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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無天涯孤客

第一章:十年辛苦付東流,一朝散盡白骨哀

雁無天涯孤客 長生再彎月下 4147 2021-06-13 08:43:57

  兩軍對峙,飛沙走石。烈日當(dāng)空,齊馬嘶鳴,戰(zhàn)事隨處激發(fā)。

  要說此地名抬靈山,據(jù)中原腹地,山門兩處雕兩具抬靈像,長八十丈,青面獠牙,面目可憎。兩肩扛起一座于身同高的石像門,高聳入云,引人壓抑。門面刻字寫:江入湖底,塵沙難離。

  門里兩側(cè)較石像矮一些的山丘,終日遮蔽道中,丘上綠草茵茵,丘下黃沙走石,也屬奇景。盡頭石峰頂,可觀天下之景,乃兵家必爭之地。

  見堵門軍隊,身穿黃金白邊鎧,一列縱隊手拿五丈長旗,旗身黑布,大寫“龍門”兩字。又兩三人手抬十丈錦繡黃料縫的黑桿長旗,旗身縫“全”字。另一軍隊身穿黑烏鎧甲,個個體格健碩,八尺有余,領(lǐng)軍帶頭兩人,一人悄問:“怎么全朝的老兒知道我們在這?”另一人緩緩搖了搖頭,手伸上天,沉聲道:“桿—起!”見三人抬起十丈黑邊旗桿,旗身大大寫著“武”字,隨即,身后軍隊人人雙手摸向自己的佩兵。

  領(lǐng)頭兩人是為兄弟,哥哥名為項籍,山東稱王,立號武,身佩鎮(zhèn)國巨劍,烏金發(fā)亮,騎黑毛純種汗血寶馬,劍眉國臉,氣息霸道,沉喝道:“好膽!區(qū)區(qū)九品龍門將也膽堵在我的前面?!?p>  全軍龍門將手持長槍緊了緊,鋒眼直直瞪著項王,沒有話語,全身白邊金龍鎧,頭戴龍頭盔,只留半邊臉,身旁騎著白毛好馬是為全王,項籍只說龍門將半字不提全王,絲毫沒有留面子。

  全王厲聲道:“居高抬靈便稱王,黎明苦寒不盡知。今領(lǐng)軍二十三萬余,了斷天下苦?!?p>  項王弟弟名為項申,大笑道:“哈哈!好一個了斷。肖小之輩,只會投機取巧,不知今日是否七星移向了哪?也說出這等豪杰的話?”

  “申小兒!倒是與你那妹妹一樣躁騷,可敢與你爺爺陸闊一戰(zhàn)否?”說罷,全軍一位飛馳大馬,身高八尺,膘肥體壯,手持翁金錘,留有八字胡的男兒奔向戰(zhàn)場中央,頭發(fā)上揚,豎眉怒懟項申,繼續(xù)說道:“可是肥嫩的很,不知申小兒可否嘗過?”

  聽完,項申瞳孔增大,心神不由一顫,項王冷聲道:“去,斬于馬下!”言罷,項申抽出短槍,腳踏駿馬沖出,不禁怒呃道:“惡渣!受死!受死—!”

  二話不說,槍錘對峙。陸闊鐵錘勢大力沉,項申順勢將鐵錘引向自己,一扭腰胯借勢刺去。

  “太極…”

  見陸闊用錘把擋住槍鋒,是為藝高人膽大,不想,項申一抽一刺,沒等前面的槍尖落地,藏在里面的槍尖已經(jīng)刺進陸闊的喉嚨里。沒等反應(yīng),項申擰了擰槍尖,一橫挑,人頭落地。

  “劍里藏劍?……”

  全王左邊身穿黑衣,頭戴黑紗帽,就連侍衛(wèi)也要拿著遮陽簾遮住的男人默默看著這一幕。而全王冷冷看著,眼神透漏不出一點表情。

  “都是些什么土崩瓦狗之輩?”項申擦拭槍尖的血,斜視全軍上下,又冷冷笑道:“倒是忘記,以前也有兩個人杰,不過一個被弋界的人殺,一個給活活餓死了?...笑話,笑話??!”

  項王走上前,說道:“全老兒,今日本王無心交戰(zhàn),識趣的話…滾!”

  “百姓之苦逢于戰(zhàn)事,今日眾志成城,是非對錯,留于馬下!”全王抓住難安的馬兒。

  項籍仿佛聽到天下的笑話,仰天大笑,盡顯雄主。

  “只有一個九品,還不到上品。好膽!好膽…”

  “怎知而故?”見全朝軍隊中間各讓兩行,一列頭戴虎頭盔軍隊插進,手拿長旗,寫“虎門”二字。領(lǐng)頭一人高九尺,長須至腹,面如重棗,手持偃月刀,活有關(guān)公模樣,色氣內(nèi)斂,身穿虎袍,頭戴虎盔,氣勢絲毫不弱于項王。

  項王眼睛一瞇,嘆道:“達朝天子將,蘇達哈爾…項某平生只敬佩兩種人,一為如張廣般功蓋武林之人,二如你般忠義無雙之人,沒想到……竟是土狗,也背叛了自己的國家。這杜老兒當(dāng)真是金鑲玉嵌的?張廣已經(jīng)死了,你就是下一個!”

  蘇達哈爾向全王拱拱手,說道:“全王,借佩劍一用。將兒等氣焰斬滅?!鄙ひ羯硢∵|闊,帶有草原氣息。

  “哦?”全王彎了彎眼,嘴中含笑,將五尺長劍遞向虎門將,說道:“千軍之威,為蘇大哈爾一人足矣!”

  蘇達哈爾又是拱拱手,抽出長劍指向項籍,說道:“項籍,你貴為武王,卻真當(dāng)知武力判決。殘暴無端,又和那暴君何異?爾等親族疏異,不視族外人為人。離民心,又怎么當(dāng)王?”

  項籍抽出巨劍,青筋暴起,喝道:“休說廢話!長坡山下戰(zhàn)魂馬,只斬奸佞外族袍!”

  言罷,兩人同時勒馬沖鋒,交戰(zhàn)兩軍中央,一強一巧,一重一敏,十分寫意。虎門將躲其鋒芒,見縫插針。項籍神勇,用袖臂的烏金鎧拍斷長劍的鋒芒。

  戰(zhàn)五十回合,蘇達哈爾鄙端竟顯,項籍借勢一喝,橫劈腰斬,虎門將持劍格擋,卻被打了一個踉蹌。沒想項籍雖用巨劍,迅速轉(zhuǎn)向那邊砍去,根本沒有思考時間。千鈞一發(fā),一柄五丈長弓硬生生給巨劍逼停了下來。見狀,兩人各退一丈。

  不遠(yuǎn)處全朝一人領(lǐng)隊,身穿鎮(zhèn)山鎧,手中弓箭保持射出姿態(tài),身后將領(lǐng)手舉長旗,寫“峰門”二字。

  “倒是齊全。”項籍冷笑,持劍對著全軍說道:“身后千人,均六品上,也——?敢!”言即,身后千人齊齊抽出配兵。

  “報——!六扇門總司王淵密匣到!”

  “嗯?王淵……不是十年前被弋界人所殺?”

  “怎事?怎……”

  全軍疑惑看著后方前來報信小司,項軍也有不少人差異,項籍眼睛一瞇,一時也沒有話語。只有全王打開接過的密匣,嘴角勾起,隨手扔到項籍腳前。匣內(nèi)赫然一且人頭因慣性跌落出來,面目全非,粘稠刺鼻。項籍看到人頭卻失聲大喊道:“父親——!”

  項申跟上前,見人頭,腿腳發(fā)軟,眼瞳擴大。

  “我——要你們償命!”

  全朝戰(zhàn)營,中間橫水渡過,大橋緊閉,一人蒼顏白發(fā),滿目蕭然,背坐門前,一臉傷疤觸目驚心。壁壘上全軍緊握弓箭,也是緊張過度,一把弓箭射向那人,那人單手豎跨刀鞘,大拇指緩緩拔出刀身,只留半片刀面,光潔似白玉,純凈似玻璃??粗鴣頃r的弓箭,心中感嘆,不由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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