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wěn)賺不賠,哪有說的那么好聽,且四顧劍對葉啟一直沒有明說過,萬一你哪日成了慶國人那該怎么辦?
所以盡管知曉葉啟大抵是想通了,他依舊每月都會離開劍廬幾天,索性那個孩子并沒有讓他失望,而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授徒的本領(lǐng)。
事實上,在若干年后,他的十三位親傳弟子都會是九品高手,就是那個號稱天下最接近神的苦荷在提到此事時,也只能自嘆不如。
某日,在四顧劍離開矮山不久后,一位面色鐵青的中年男子來到了矮山前的門樓下。
他并不是第一次來東夷城,但卻是第一次來劍廬,想著一路上自己提及四顧劍時東夷人臉上無一例外的狂熱與崇拜,他有些不敢相信,當年那個白癡真的就是四顧劍?
能夠打心里覺得四顧劍就是白癡的人,如今的天下,只能是費介一人。
這五年來,隨著云之瀾外又有幾位劍廬弟子突破九品,他們開始廣收門徒,盡管矮山前的門樓看著依舊破舊,但與四年前相比,門樓處最大的不同是多出了兩位值守的三代弟子。
看著有個不像好人的人在門樓下發(fā)呆,可他又沒有進山的想法,有弟子出言問道:“你是誰,鬼鬼祟祟地站在這里為何?”
費介有些生氣,為了方便辦事,他從進城開始就沒有掩藏過行蹤,只是在矮山前想了想以前的事,怎么就被人說成了鬼鬼祟祟?
“你這小娃,莫要冤枉人,快些進山告訴四顧劍,就說有當年青樹下的故人前來拜訪?!?p> 先前出言的弟子聽他在劍廬前提及師祖名號都這般底氣十足,想了想對方似乎也確實沒有鬼鬼祟祟,與身旁的同伴對視一眼,說道:“師祖不在,先生還是明日再來吧?!?p> 費介哦了一聲,問道:“意思是四顧劍今天到晚上都不會在山里?”
兩位劍廬弟子不覺有甚,齊齊點頭。
費介將飛在面前的一只蒼蠅揮手趕走,說道:“那就更好辦了?!?p> 說完兩個門樓下的弟子雙眼同時一翻,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
于是,矮山一路上所有遇見費介的劍廬三代弟子都昏在了地上。
他之所以將所有劍廬弟子毒暈,并不是想要挑釁劍廬,而是不想讓那些弟子覺著異常去通知四顧劍,能夠不面對大宗師將事情問明白,總是會少很多麻煩。
走到二代弟子們居住的一大片山院前,費介停了下來,有些囂張地沖著院中喊道:“慶國監(jiān)察員四處主辦費介,前來拜訪。”
很快,無數(shù)持劍弟子自山院而出,團團將費介圍在了一起。
“費主辦,不知您來我劍廬是有何事?”在一眾弟子身后的一位劍客問道,話語頗有禮節(jié),但語氣卻如劍一般鋒銳。
費介瞇起眼睛,認出那人就是自己來東夷城要找的正主云之瀾,笑著說道:“費某來劍廬,找的就是云先生?!?p> 云之瀾冷笑一聲道:“倒要聽聽費主辦找云某何事了。”
費介有恃無恐地看了看那一柄柄抵在自己咽喉的利劍,云之瀾揮手,隨后一眾弟子將劍收回。
“四年前,云先生可曾到過慶國?”
云之瀾聽后表情先是一僵,隨后他手中的劍便出現(xiàn)在了費介面前,既然他提到了四年前的自己,那一定與小師叔的事情脫不開關(guān)系。
費介并不害怕面前隨時都能殺死自己劍,因為他知道云之瀾不敢殺死自己。
“看來被我說中了?!?p> ……
山院某間清幽的廳閣,費介沒有一點監(jiān)察院四處主辦應(yīng)有的形象,一手拿著剛剛有劍廬弟子送來的點心往嘴里送著,一手拿著酒壺,等是覺著有些噎,就喝上一口酒。
“今天起了一個大早,沒有吃飯,不要介意?!?p> 云之瀾看著他,咬牙切齒說道:“費先生還真是心狠手辣,我劍廬竟是有三十弟子中你毒手?!?p> 費介說道:“這不是不想驚動你師父,我只是想來確認一件事情,等到確認后就走?!?p> “請問?!?p> 費介將嘴中的點心咽下,拍了拍手上的點心殘渣,盯著云之瀾的雙眼問道:“當年云先生去慶國做了什么?”
“磨礪劍道,瞬便殺了幾個辱及家?guī)熋柕慕蟿?,江湖有江湖的?guī)矩,難道費先生要以監(jiān)察院的名義來責問某?”
費介笑道:“云大家,你們東夷城的人真的很不適合說謊,我先交個底,今日我是以著私人名義而來,不代表慶國與監(jiān)察院?!?p> “而且,你總要為那些中毒的弟子們考慮考慮,一句話的事情。”
云之瀾冷笑說道:“劍廬的弟子不受威脅,寧肯死。”
費介道:“如果加上東夷城十個坊的百姓呢?”
云之瀾怒極一掌將身前的桌子拍碎,指著費介的鼻子喝問道:“你敢?”
“其實我真的沒有惡意,這么布置也是怕被四顧劍留在東夷城,我必須要從你嘴里確認那件事情,所以,還請說出實情?!?p> ……
云之瀾在費介的注視下沉默很久后,才是說道:“我撿到一個孩子,他是天脈者?!?p> 費介瞳孔一縮,知曉云之瀾一直不肯說出實情的原因,也不懷疑對方說范少爺是天脈者有假,因為云之瀾本來沒有必要隱藏撿到慶國一個孩子這種小事的。
“他在哪,我要見他?!毕朊靼滋烀}者一事不可能有假,費介語氣有些急切。
“四年前我撿到小師叔的時候,他在你們慶國的流晶河上飄著,想來有人將他棄之不顧,那天是我將小師叔帶到東夷城的,怎么,如今你知道小師叔是天脈者,要將小師叔接回你們慶國?”
費介注意到小師叔三字,驚訝看著云之瀾道:“你叫他小師叔?”
云之瀾說道:“他是我劍廬所有人的小師叔。”
劍廬是東夷城的,劍廬的小師叔自然也是東夷城的,按照四顧劍那白癡的無情,十坊的百姓不夠,且范少爺沾上了劍廬與四顧劍,就與現(xiàn)在的大皇子一般,永遠與東夷城脫不開干系。
此時的費介很想將當年處理太平別院一事的黑騎一股腦全部殺死,因為他們的疏忽,慶國少了一個天脈者,那可是天脈者!
“我還是要見他,有些事情必須要與他說明白?!?p> 云之瀾搖頭道:“不能,不過不是我們小氣,而是小師叔剛剛閉關(guān),就是師父也不能見他,如果有什么事情交代,費主辦說與我聽,我會轉(zhuǎn)告小師叔?!?p>
紫衣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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