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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茍者有點兒仙

第四章 能吃嗎?

這個茍者有點兒仙 廢道 2189 2021-03-18 13:29:00

  “茍者”所以異于人者,以其存心也。

  “茍者”以“生”存心,以“活”存心,以兩者指行。

  茍,且也,假也,皆假借也。

  是故,“茍者”于世,常遭君子所恥,遭小人所欺,遭常人所棄,毎念及至此,未嘗不夙夜憂嘆,心如絞痛!

  痛哉痛哉,痛何如哉!

  “茍者”之難,難于上青天!

  浩浩蒼天,泱泱寰宇,吾輩“茍者”,當勉勵奮發(fā),以圖共強!

  ……

  (省略千字)

  無法可以“生”之時,當裂目而視,切齒以對;無法可以“活”之際,當強以橫行,舍命一擊。

  如此,方不辱“茍祖”之教誨,揚我“茍者”之尊嚴。

  切記!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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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般死去嗎!這她娘的,太屈辱了!我這后生‘茍者’,不學無術,已至今日之局,真真玷污了‘茍祖’前輩,他老人家的一世英明!”

  李長生心中忿忿不平,思及齷齪平生,實是百感交集,怎奈終究無法可施。

  “撲哧~”

  軀體,終是與地面接觸。

  然而,大出意料之外的,李長生并沒有承受自己想象中的悲慘后果。

  骨骼沒有折毀,血管沒有破裂,血液沒有飛流。

  他的身體,上下浮動一會兒,竟也慢慢不動。

  “怎么回事?惡婆娘良心發(fā)現(xiàn)了?可,這味道,嘔!”

  李長生還未想念通透,只覺胃中一陣翻滾,“哇”的一聲,開始狂嘔不止。

  如此,折騰了足有半日之久,酸水吐出一波又一波,最后,竟直欲將整個腸子,盡數吐將出來。

  稍有緩歇,已見李長生眼中血絲密布,清水鼻涕,也如連線的微流,簌簌直下,其狀甚慘!

  無來由,天譴之人-李長生,本幻想將平生所學,一一施展,或可脫出這惡婆娘之手心,日后伺機而動,報仇雪恥。

  然,經得這殘忍歹毒一番玩弄后,沒的丟了大半條性命。

  因此,方才所立之志,什么“待我時來遠轉,必要將這歹人狠狠羞辱一番”,亦有“若我習得曠世神功,也可將其按在地上狠狠摩擦幾日,以報此仇”。

  凡此種種,大志心氣,遭此一劫,不覺灰了多半。

  一股難聞之氣,始終在鼻腔縈繞,久久不去。

  上頭之際,李長生緩緩睜開雙眼,卻見面前竟為一片血海,到處散著腐臭之氣的死寂血海。

  而身下,孤零零地,只有一根圓木飄浮,肚子卻好像死死粘在了那塊圓木之上,不能挪動半寸。

  如此,雖難受得緊,但只要全身始終保持這樣一種水平狀態(tài),便不致使身體傾入血水之中。

  但,這種姿勢,實難堅持太久。

  況李長生此人,平日里雖吹噓自身男子之氣魄,實則名不副實,揮霍吹牛,哄人而已。

  論其(脾)氣,大則極大,“嘴炮”功夫倒也勉強可算是菜鳥一級,但也僅限于此,不必深究。

  觀其體魄,從上至下,雖也在“窯口”搬過不少磚頭,干過許多雜役,吃過許多霜雪,挨過許多毒打,思之實在心酸。

  可乍一看,這李長生渾身上下,大部皮肉,竟全然白白嫩嫩。

  真可說,這家伙比之女子肌膚也不遑多讓,哪里像什么風餐露宿、饑一頓飽一頓的流浪“茍者”?

  常言“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反之亦然,世上不存在一無是處的人。

  再細看時,終在其肚皮之上,看見一大塊略顯窩扁的腹肌。

  很大一塊,以坨而論的話。

  僅觀李長生這一副“堂堂尊貌”,哪里能禁得住這般考驗。

  果然,不過一刻,李長生的身體,已經開始微顫了起來,搖搖擺擺,欲墜不墜,實在令人頭疼。

  他這輕顫,隨之,便帶動身下的那根不知是何材質的圓木,一齊浮動起來。

  一時,兩者齊動,人木共晃,場狀怪異。

  輕輕點點,晃晃悠悠,李長生鼻尖兒,不知何時,已驀然粘上一滴腐血。

  他正自茫茫血海之中,沉浮不定之時,忽覺身側現(xiàn)出一人影來,而且,竟還和他同擠在圓木之上,頓時心驚。

  “我一人于這圓木之上,還覺不穩(wěn),怎的又有一人來湊熱鬧?!?p>  只是,那人輕踏而至,卻似乎并無重量,這根圓木,也不過是維持原來的晃動幅度,實是匪夷所思。

  待尋得平衡點后,李長生側目而視,余光瞥著一襲紅衣,便知不妙,暗罵道:“這惡婆娘,定然都是你搞得鬼罷!”

  那女子星眸微動,同樣向下瞥了一眼苦苦支撐身體平衡的李長生,看去十分隨意。

  一雙“赤色紅瞳”中,盡是輕蔑傲慢。

  她居高臨下的態(tài)勢,再加之一襲血色紅衣完美著身,三千青絲無風而飄,儼然女王之姿,霸氣側漏!

  良晌,她終于徐徐彎下身來,曼妙腰肢先入眼簾,不禁令人眼前一亮。

  體態(tài)優(yōu)雅,動作輕盈,只任由長衫浸于血水之中,似乎有這血水浸養(yǎng),那紅衫更添幾分妖媚。

  便是僅僅彎腰之舉,已能將人之心竅迷住,李長生雖受其“氣場”影響,但他發(fā)誓(舉雙手),自己從未對此女動過心思。

  至少,還有他自己相信。

  “討厭,竟然被你看透了哎!這下可壞了呢!”

  紅衣女子徐徐抬手,以食指在李長生腦門輕輕一點,大跌眼鏡般,竟又款款挽袖,細細為其拭去剛剛沾粘的血滴兒。

  四目相對,兩神互交。

  若此刻,是李長生第一次見這女子,還是在這般危難之時,說不準,從不流淚的他,或許可以被感動的稀里嘩啦。

  百感交集之時,自然涕泗橫流,甚至于,認作紅顏知己,那也是相當有可能的(就是不知道人家姑娘怎么想)。

  然并卵,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剛剛還儼然君臨天下的巾幗氣魄,如今,卻又忽然轉為似水柔情,這改變,著實轉換自如,忒也快了些!

  思及適才這紅衣女對自己“慘無人道”的凌辱虐待,李長生心思一動,知難逃毒手,終暗下決心,“舍命一擊”。

  “惡婆娘,今日我李長生落在你手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請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從之前到現(xiàn)在的這段時間里,這絕對是李長生說過最正經的一句話了。

  他,怒火中燒。

  隨即,怒目而視。

  紅衣女子表情一滯,目光忽然無神。

  俄頃,她又忽地回轉,恢復如初,一時語笑嫣然,淡淡反問:

  “人格?

  是什么?

  能……吃……嗎?”

  李長生滿臉黑線,身直口呆。

  他只覺肺腑內,一股熱氣突突上涌。

  一口老血,幾欲噴出。

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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