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在被瞬間打開的時候,霓萱飛快的靠近秋傅七,扶著他的時候,瞬間就瞪了一眼屋內(nèi)的籬銀,接二兩三,戰(zhàn)硯還有細柔也沖了進來。
他怎么會被這個人氣成這個樣子?
見他們將他扶在床榻上,她站在原地,由于事出突然,她一下間竟然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你究竟做了什么?”霓萱氣不打一處來,沖到他的面前,大聲嚷嚷起來。
“不要怪她,別怪她!?!贝查缴系那锔灯呗燥@著急,但馬上一開口,霓萱就沒有下一句了。
好吧,看樣子,這屋內(nèi)的人除了秋傅七,其余的人都是一臉的責怪相。
他的眼神倒是顯得真摯,有那么一個瞬間,讓她認為,他的話,是真的。
不行,怎么會有這種想法,要是真的,那青花樓的人怎么會都認識自己呢,還有,脖子上的名字,一度在提醒,的確很重要,還是說,難道是以前,自己對秋傅七產(chǎn)生過什么奇怪的情愫?
她馬上就收起了這個可怕的想法。
等到她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那名被他們成為細柔的白衣少女已經(jīng)替秋傅七完成了把脈,平氣,甚至各種叮囑。
“好吧,今日不適合報仇?!彼闹邪蛋掂?,一個轉(zhuǎn)身正好走出門口的時候,就被戰(zhàn)硯給攔了下來。
“你去哪兒?”戰(zhàn)硯匆匆開口。
“當然是回去?!彼f得理直氣壯。
回去,她除了這里,還能去哪兒?
一想到這里,戰(zhàn)硯就想起了葉皛,瞬間質(zhì)問了起來:“你去他家,是葉皛讓你變成這樣的?”。
什么去葉皛的家,自然是去青樓的嘍,她怎么還會有家呢。
“我無心與你解釋,反正,你也不記得了,我說什么你都幫著那個秋傅七?!彼┰S不耐煩起來。
他一度無奈起來。
“籬姑娘,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失憶。”他停頓一下,又道:“看來,你已經(jīng)讓人給洗腦了”。
她沒有反駁,也無所謂他的什么洗腦的話,只道:“方才還是銀兒的呢,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又變成籬姑娘了呢,你這是特意的么?”。
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倒是突然間不知道如何解釋。
“你為何這般克制,咱兩就是正大光明的呀,你怕秋傅七做什么?!彼匾鈴娬{(diào)了一下。
“你說得這些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情。”他不知如何回答,只好一下子全部否定,倒是一下發(fā)現(xiàn)突然間的站在門口霓萱冷著個臉。
“他已經(jīng)睡下了?!蹦掭嫦蛑鴳?zhàn)硯開口,目光回到了籬銀的身上,只道:“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但只要你傷害侯爺,就是一萬個不行”。
干嘛這么激動,她心里略有不滿,盯著這個穿著男裝的女子,見到的第一面,她就對這個人沒有好印象。
“你是誰呀?”她隨意的盯著霓萱。
原本滿臉怒氣的霓萱,在下一秒,是極為震驚的,甚是還看了一眼身側(cè)的戰(zhàn)硯。
她注意到了這一連貫的動作,重復(fù)了一遍:“我問你,你誰呀?”。
“你?!蹦掭婵v然有不滿,但臉上還是一臉狐疑的盯著她,馬上脫口:“你真的不記得了?”。
“不好意思,我記性是不太好,我看你的樣子,你倒是想要吃了我?!彼掖乙痪洌灰娔羌毴釓奈輧?nèi)出來,馬上問了一句:“細柔是吧,里面那位怎么樣???”。
“姑娘,倒是沒有很嚴重,不過是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就行了?!奔毴岵幌肴鞘拢匾饨辛怂痪涔媚?,并未稱作籬姑娘。
“怎么沒把他給氣死。”她犯著嘀咕,見那細柔離去,掃了一眼戰(zhàn)硯,又向著霓萱脫口:“你是他什么人?”。
霓萱看了一眼身側(cè)的戰(zhàn)硯,也不知道她為何莫名其妙的冒出這一句話來。
“她是這海役的掌管人霓萱,大家都加她霓大人?!睉?zhàn)硯簡單介紹了一下,又開始澄清起來:“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倒是你現(xiàn)在,要去哪里?”。
“自然是青花樓啊?!彼f得順口,自然又道:“戰(zhàn)硯,我記性不太好,可你也不要呆在這里了,我怕你想起來了,他們會虐待你的,你跟我走吧,最起碼,我不會虐待你的”。
說罷,她拉起他的手就先前走起來。
不過是剛走了幾步,霓萱隸利索得把戰(zhàn)硯給拖住了,馬上向著籬銀開口:“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怎么會是青花樓煙花女子呢,還有你說得什么虐待,他可是堂堂的將軍,沒人敢這么做的”。
“侯爺就可以啊。”她不服輸,馬上頂嘴回了一句。
看來,這種情形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通了。
“你放開他?!彼粗@個霓萱拉著戰(zhàn)硯的手,馬上命令了起來。
“你是不是著魔了?!蹦掭嫠查g無語了起來,脫口解釋:“你明明就是侯爺?shù)娜?,你一直都住在我們這里的,你要是不信,你問問我們海役的所有人,看看他們是不是都這么說,還有,白蔽之的事情你還記得吧,你可是不顧一切將他給放走了”。
怎么又是白蔽之這三個字?
“好吧?!彼幌肱c這些蠻橫無理的人講道理,也不想真動手起來,要是真的動手,她一個弱女子,怎么斗得過他們兩個人呢,于是,索性就放下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裳,這才看向這個戰(zhàn)硯和霓萱。
“你不想跟我走就算了,我不叫了你?!彼闹彀?,一臉的怒氣。
“不行,你不能去那種地方?!睉?zhàn)硯見她一下轉(zhuǎn)身,瞬間就拉住了籬銀的手,補充起來:“那地方不適合你,你也不能去”。
那種地方,這是在嫌棄青花樓臟么?
“那又怎么了,有好多人都是賣藝不買身的呢,樂姚就是啊,你可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彼牭糜行┐潭?,開始教育起他來:“戰(zhàn)硯,你好歹也是位大將軍,這久經(jīng)沙場見識自然是廣,你怎么能夠這樣說呢”。
“我并未是你理解的意思,不過,你不能去青花樓,萬一你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沒辦法跟侯爺交代?!睉?zhàn)硯說著原因,繼續(xù)挽留她:“銀兒,就算你不相信我們說的,你好歹也留下來觀察觀察吧,若你還是不相信,你走,我不會攔你”。
他說得好像的確是挺有道理的,不過,她已經(jīng)跟葉皛說好了的,要回去的。
“現(xiàn)在天色也不早了,你也不該走了,休息一晚吧?!彼戳艘谎垡呀?jīng)黑了天。
她盯著這兩個苦口婆心的人,有些猶豫起來,要說這么晚了,半路上遇到危險的話,那還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只不過是在這里休息一晚上,應(yīng)該······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可是葉皛呢,那不就言而無信了?
不過,葉皛這么晚了,也應(yīng)該早就回家了吧,哪里還顧得上現(xiàn)在呢,罷了,留就留下來,他們還真呢把自己吃了不成。
“好吧,那我就留下?!彼室庾屗麄兛雌饋碛行┟銥槠潆y。
戰(zhàn)硯這才放下心來的時候,不過下一秒,就聽見了腳步聲傳來。
“戰(zhàn)將軍和霓大人可真是熱情啊,這人家要走,卻偏偏要留下人家?!比~皛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當中,一見到葉皛,籬銀自然是露出了驚訝,馬上跑到葉皛身側(cè)。
“你怎么來了?”她一臉好奇的開口。
“自然是來接你啊。”葉皛露出了微笑,將視線轉(zhuǎn)向了葉皛和霓萱,溫文爾雅,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兩位可不地道啊,要留我的朋友過夜,也不跟我商量一聲,我這朋友如今無依無靠,我可不能讓人欺負她的”。
什么朋友,大家心知肚明。
“你用什么東西控制住了她?”戰(zhàn)硯冷冷的脫口質(zhì)問,一想到籬銀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將軍說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難聽了?!比~皛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xù)開口:“我跟慕華可是朋友啊,她可不是什么籬銀,她就叫慕華,該被人控制的可是你啊,戰(zhàn)硯將軍,我真的替慕華感到不值起來”。
胡說八道什么,霓萱見籬銀如此,這個葉皛也如此,一下子氣得要上前動手起來,若不是此刻戰(zhàn)硯在一旁攔著,恐怕霓萱早就動手和他打起來了。
葉皛帶著籬銀匆匆后退了一步,故作驚訝了一下,道:“沒想到你還想打人,真是膽大包天了你”。
“我不僅想要打你,我還要殺了你?!蹦掭嬉а狼旋X。
“殺人,我看你才是瘋了吧?!彼闪艘谎勰掭妫值溃骸叭~皛,我們走”。
“等等,我說幾句話。”他看了一眼身側(cè)的籬銀,面向了戰(zhàn)灶和霓萱,平淡脫口:“二位,慕華是我的朋友,你們?nèi)羰钦嫘南胍?,我不會阻止,若是別有用心,我可不會不放過你們,還有,沒事不要找我們麻煩,你們的案子都還沒有弄明白呢,還是少管一點閑事好了”。
冷看了一眼他們二人,葉皛這才帶著籬銀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