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目光轉(zhuǎn)向了那氣宇軒昂的男子,倒是沒有露出什么惡意,只是抬頭挺胸,沒有絲毫畏懼的向著那人開口:“看起來你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讓我來猜猜你是誰”。
籮邀見那女子沒有要逃跑的意思,反而是聊起天來了,倒是皺眉起來。
“這個逃跑的人不是洳皇就是跟洳皇相關(guān)的人,現(xiàn)在寸城里可都是戰(zhàn)硯將軍的人,你殺了這個寸城的人,又可以在這里來去自如,哦,我知道了?!彼冻隽宋⑿Γ晕⑼nD了一下,馬上脫口:“你肯定認(rèn)識戰(zhàn)硯將軍,你是個奸細(xì)!”。
“爺,這女子來路不明,方才看起來像是要救那荊毅,不如”
“誒,我可警告你啊,要是你們殺了我的話,可有你們好看的?!彼牭侥侨松砼噪S從的建議,還沒有等那隨從說完,馬上從容向他們啟口。
“哦?”籮邀突然饒有興致起來,又道:“我見姑娘談吐不凡,莫非是認(rèn)識戰(zhàn)硯將軍?”。
“說還是不說呢?”她在心底糾結(jié)著。
“姑娘怎么不說話了?”籮邀平靜道。
“當(dāng)然認(rèn)識了,我就不信你們不認(rèn)識?!彼龥]有明說,開始兜起圈子,馬上又道:“你們要是不認(rèn)識,那就說明你們也太孤陋寡聞了,他可是個大英雄,揚名萬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甩你們可是甩幾條街,哼”。
籮邀只是淡淡一笑。
她不知那笑是何意,馬上質(zhì)問了起來:“怎么,我說得不對么?”。
“姑娘自然說是得極是?!彼届o開口,又補充道:“不過,這揚名萬里的戰(zhàn)將軍這些年的輝煌可不是他一人的功績,他的確深謀遠(yuǎn)慮,不過可惜,他心氣太高,無法在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為此,他也只能是名將軍罷了”。
“你憑什么說他的壞話。”她見對方如此說,有些不滿,馬上小跑上前,正要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的身前馬上擋住了一名隨從。
“有本事就與我面對面,有人擋著算什么啊?!彼^續(xù)不滿。
“青行。”籮邀吩咐一句,那白衣隨從這才退到一側(cè)。
“他只是不屑與那些人為伍罷了,才不像你們這些人一樣,狼狽為奸。”她盯著他,帶著些許憤怒。
“真是不好意思啊,正是向我這樣狼狽為奸的人幫助了他?!被j邀倒是沒有生氣,只是簡單回應(yīng)著她。
她馬上怒氣沖沖道:“你叫什么名字?”
“再下籮邀,姑娘知道我名字是想要去告狀么?”籮邀平靜的搖了搖頭,覺得好笑了起來。
倒是她一驚,想起了自己在營帳的時候聽過這個名字。
“原來你就是籮邀啊?!彼嫔@才恢復(fù)正常,不再與面前的人在計較,見對方突然蹙眉,馬上解釋了起來:“算你運氣好,我聽他們說過你,這次要不是你的幫助,這寸城肯定也是拿不下來了,所以,隨你怎么說吧”。
“她真的認(rèn)識戰(zhàn)硯?”籮邀在心底嘀咕了起來,原本想要在她身上套出洳皇的下落,沒有想到她還真的跟戰(zhàn)硯有關(guān)系。
“姑娘,你怎會一人在此?”他詢問起來。
“你別管我了,將軍呢,他沒什么事吧?”她馬上反問。
“將軍自然無礙,倒是姑娘,你跟將軍是什么關(guān)系?”他直接詢問。
見他問得如此直接,她也不好說是愛慕人家,只好道:“他是我的朋友,我是來找他的,知道他平安無事就行了”。
籮邀還是有些狐疑,又道:“將軍的身邊可沒有女性朋友”。
“你挺了解他的嘛。”她沒有想到他連這個都知道,但沒有怎么在意,而是隨口解釋:“是,他以前是沒有,但現(xiàn)在就有了啊,你要是不信啊,你就跟他說一個叫籬銀的女子,他肯定知道的”。
籮邀沒有接下去,只是看著面前的女子。
“銀兒,銀兒······”此時,傳來秋傅七的喊叫身。
她馬上側(cè)過頭去,正好瞧見了從拐角走出的秋傅七,立馬向著對方揮手喊道:“我在這兒呢,在這兒呢”。
匆匆跑來的是秋傅七,那是鄧定城的侯爺,皇上最受寵的臣子,也是戰(zhàn)硯唯一的好友!
他怎么會突然跑到這里來了?
“你沒事吧?”一來到籬銀面前,秋傅七拉著她的手,沒有注意到籮邀,只是在她身上四處瞧瞧,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情。
“沒有沒有,我好得很?!彼掖一貞?yīng)。
“你亂跑什么,不知道我會擔(dān)心么?”他又道。
“哎呀,我說了我會保護自己的,我這不是沒事么,你少操心了?!被h銀快速的回應(yīng)了對方,見他的目光這才注意到籮邀一行人。
“侯爺?!被j邀拱手行禮,那些隨從見狀,馬上也跟著行禮。
“免禮?!鼻锔灯咂降_口,見籮邀放下手,這才平靜道:“籮邀,好久不見”。
“不知侯爺前來寸城所為何事?”對方?jīng)]有過多的客套,直接詢問著原因。
他總不能說是跟著籬銀來的吧?
“我來呢,也只是想要看看戰(zhàn)況罷了,皇上還是不太放心呢?!鼻锔灯唠S口找了一個理由,這才介紹了起來:“這位是我夫人,沒有給你添什么麻煩吧?”。
這倒是讓籮邀內(nèi)心一驚,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是堂堂侯爺?shù)姆蛉?,這下可是一個大大的驚嚇。
這秋傅七如此地位,按理來說應(yīng)該會娶舉止規(guī)范的大家閨秀才對,沒有想到,倒是娶了個喜歡攪事的女子。
原來,被萬人敬仰的秋傅七,情事方面的選擇也是讓人看不懂。
“侯爺,夫人沒有添什么麻煩?!被j邀平靜的回應(yīng)。
“方才一頓盤問,還想要套我的話,現(xiàn)在知道我的身份你連態(tài)度都變了,哦,你也太市儈了吧?!彼苯诱f出了內(nèi)心的想法。
“銀兒,休得胡說,這籮邀可是我們鄧定城的功臣,如此有功之人,定是要尊敬的。”秋傅七馬上看向了籬銀。
“侯爺,無妨,夫人也是快言快語,說得話也是事實?!被j邀語氣平靜,接著補充:“倒是侯爺也沒有派人通知一聲,要是侯爺有什么事情,我們的罪過可就大了”。
“你放心,我們的生死可不會算到你的頭上?!鼻锔灯咂降?。
“侯爺說得是,是籮邀多慮了?!睂Ψ揭灿弥瑯拥恼Z氣。
一旁站著的籬銀覺得氛圍突然有些奇怪,這兩人話語之間倒像是有什么深意一般,讓旁人聽不懂。
“等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這寸城定是由你管理,這也是我們當(dāng)初的約定,”秋傅七又道。
“多謝侯爺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不過,我不會自稱為王的,我呢,也是為鄧定城為皇上做事,大致也跟那江海城的方式一樣,只是管理罷了。”那籮邀回應(yīng)了起來,又道:“我籮邀只是見不得這么多年來洳皇魚肉百姓,如今只要殺了洳皇,這天下太平了,我的心愿自然也就完成了”。
這話,籮邀說得時候,倒也是看起來十分的誠懇。
“我倒也是信你的?!鼻锔灯咂届o的開口。
秋傅七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籬銀是看在眼里的,雖然語氣平和堅定,但他那波瀾不驚的眼里卻蒙上了一層暗紗。
別人或許不懂,但她知道,這句話可真不是實話。
“我見你們都在街上亂竄,怎么,還沒有找到洳皇么?”秋傅七談起了正事。
“回侯爺,并未找到人,你看到前方的那具男尸了沒,那人就是洳皇的心腹之一荊毅?!被j邀稱述著,見對方的目光挪去,又道:“就是他將洳皇給救走的,這寸城很大,我們已經(jīng)將城門給封鎖了,看來,我們接下來要挨家挨戶的搜尋才行”。
“嗯,一點要找到他的人才行?!鼻锔灯唏R上點了點頭。
“侯爺,將軍知道您來得事情么?”籮邀詢問了起來。
“這事兒我可是背著他做的,不過,既然我來了,還是得見他一面,順道也了解一下這里的狀況?!彼届o的說著,突然想起了什么,馬上又道:“洳皇的那些妃子呢,你們是怎么處置的?”。
“回侯爺,為避免以后出問題,我擅自做主,將她們?nèi)繑貧ⅲㄋ齻兊暮⒆?,不論男女,也不能給他們有報復(fù)的機會?!被j邀回稟著。
“真狠!”籬銀暗暗在心中喃喃了起來。
“也罷,既然你都已經(jīng)這么做了,我再說什么也都是無用功了?!鼻锔灯唢@得平靜,補充了起來:“不過,雖然狠,但也確實是省了很多麻煩”。
“侯爺說得是?!被j邀淡淡回應(yīng),側(cè)臉看向了身側(cè)的青行,馬上吩咐了起來:“青行,你帶人去搜索洳皇的下落”。
“是?!蹦前滓履凶玉R上拱手,目光示意了其他的的白衣男子。
見他們走后,籮邀再次拱手,馬上道:“侯爺,夫人,將軍此時在正在宮殿內(nèi)處理各種事宜,不如,讓我?guī)銈內(nèi)ヒ娝伞薄?p> 秋傅七馬上點了點頭。
“請。”那籮邀伸出了右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籬銀加快了腳步,跟在了他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