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華視線對上籮邀,緩慢走上前,用著極其平淡的語氣開口:“你做的很好”。
她不會解釋,就如同秋傅七不會在這里解釋一樣,她也有她的驕傲,也有她的自尊,既然這場所謂的試探她徹底的知情,那不如就應下來。
籮邀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說什么。
葒惜看著籮邀沒有任何解釋,倒是心里突然感到有些復雜,明明慕華只是知情罷了,這事兒根本就不是她慕華的注意,還是說,因為秋傅七的決定,她才要報復性的反擊一下?
聽到這句話,霓萱倒是一驚。
那秋傅七和戰(zhàn)硯雙雙來來到慕華的身側,卻因為她的轉身,一下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二位。”慕華微微抬起下顎,語氣淡淡,又繼續(xù)開口:“這場鬧劇只是因為我的任性,既然大家都無礙,還請各自都回到自己原來的位子吧”。
雖然語氣淡淡,但她冷得幾乎可以刺破心臟。
不對啊,這應該是皇上的決定才對,秋傅七蹙眉,馬上開口:“華兒,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這么回事,你看到的是什么樣子就是什么樣子,我現(xiàn)在好好的,還有初將軍在此,難道還不能證明這事兒是我跟皇上勾結的么?”慕華沒等他回應,便又道:“從一開始我回來,我就打算好了,你二人的情義我都還不了,但也總該有個了斷,如今······”
她稍微停頓了一下,腦海想起方才秋傅七的決定,突然間,心就像是有千把箭射了進去一樣,鉆得疼,但她卻面不改色,而藏在袖子里的手卻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如今既然你們兄弟情深,師徒情深,我也不好再鬧了你們的情深,恕我給你們賠罪了?!蹦饺A張開雙手,交疊在一起,拱手向著他們低頭請罪。
“你受傷了?!鼻锔灯咭姷剿p手包扎的布料,沒顧著什么只是一把抓住她的雙手,心疼得盯著她的雙手看。
她沒有掙扎,任由他心疼的盯著自己的雙手。
院子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突然咚的一聲,隨后伴隨著一聲慘叫,慕華雙目瞬間明亮,還什么都沒有說,便直接慌張向外跑去,直到腳步停留在了門口,她發(fā)現(xiàn),一位渾身是血的白發(fā)老人躺在地上,灰色的衣料上到處浸透了鮮血,他的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雙手雙腳縮卷在一起,不停的在顫抖。
“爺爺!”暔葭突然驚叫一聲,一下間托起地上的人,手足無措的人看著身側已經(jīng)年邁的人。
誰,是誰下了這么狠的手?
她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任何人,一時間腦袋空白,竟然不知如何拯救身側的人。
老人尚有一絲氣息,帶著顫抖的手,抬起來,想要伸手拭去她的淚水,卻在半空中的時候,一下又捶了下去。
“爺爺爺爺······”她抱住懷里的人,有一次哭著叫了起來。
見到這樣的場景,秋傅七連忙探探他的鼻息,實質(zhì)和中指并攏再觸摸了一下他的脖頸處,而后,迎上慕華帶著稍微期盼的目光,也不得不開口:“沒救了”。
一句話像是晴天霹靂,讓她徹底崩潰。
那籮邀蹙眉,看向了四處,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蹤跡,怎么回事,誰會殺一名年邁的人?
“一定是你!”戰(zhàn)硯看著崩潰大哭的慕華,瞬間瞪著一側的籮邀,上前就抓起籮邀脖頸下的衣物,發(fā)怒道:“一定是你,你又再搞什么鬼?”。
“不是我們干的,你冷靜點!”葒惜見戰(zhàn)硯抓住籮邀的衣物不放,連忙伸手抓住戰(zhàn)硯的雙手,著急又解釋了一句:“要是爺干的,今日又何必來呢,明明知道你們會懷疑,難道還要來送死么”。
“說不定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如此,好讓我們不懷疑你!”戰(zhàn)硯雙眼直直的瞪著籮邀,沒有絲毫要放過的意思。
霓萱盯著地上的尸體,猜測道:“會不會······會是······皇上?”。
聲音有些小,還帶著些不確定。
無人知道會是誰,聽到這句話,戰(zhàn)硯稍微冷靜了下來,雙手松開,視線又重新回到了暴風哭泣的慕華。
“華兒,華兒,你冷靜一些,你聽我說,我會幫你找到兇手,這個仇我一定報!”秋傅七抱住情緒激動的她,努力讓她保持鎮(zhèn)定。
在他懷里靠了一會兒,她才逐漸放松,站起身來的時候,冷冷一句:“絕對不是他微政,絕對不可能”。
眾人疑惑了,不知道為什么慕華會如此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