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苦笑,白蔽之淡淡開口說了一句:“我以為你又不見了”。
提到走這個字,籬銀心中知道自己是非走不可!
“他這般患得患失,怕是好言相勸,他也不會放過我的,我該怎么辦?”籬銀在心中犯難,繼續(xù)在心中喃喃:“我必須趕快想個辦法才行”。
向著白蔽之露出微笑后,籬銀輕聲開口:“你好好睡一覺吧”。
白蔽之搖了搖頭,倔強(qiáng)起來,道:“我要是睡著了,你會走的”。
“放心,我不會走的?!被h銀回應(yīng)。
“真的?”白蔽之不放心,露出了擔(dān)憂的目光,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會?!被h銀面帶微笑,停頓一下,反握他的手,繼續(xù)開口:“好好睡一覺吧,我就在這里,你醒來以后會看到我的”。
白蔽之相信了她的話,輕微點頭后這才小心翼翼的躺在冰涼的石頭上,但手卻一直未曾放開籬銀的手。
視線挪向他未曾放開的手,她并未馬上掙脫,而是靜靜等待,半響,白蔽之的手才輕微一松,見他像是睡著了,她這才緩慢站起,盯著躺著的男子。
轉(zhuǎn)身回到原位,她的視線也并未從白蔽之的臉上挪開。
他是真的睡著了么,這個時候走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內(nèi)心在輕微掙扎,她見到白蔽之在石床上輕微動了一動,人未醒,卻正好背對著自己。
她站起來身,看了一眼洞口的方向,目光又回到了白蔽之的背部。
“如果他醒來,會怎么樣?”她在心中疑惑之際,轉(zhuǎn)過了身去,只向著洞口的方向走了一步。
石床上的人雙眼一亮,雖然目光瞬間流露出緊張,但卻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明明才答應(yīng)了不走,如今她真的要走?
白蔽之內(nèi)心突然忐忑起來,不知道還未走的籬銀接下來的選擇將會是什么。
籬銀突然轉(zhuǎn)過身去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白蔽之的背影,露出了不舍的目光來。
一瞬間,白蔽之眼里有了欣喜,嘴角突然上揚起來。
“你且好好保重,雖然我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但我會把你當(dāng)成自己的親哥哥的,我是真心的,還有,如果日后有機(jī)會相見,你還是我的好哥哥,你要記得莫要再傷害自己了,這世上除了我,其實還有很多值得你去等待的人,你也不要因為以前對恕兒的愧疚,就獨獨待我這般好,這樣,你就更難走出來了?!彼劾锍錆M了感激,說得時候,聲音很小,但還是傳到了白蔽之的耳中。
仿佛晴天霹靂,方才的欣喜完全在一瞬間消磨殆盡,察覺到身后的人在跑,白蔽之一個側(cè)身,瞬間翻身站到了她的面前。
突然被擋住去路的籬銀,瞬間驚訝了起來。
“你沒睡著?”她瞬間脫口,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看著突然憤怒起來的白蔽之。
“我要是睡著了,怎么會知道你才答應(yīng)我的事情就瞬間反悔了呢?!彼劾镉袘嵟袀模Z氣明顯感覺得出來是在生氣。
見白蔽之越發(fā)生氣,逐漸逼近,籬銀又向后退了一步,匆匆脫口:“你,你想要殺了我?”。
“我說過,我不會殺你的!”白蔽雖然憤怒,但人還是很清醒的,見她不停后退,他一直靠近,直到將她逼到墻上,無處可退。
他左手抵著墻面,手臂貼在她的臉頰處,好像是因為靠得太近,他見她將臉側(cè)向了另一邊,為了不讓她的臉逃走,他瞬間將右手也抵在墻面上。
突然的一下,籬銀整個人在他的懷里,而背后是冰冷的墻面。
“你,你要干什么?”她心里發(fā)緊,但又沒辦法逃走。
“我要干什么?”白蔽之重復(fù)了一遍,臉頰突然靠近她的唇,然而,還未真正觸碰到,便見她身體一緊,低頭死死地咬住唇瓣。
他心中一涼,但卻并未放開她,只道:“是不是我魅力不夠,即使你忘記我了,也不會喜歡上我一次?”。
她見他突然停止了動作,這才搖了搖頭,表示回應(yīng)。
“那是為什么,我都對你這般示好了,你還有什么不愿的?”白蔽之再度詢問。
“因為,我現(xiàn)在不想想這些事情,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彼€是開口回答了他。
“更重要的事?”白蔽之疑惑了一下,脫口:“這就是你要去鄧定城的原因么?”。
“沒錯!”她點點頭。
“能告訴我是什么么?”白蔽之想要知道原因。
她沖他搖了搖頭,馬上回應(yīng):“這件事情,我不能告訴任何人,你知道對你沒好處的,真的,我不想告訴任何人,我也不想連累你”。
“所以,那秋傅七也不知道?”白蔽之追問,見籬銀搖頭,心中突然得意了一下,原來,還有他秋傅七不知道的事情!
“我問你,那要是我跟秋傅七遇到危險了,你第一個會幫誰?”白蔽之并未放開她,而是繼續(xù)開口。
幫?這件事情她壓根就沒有思考過,談何幫。
“我,我沒想過?!彼卮鹆怂?。
“那現(xiàn)在想一個,你說,我跟他馬上就要死了,你要救誰?”白蔽之繼續(xù)追問,沒有絲毫要放過她的樣子,補充起來:“你說,你要救誰?”。
“我怎么我要幫誰?”她心中不爽起來,卻又暗暗想到:“不會眼下這個情況,我要是不說他,他定不會放開我!”。
“當(dāng)然是你了!”她沖他笑了起來。
“當(dāng)真?”白蔽之眼里有了欣喜,也不管她的話是真是假,只要是她說的就行。
“自然是真?!彼竹R上回應(yīng)了他,見他一下如此高興,馬上請求起來:“那這樣的話,你可以放開我了么?”。
“不行!”白蔽之拒絕起來,盯著面前的人,又道:“你還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我才放開你”。
“什么問題?”她感到頭疼起來,也不知道這個白蔽之哪來的這么多問題。
“你方才說你當(dāng)我是你的哥哥,那這哥哥自然比那個沒關(guān)系的秋傅七重要,對吧?”白蔽之詢問。
“搞什么,我是回答對還是不對?”籬銀心中又犯難了。
“怎么,很難回答么?”白蔽之見他像是很為難的樣子,馬上又問了一次。
“哦,沒有,沒有。”她趕緊否認(rèn),回答了他:“我覺得這哥哥是哥哥,侯爺是侯爺,雖然沒有什么可比性,但是啊,哥哥肯定會一輩子對我好的,要說起來自然是比秋傅七要重要得多了”。
“這個回答應(yīng)該能讓他開心吧?”她心中忐忑起來。
白蔽之很滿意,露出了微笑的同時,還用手點了一下她的鼻梁,不過一下子,手又回到墻上,對著她傻笑以后,白蔽之又開口詢問:“那既然哥哥如此重要,銀兒就不許走了,也不要在騙我了,可好?”。
“好好好,你先放開我?!彼B忙點頭。
“這么著急啊,你是不是又在騙我?”白蔽之蹙眉,沒見過她這么干脆的。
“不是?!彼狈裾J(rèn),連忙解釋:“這次我真沒騙你了,方才我都有過一次教訓(xùn)了,我知道厲害了,所以,我真沒沒騙你”。
“真的?”白蔽之半信半疑起來。
“算了,騙就騙到底吧,反正我遲早是要走的,日后你再怪我也不遲?!彼闹心胫?,沖他點頭后,解釋:“當(dāng)然是真的嘍,你看我,我現(xiàn)在可是都煥然一新了,不是以前的銀兒了,你要是不信,那么我要是我再騙你的話,那你就喝干我的血,這樣你總該相信了吧,嗯?”。
一聽到她說要給自己血,白蔽之眼里露出淡淡的憂傷。
“銀兒可不要亂發(fā)誓,我怎么舍得讓你去死呢?!卑妆沃p柔起來,右手輕拂她的臉頰,繼續(xù)開口:“我死都舍不得銀兒死”。
“呸呸呸,不能說這樣的話?!彼馔鲁鲞@幾個字的時候,手順便一揮,正好將撫摸在自己的臉頰上的手給打開了。
白蔽之看在眼里,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卻并未說什么。
“你在擔(dān)心我?。俊彼麊问值衷趬ι?,問著面前的人,眼里露出了溫情。
“銀兒自然是要擔(dān)心哥哥的。”她點點頭,繼續(xù)開口:“這樣的話你以后可不要再說了,你這個人可要珍惜你自己,不能拿這樣的事情順便開玩笑,萬一成真了怎么辦”。
“要是成真了,你會為我傷心么?”白蔽之淡淡一句。
“你可是白蔽之,你活了這么久,誰還殺得了你???”她反問。
“那可不一定,我只是活得久些,也沒說一定會一直活下去啊,不過,我要是真的死了,你肯定會為我傷心吧?”白蔽之向她露出了微笑。
“自然是真。”這一點,她是肯定的。
“那就好,有一個人一直想著我,我也不覺得會孤單了。”白蔽之淺笑起來。
“好了好了,你放開我吧。”她不想再繼續(xù)談?wù)撨@個問題,轉(zhuǎn)身向右走,可剛剛走了兩步,一根繩索瞬間纏住了腰間。
低頭的一瞬間,她發(fā)現(xiàn)那白蔽之走到的她的身前,三兩下就把自己給捆住了。
掙扎了一下,她發(fā)現(xiàn)無力掙脫,一臉驚訝的向著他開口:“你干嘛,我不是說了我不會走的嘛,你怎么反而捆住我了?”。
“你太狡猾了,我不相信你!”他一臉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