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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市井人

第二十八章:若是天真的開了呢?

大秦市井人 蒯犖犖 2028 2021-04-13 17:08:27

  喜也多看了這馭人一眼,但讓他沒想到的這馭人竟然如此不講上下尊卑。趙寒吩咐過后,那馭人也只是微微頷首,連一聲喏都未曾說。

  他也沒開口,畢竟當著人家的面數(shù)落人家的不是,多少有些無禮。

  等到車架駛遠,喜看著趙寒,面色有些掙扎,似是在猶豫著什么。

  趙寒看出了喜的猶豫,笑道:“老喜,這就我們倆,有什么事但說無妨?!?p>  聽到趙寒這話,喜才說道:“老趙啊,你這隨從……吾觀他面滑無須,是否受過髡刑?還是得多管管,日后可莫害了你的大事。”

  趙寒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喜會如此說,愣了半晌猛地哈哈大笑起來,笑彎了腰。

  這突然的大笑直接把喜給笑懵了。

  “老趙,你笑什么?吾可曾說錯了什么?”

  “未曾,未曾。說他受了髡刑……倒也沒錯!”

  趙寒直起身子,揉了揉肚子。

  “好了,我們走,我?guī)闳ヒ惶?!?p>  趙寒說著,領頭往東走去。

  “老趙,你不是說這東面是皇城嗎?”喜雖然不認路,但看太陽的方向,這東南西北還是認識的。本以為是往西走,但是看這方向……總感覺不大對。

  “誰說東面就不能有湯沐邑了?”趙寒神秘一笑,說著,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開口說道:“你可知道為何我要與你同行,而不讓你上我的車架嗎?”

  “知道,車架專乘,吾若乘之有違律法?!毕矐?。

  大秦對車架管控極嚴,尋常人家不得乘車。而且這車架只能自己使用,哪怕是官吏讓自己的娘子登上了車架,按律也得貲一盾。

  “汝知道便好?!壁w寒松了一口氣,他難得有個能看得上眼之人,要是讓喜覺得是自己愛潔恐喜臟了他的車架,心中產(chǎn)生隔隙,可就不好了。

  喜笑了笑,秦律熟記于心的他,若是連這事都不知道,這些年的書豈不是白讀了?

  “老喜,你既然識字??墒怯芯糁??”

  趙寒又問道。

  畢竟就算是咸陽,這識字之人也沒有幾個。

  “然也,吾大公為不更之爵!”喜有些驕傲地說道,畢竟黔首出身能到不更之爵莫說百里挑一,就算是千人萬人中估計也挑不出一個。

  但轉念一想,眼前這長相俊俏的年輕人可是個貴族!說不準還是個公子!

  心中那一點點驕傲也散了個干凈。

  “好壯士!”趙寒稱贊道,心中肅然起敬。

  喜不是有姓氏之家,那他大公這爵位肯定就是憑借軍功換來的。那至少也砍了五個腦袋。

  而且還不是什么炮灰小卒,唯有甲士才能算入軍功。五個披甲執(zhí)銳的兵卒啊!

  “老趙,那你呢?可是有什么煩心事?”說完了自己的大公,喜也開口問道。

  這話他憋心里好久了,之前在食肆便想開口問的,但想來兩人萍水相逢,又覺得有些孟浪。

  但此次再相遇,喜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

  趙寒面相頗具威嚴,視人如虎視狼顧,行路如龍行虎步。

  但是眉宇間總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憂愁,而且雙眼通紅,似是缺少睡眠。

  聽到喜這話,趙寒無所謂地笑了笑:“無事,無礙。”

  喜聽出了話中的敷衍,想來是趙寒不愿意說,他也不再多問。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后往前走著,誰也沒有再開口說什么。雖然趙寒尚未成年,但是卻比喜這成年男子還微微高出了一小截。

  好半晌,趙寒才幽幽開口道:“老喜,你知道鄭國開鑿的那條渠嗎?”

  “鄭國渠?知道!”喜點了點頭,前些日子他還跟白鴻討論過這鄭國渠的利弊。

  “吾在想,這渠如此耗我大秦財力。究竟值不值得?”趙寒嘆了一聲。

  喜倒是沒想到,這趙寒看上去尚且年幼,居然還會憂心于國事。這便是貴族與黔首之間的差別嗎?

  “自然是值得的!”因為之前白鴻所說的,喜自然知道這鄭國渠是何等利國利民之策,當即不假思索地應道。

  “嗯?何解?”趙寒也沒想到喜居然會回答地這么快,又問道。

  “鄭國渠西引涇水東注洛水,若是渠成,定可福澤我大秦近半土地。屆時,我大秦國力定然會前所未有的興盛!

  那鄭國是想借這疲秦之策延他韓國之命,我大秦又未嘗不是借鄭國之手,盛我大秦呢?以十載光陰成我大秦萬代基業(yè),這可太劃算了。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毕仓苯訉坐櫘敵跽f的話復述了一遍。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此言妙哉!”

  趙寒聽到喜最后一句,忍不住笑道,眼中閃過了一絲利芒。

  “這都是我娘子說的,她當初還跟我打賭來著。說渠成之際,我大秦子民便再無忍饑挨餓之時。”

  喜也不好攬功,他可沒這么厚的臉皮,把人家說的做的安到自己腦袋上來。

  “哦?老喜,聽了你這些話,我倒是對你那娘子越來越好奇了,不知道能不能跟我多說說?”

  趙寒好奇地說道。

  “自然可!”喜笑了笑。

  接著,他便從自己與白鴻認識開始說起。

  包括白鴻生的那場大病,逼著自己洗手、不許自己喝生水,還有那些鼓搗出來的新奇玩意兒,一點點慢慢說著。

  只要說起白鴻,喜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平日里看的那些書好像也沒有什么用了,語言冗長。就像鄉(xiāng)里間老太太嘮家常一般,絮絮叨叨。

  但趙寒臉上也沒有絲毫不耐,一邊聽喜說著,一邊輕輕點著頭。除非是喜發(fā)問,其余時間他做足了一個聽眾的角色,一言不發(fā),只是眼中的興致越來越濃。

  “……老趙,你說說。吾既然身為有爵之家,就應該為國盡力。我都想好了,此次卷軍,若是我能獲得爵位。那以后就當個書吏,我要當這天底下最好的書吏。

  但是我娘子,偏偏要開什么超市,若是真如她所說,這超市不就是異想天開嗎?”

  說著說著,又說到白鴻想開超市這事了。

  “異想天開?此言也頗為有趣!又是老喜你那娘子說的吧!萬一,這天當真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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