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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無天涯孤客

第三章:一筆驚魂動風雨,床臺簾幕驚雷虛。

雁無天涯孤客 長生再彎月下 2543 2021-07-05 22:00:47

  湖滂,官府子弟,是為私生子,不得正名,起旁意。少時習書,嘗人生悲涼,府門不予資源,深雪借書,不曾習武。后得恩師,立南方全朝,隨恩師北游,期間不賞風景,不論天理。加冠,老師賜字羽波。

  后為彰聰熟知,全朝建立,林英隨邢府建立北方政權(quán),請湖滂入翰林學院掌書記。曾見一面,便知三分天下,私是初年事記,自行推理,為眾人驚。稱‘書元子’,喻為不讀千書,自成一派,文墨宗科,行里路,而初開自家,一元行書,有稱子之德。

  早年初識門第才女湖憐南,雙生愛戀,觀面三次,私定終生。因本身低賤,內(nèi)門阻止,隨性與恩師北游,不了了之。后知湖滂與恩師北游,實則尋求機遇,兩人私下傳書,間隔八千里,書信傳達半年之久,得翰林學院掌書記,才與正名,兩人終成眷屬。

  被世人道:“八千里內(nèi)云和月,長亭街外柳化雪?!?p>  后全王大興文始,百官搜集天下征文,詩歌詞樂不限格,不隨世。建安風骨,離騷詞體分入國庫,翰林學院為天下之國學國府,亦為國書庫。

  全朝立天下三十二省,雖未統(tǒng)一,卻已實行,足前無人乎。三十二為吉,數(shù)理,寶馬金鞍之意,建三十二橋。上朝諫言之地,全王親自起名‘三十二橋明月殿’,杜默府門起名‘通橋府’。

  建宮修橋,收集文書,立憲法。三者統(tǒng)一實行,百姓苦不堪言。翰林學院主收集文章,四方邢府主建筑,通橋府主憲法,六扇門看管百官。四者相輔相成,井然有序。天下暴汗,雖是太平,卻也是百姓遭了罪。取重避輕,利門閥宗門,被百姓戲稱當代隋煬帝。

  三十二省后補錄,項家莊立太原郡,今石家莊旁???nèi)一處長亭,是湖滂閑暇之地,庭中湖水相接,柳樹蟬鵑應(yīng)景,曾下文五首,文官收錄,并命長亭‘羽波亭’。五首詩是湖滂坐亭有感,隨性而發(fā),沒有提名。

  文官補錄記題《長亭有懷五首》

  其一

  玉輪照孤影,傷情何處依。

  久坐長亭里,獨賞月光寒。

  其二

  寒鴉悼枯樹,楓葉落城墻。

  游子回故里,不知為何方。

  其三

  落日孤城閉,苦照寒鴉水。

  誰知傷心人,竟撒長亭江。

  其四

  蟬鳴杜鵑啼夜月,天涯落燕百哀血。

  豈笑悲情畫孤客,風雨凄凄安如山。

  其五

  早歲憑寒光如故,古來萬事東流水。

  欲渡乘舟飛湍急,絕涯瀑布罔人心。

  翰林學府內(nèi),門徒學生可隨意出入,州縣學子亦可知會一聲。湖滂立長桌與府庭處,大門常開,如有不懂其理,直接進門排隊,問起答予。門庭若市,兩街長道,布滿磚瓦。湖滂左手整理百官收集文庫,右手答復學子,更避百官門閥,宗族避諱,足以傳世。

  入夜,府門關(guān)閉,奇滂來后,鐵門拆掉,大門安立珠簾,更不為門。珠簾一閉,四下游子知趣離開。

  一小廝身穿青衣,雙手捧著一個箱子,氣沖沖的走進湖滂門府。

  看見湖滂,忙是拱禮,險些把箱子里的東西掉落,場面滑稽。那小廝面態(tài)較好,面容清秀,供似還未到加冠的年紀,有些稚嫩。急沖沖的說道:“老師,私底下有些人說你在長亭里做的詩有些太矯情這讓我氣...氣...氣憤?。 ?p>  那小廝是湖滂的陪書郎,管理雜物,說話滑稽,一口說不完,也要憋死吐出最后幾個字。

  湖滂聽完也有些岔氣,只是笑笑,欣慰的看著那小廝,說道:“本就是稚嫩,一筆隨想,沒什么大不了的?!?p>  摸摸小司的腦袋,小司急忙躲避,說道:“老師,可千不可我母親說摸了腦袋就長不了個子了。哈...哈...”

  大口喘著粗氣,那可憐的模樣,真真把湖滂逗笑,本就聽說湖憐南從南方駕車而來,心情更加愉悅,欣喜說道:“是不是快到了加冠的年紀?等到時候,攜同你父母來這,我親自給你取個字號?!?p>  小廝瞪大雙眼,滿臉高興,剛要說話。湖滂一挑眉,伸出食指,擺一字,說道:“你我有一個約定,忘了?挑重點,每句最多六字?!?p>  “老師...”

  “六字。”

  “老師...”

  “六字。”

  湖滂看向遠處日暮漸云,賞景之意,面生桃云。卻看小司心中難受,都表現(xiàn)在嘴上,于是想了想說道:“彰舊?!?p>  “嗯!好!那就該干嘛干嘛去?!?p>  “?。俊?p>  小司本以為要干什么,有些不自然的哦了一聲,轉(zhuǎn)身要離去,湖滂忽然想起什么,拿起桌子上的文書,叫住小司,說道:“對了,這是這里的文書,你且回家整理整理。”

  小司心中大感舒服,接過文卷,歡喜離去。每每接過文卷,湖滂都整理的井然有序,不過走個流程,所以任務(wù)很輕。

  湖滂捧起箱子,走到書房。自己立下規(guī)定,翰林學府可隨意觀摩,唯獨自己的書房不對外開,房內(nèi)清凈,筆墨紙硯,一席長桌,倒是簡潔。

  桌上兩張紙信,是身在太原郡時回信與答信,一封湖憐南所贈詩,一封自己要寄的。每次深夜而息,都要看看這兩封信上所寫的。湖憐南信上只開頭寫贈羽波君,末尾本家小女贈,中間沒有半點內(nèi)容,而是寫的一首詩。

  詩曰

  《惜君不知君何在,獨賞庭花為君舞》

  ——此去經(jīng)年,千秋皆入喉

  八荒過客,代代無窮己——

  感君長亭折柳意,但逢悲月照寒心。

  憂恨孤冷自消散,落燕尋輝淚滴干。

  呡紗畫眉勾倩影,為君千里舞霓裳。

  柔弱水,初涼夜。

  撫袖掩面,泣聲劃悲扇。

  皓皖凝抑照溫玉,浮指反寒映月明。

  芙蓉悄探霜花雪,猶似春江秋月送流水。

  眸神潺潺泉涓游,風飄裊娜懶轉(zhuǎn)身。

  抬望欲說融光錯,微閉桃目與月融。

  環(huán)抱空歸絲存處,久久難安動不得。

  忽轉(zhuǎn)劃悲月,折柳慘兮惹人憐。

  幽愁百無力,傷情何處依。

  照花鏡湖月,獨賞月光寒。

  湖滂在長亭看信,心生贊嘆,也仿詩寫了一首,不好意思寄出,寫了別的詩千里傳書,卻寫了悲情些,有些后悔。等湖憐南從南方回來,就把手中的信親自遞給。

  湖滂寫詩

  《感君百情賦》

  ——伶愛風簾,轉(zhuǎn)叫惹人情

  此去遠方,千秋皆入心——

  相思愁斷哀寒意,孤月照寒透淚滴。

  映我心中無限事,落燕南飛自相知。

  惜君不知君如故,但愿百花齊放鳥啼鳴。

  暖光融冰。

  柔水一綿家萬里,感君長亭花畔春滿樓。

  歡喜相勾。

  淺沙入眼隨風掠,竹影交錯似流雪。

  但聽杜鵑喉含血,舉手投杯空對月。

  感君天涯思緒送書雁,江山明月為君藏。

  待到江花春水流風日,星辰浩蕩隨君離。

  凄凄苦別離,不知何處依。

  曾記多事往,緣是他鄉(xiāng)客。

  收起信封,抬望觀看,本是房懸,卻像在看云和月。湖滂淺淺一笑,整理彰聰以前的文書,直至深夜,大筆文章,看的樂不思蜀。

  不經(jīng)意看到一個密匣,沒有上鎖,打開一看,是彰聰寫的一紙游記。

  湖滂喃喃讀到這標題:“三旬休假,與生子同游玩樂記,彰聰記。”

  驚雷霹靂,湖滂讀文,竟忘了門窗關(guān)閉,裂風呼嘯,似千軍萬馬齊哀鳴。大為驚嘆,合不攏嘴。在拿第二篇竟是林峰曾在一處長亭寫下的《本生得遇坐長亭筆寫之》,讀完更為驚訝,在讀第三章,竟是林峰考狀寫的文章,曾聽說林峰一筆而下,直入狀元榜,文章卻不知道怎么丟失了,國庫更沒有半點蹤影,卻是在這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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