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欲裂,小滿撐著床沿才勉強(qiáng)站起來,小碟趕緊過來幫忙洗漱。
“嘔...”
“小姐,您沒事吧?”
“我沒...嘔...事...嘔...沒事...”
小滿覺得沒事,宿醉這種對于她祁小滿算是事嗎?
“嘔...嘔...”
半個時辰后。
算,算事,非常大的事。
從來沒覺得身體這么難過,好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全身軟趴趴的,就想躺著一動不動。
“小姐,您用點(diǎn)早膳吧,再這樣下去您身子吃不消啊?!?p> 小滿趴在桌上擺了擺手,胃里翻江倒海一點(diǎn)胃口都沒有,腦子暈乎乎的只想睡覺,她瞇著眼睛重新摸回床上,整個人呈大字型躺好,又覺得這個姿勢胃太重了壓著不舒服,只好側(cè)了個身,把被子抱在懷里,臉還在枕頭上蹭了蹭。
嗯,這個姿勢舒服。
就是這個枕頭有點(diǎn)高,睡得脖子有點(diǎn)不扭著。
“小碟,我的枕頭怎么變高了啊,把我的枕頭拿給我。”小滿身體沒有動,只是嘴里嘀嘀咕咕的說著。
小滿湊到床邊說道:“小姐,您的枕頭就在這兒,您枕的是三少爺?shù)恼眍^?!?p> “哦...”
三秒后。
小滿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一下子彈坐起來,問道:“三少爺?哪個三少爺?”
“還能是哪個三少爺?小姐,您是喝糊涂了吧,三少爺就是您的夫君三少爺??!”
最后那幾個字就像三維立體環(huán)繞魔音一般在小滿腦子里重復(fù)了幾百遍,就像被狐貍精附體的唐僧在念著緊箍咒,小滿腦子快炸了。
她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還順手拍了拍被子整理下,生怕給別人看出她睡過的痕跡。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哦...哦...沒...沒事...”
小滿覺得醉酒的后遺癥除了頭疼和失憶,還有口吃。
小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狂奔出顧暮辰的房間,奔向自己的屋子。
小碟跟在她身后一臉茫然。
小滿就這樣在自己的屋子里坐了一整天,整整一天她哪兒都沒去,除了去解個手,真的哪兒都沒去,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應(yīng)對她和顧暮辰需要同床共枕的日子。
小滿的戀愛觀有些過于矜持的固執(zhí),小時候的她覺得爸媽是天底下最恩愛的人,所以她覺得婚姻應(yīng)該是像她爸媽一樣,兩個相愛的人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
后來他們離婚了,爸爸再婚,她跟著媽媽生活。她覺得男人都是騙子,嘴上說的越甜,心里指不定怎么盤算的,所以對于向她示好的男人,她都是帶著審視的態(tài)度去接觸的,久而久之人家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大一點(diǎn),工作了,身邊的同事告訴她,男人嘛都是視覺動物,只要是美女都喜歡,沒有誰可以做到坐懷不亂,所以有的時候會她會主動,但只要對方一上鉤,她就立馬逃之夭夭,這種男人對于她來說就是蒼蠅,她不想把自己當(dāng)做糞坑。
最后,她就形成了一種戀愛觀,她絕對不會再主動招惹任何男人,而且男人也不能主動過來招惹她,她需要的是一種精神上的契合,我知道你對我有意思,你也知道我喜歡你,然后在某個陽光很好的午后,兩人坐在一起喝著咖啡,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
當(dāng)然這種想法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因?yàn)橐矎膩頉]有遇到過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