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尷尬的向著他笑了一下。
“呃,這個,我當(dāng)時呢只是為了不暴露,這才順著他的話說的,你不會當(dāng)真了吧?”她看著他,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自是想要解除一下誤會。
原來,竟是這樣的,真是害他空歡喜一場。
他只是搖頭苦笑了一下,這才平靜的向著她道:“差點(diǎn)就誤會了呢”。
“害你有負(fù)擔(dān)了,不過,說清楚了就好了,再說了,你也有喜歡的人?!彼f完,便是突然就站直,將手里的水蓋蓋好,順道將水壺遞在了他的手里,馬上又開口:“我要去找人了,你呢,有什么打算”。
這個女子真是······難道看不出來,他是想要跟她一起么?
“反正我也沒什么地方可以去,不如,跟你一起啊。”他也站到了地面上,看著她,面帶微笑。
她倒是一驚,馬上開口:“我是去找人的,你跟著做什么?”。
“保護(hù)你啊。”他馬上跟上了一句。
“我現(xiàn)在可不想有人跟著了,要是找到戰(zhàn)硯了,看著我身邊跟著兩個男子,這算什么啊,要是誤會了,那可得多麻煩,不行,我得也把他給甩開才是?!彼查g在心底想到,自是馬上沖著他傻笑了一下,別眼到了他的身后,自是又道:“誒,秋傅七,你怎么來了?”。
他一個轉(zhuǎn)身,卻并未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再次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籬銀已經(jīng)不見了。
“銀兒······”他馬上向著遠(yuǎn)處喊去,連忙四處尋找了起來。
躲在墻角的籬銀,見他走遠(yuǎn)后這才松了一口氣,一個得意的微笑后,馬上轉(zhuǎn)身離開。
方才走過的街道,她重新踏上了腳步,兜里揣著滿滿的銀子,她自是覺得再也不怕餓肚子了,不過,倒是倒霉了那白蔽之,白白損失了一袋銀子,想來,這樣也好,這樣的話,他就不會跟著自己了,倒是應(yīng)該著急賺錢吧。
她覺得自己也太聰明了,得意的露出笑容后,大步大步的向前走去。
鷂櫻正好向著街道走去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皺起了眉頭。
方才與自己擦身而過的女子,倒是像極了侯爺?shù)姆蛉恕?p> 以前在鄧定城的時候,他也只是在酒樓的閣樓上匆匆見過一面,那個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子身上倒是比那些大家閨秀多了幾分靈動氣息。
他馬上轉(zhuǎn)過身去,匆匆站到籬銀的面前,這才肯定了面前的人正是候爺?shù)姆蛉耍?p> 她愣了一下,自是看著這個突然擋住自己的藍(lán)衣男子,倒是一臉英氣,俊朗不凡,不過,他的黑眼圈很是嚴(yán)重,看起來,倒像是幾天幾夜沒有睡過好覺了。
他想要做什么???
“夫人,我終于找到您了?!柄_櫻欣喜開口,露出了笑容來。
“你是?”她疑惑了起來,一時感到突兀。
“夫人叫我鷂櫻就行了。”他簡單介紹著自己,自是左右看看,馬上開口:“怎么沒見到侯爺呢?”。
“他知道秋傅七,不過,我怎么沒聽秋傅七提過這個人呢,不會又是個騙子吧?”她暗自喃喃了起來,自是后退一步向著他開口:“你想干什么,我不會跟你去那種地方的”。
“那種地方?”他疑惑了起來,不明白對方是在說什么,便馬上解釋了著:“是將軍讓我來找你們的,我連夜趕來,四處打聽了一下,便是聽聞你們在這附近出沒,索性,就從客棧出來找找了,沒有想到,這剛一出來,就碰見夫人了”。
她聽得將軍那二字,自是稍露欣喜,馬上問道:“你說得將軍,可是戰(zhàn)硯將軍?”。
鷂櫻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突然興奮起來,自是慌忙轉(zhuǎn)過身去,激動得在心底叫叫喊著:“呀,原來你是他的人,不過,他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呢,難道,他有偷偷關(guān)注我么,嘻嘻······不會吧,好害羞哦,他······他不會也一直喜歡我吧?”。
一想到這里的時候,她臉頰泛紅,雙手馬上抱住了自己的臉頰,忍不住竊喜了起來。
“夫人,夫人?”鷂櫻露出了疑惑,馬上呼了兩聲。
對方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她的遐想,她這才轉(zhuǎn)過了臉去,向著這個陌生人端起了架子,馬上開口:“你帶我去找將軍,我現(xiàn)在就要見他”。
“會見的,但現(xiàn)在不是時候?!柄_櫻開口,再次詢問了起來:“對了夫人,侯爺呢?”。
“侯侯爺?!彼蝗唤Y(jié)巴了起來,想著總是不能告訴他,自己把侯爺給甩了吧,這才向著他開口:“侯爺回鄧定城了,我呢留在這里,是因?yàn)楹顮斢性捵屛規(guī)Ыo將軍的,你馬上帶我見他吧,我正好把話帶到,這樣我就完成任務(wù)了,好么?”。
“回去了?”鷂櫻一臉懵,卻是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答案,剛要開口繼續(xù)問的時候,卻聽見了身后傳來聲音
“銀兒~~”
那是白蔽之的聲音,她又找到自己了,該死,總是陰魂不散。
一個轉(zhuǎn)身,鷂櫻的眼眸就對上了那青衣男子的眼眸,一瞬間的警惕和敵意露出。
籬銀身前的人,腰間上別著一把長劍,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右手瞬間握住了劍柄,好像是在下一秒,就要拔劍而出。
白蔽之看得出來,這個人,雖然穿著便服,但強(qiáng)硬的體格卻遮蓋不住,還有那一身的武藝,方才他看向自己的時候,警惕性也極其的高,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名征戰(zhàn)已久的戰(zhàn)士。
現(xiàn)在寸城和鄧定城在交戰(zhàn),能夠隨意出入江海城的將士,怕也只是戰(zhàn)硯將軍的人了。
籬銀腦海瞬間一個靈光,自是挪到了鷂櫻的肩后,馬上脫口:“鷂櫻,就是他,你可得保護(hù)好我,這個人纏著我好久了,我自是不從,他便是一直跟蹤與我,好是讓人心有不安,這下你來了,你快把他給趕走,免得他又對我四處糾纏”。
白蔽之倒是驚呆了,想來,她為了甩掉自己,竟然也是下足了功夫。
“夫人放心,屬下定會護(hù)夫人周全?!柄_櫻堅定道,目光一直盯著那白蔽之,手里的劍躍躍欲試。
“眼下,倒是不能硬碰硬?!卑妆沃睦锵胫?,自是露出了平淡的笑容,拱手向著鷂櫻脫口:“打擾了”。
平淡而又簡單的三個字,倒是讓鷂櫻和籬銀一懵,回過神來的時候,卻已然見到那白蔽之轉(zhuǎn)身離去。
這是個什么情況?
所幸,既然他走都走了,她也不追究原因了,自是馬上向著鷂櫻道謝:“鷂櫻兄,多謝,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會被欺負(fù)了,你真是將軍的好手下啊”。
“夫人客氣了,這是屬下該做的?!彼皇瞧降_口。
“既然你是將軍的手下,那么你也別客氣了,別老夫人夫人的叫我,叫我籬姑娘,或者銀兒也行啊,聽著不生分,這樣也舒服方便些?!彼R上微笑著開口,想要討好戰(zhàn)硯身邊的人。
他倒是覺得唐突和僭越了些,稍許惶恐的脫口:“這可不行,夫人尊貴,屬下還是喚夫人,才不失了尊卑”。
“無妨無妨,大家都是這么叫我的,也不差你一個人?!彼Φ溃€未等對方開口,馬上又道:“我不喜歡人家叫我夫人,再說了,現(xiàn)在這里是江海城,你這樣叫,怕是會讓人想多了的,你還是叫我籬姑娘吧”。
鷂櫻這才明白了過來,這里不是鄧定城,這樣顯示尊卑,也確實(shí)會惹人非議。
“還是籬姑娘思慮周全?!彼R上改了口。
“這樣就好多了。”她笑了起來,其實(shí)心底也明白,是自己不想讓人把自己當(dāng)成是秋傅七的夫人,特別是有關(guān)戰(zhàn)硯將軍的人和事,那就更不可以了,這件事情本來就不容易解釋,要是自己也妥協(xié)了,那還得了。
一個轉(zhuǎn)眼,她自是瞧見了不遠(yuǎn)處四處探探的秋傅七,雙眼馬上感到了驚恐起來,瞬間就抓著鷂櫻跑到了墻邊處。
她躲在他的面前,微微蹲下,用他寬大的身體擋住了自己。
這想來,還真是不能想到他,這一想,這人馬上就還出現(xiàn)了。
秋傅七這個人也是陰魂不散!
這突入起來的躲避,有些讓鷂櫻疑惑,但看著面前半蹲著的女子,突然微微起身,尋著自己的胸口肩膀處,目光向外望去,這距離實(shí)在是太近了,他有些不知所措,本是想著后退一步的,卻聽得她輕聲說了一句:
“別動,別動”。
他這才不敢動了,僵硬著身體,但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手正好觸碰到了她的胳膊,這才心下一慌,馬上松開了手,生怕她發(fā)現(xiàn)這一瞬間的曖昧。
“呼。”她瞧見著秋傅七的身影已經(jīng)遠(yuǎn)去,這才立馬松了一口氣,一下子就離開了鷂櫻的身前。
還好方才拉著他擋了一下,要不然,那秋傅七定是會發(fā)現(xiàn)自己,還發(fā)現(xiàn)他的,這自己扯得謊言,還真就是沒有辦法圓了。
所幸,那秋傅七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