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海將安琪送回來,安琪的媽媽正站在樓下等著,看著余海背著安琪,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雖說兩家關(guān)系很好,余海的父親和安琪的父親也是發(fā)小,兩個孩子也是一起長大的,但畢竟兩個孩子都已經(jīng)不小了,這樣的舉止也有些不太合適了,再加上馬上就要高三了,正是人生最重要的階段,萬一兩個孩子怎么了影響到了自己閨女的成績,那可真是抱憾終身了。況且今天自己還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了解到今天這事的原因,心中還是擔心了起來。
“都多大了,怎么還要人背著,什么樣子,安琪你快下來!”安媽媽趕忙將安琪從余海背上扶下來,看向安琪怒道:“今天也太不像話了,薛老師都打電話給我了,現(xiàn)在又弄得這么晚才回來,你是不是想擔心死我呀!”安琪吐了吐舌頭,不敢說什么,畢竟安媽媽才是她家的“老大”自己和爸爸也從來不敢惹她。至于余海那更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倆人小時候惹禍,他也沒少被安琪媽媽給教育,說實話余海還真有點怕她,安媽媽看向安琪,道:“你現(xiàn)在上樓給我學習去,晚上我再找你算賬?!卑茬鞴怨缘厣狭藰?,臨走前還不忘同情地看了余海一眼,明明她自己也是難逃一罵了。余海見狀就想開溜,道:“阿姨,既然安琪已經(jīng)到家了,天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薄靶『D愕纫幌?,阿姨有話跟你說,晚上就在阿姨家吃了。”安媽媽攔下了余海。余海知道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是躲不過了,只好乖乖低下頭。安媽媽道:“小海啊,你都高三了,怎么還能逃課呢,你這個樣子怎么能夠考上好的大學呢,而且今天你們薛老師跟我說安琪的作業(yè)還都借給了你,她是什么也不懂,以為這樣是為你好嗎,這才不是呢,學習還不是得靠你自己嘛……”總之安媽媽將余海好好的給教育了一頓,說完之后,安媽媽打算留余海吃晚飯,可是余海怕這晚飯變成自己和安琪的批斗大會,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準則,余海果斷地拒絕了。
第二天上學,余海一進教室就看到安琪眼睛紅紅的站在教室最后,果然她昨晚挨罵了,而且她又生氣了??吹接嗪#茬髦噶酥缸?,又指了指自己旁邊,余海無奈的拿起書,在全班人怪異的目光中走向了教室最后?!白蛲砦覌屃裟愠燥垼愀陕锘厝?,讓我一個人挨罵?!卑茬餍÷曊f道?!懊髦罆ちR,我還上趕著往前,我想是那么傻的人嗎?”余海道。“你給我等著!”安琪氣結(jié)。
上課鈴打響,薛老虎準時走進教室,看到站在教室最后的兩人,道:“看樣子某人還是挺自覺嘛,知道連累了別人,一大早就自覺站到后面去了?!贝丝倘嗳丝聪騻z人的眼神都十分怪異,接著薛老虎又道:“同學們,這件事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就是‘借鑒’作業(yè)的話,千萬不要把作業(yè)借給一個經(jīng)常逃課的同學,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他明天會帶著你的作業(yè)去哪。”此話一出,全班是哄堂大笑,余海是一臉尷尬,而安琪則是狠狠地瞪了余海一眼。薛老虎看著余海,道:“介于余海同學自覺地站到了后面,那么我決定獎勵安琪同學回到座位上,當然只有我的三節(jié)課可以,哦,對了,你們體育老師生病了,語文老師去照顧他了,咱們?nèi)?jié)連堂,大家把試卷拿出來。”“???!”頓時不滿的聲音響徹這個班級,當然余海的不滿可能不僅僅是薛老虎的三節(jié)連堂,安琪則是在余海憤怒的目光下欣然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聽到班里不滿的聲音,薛老虎怒道:“三節(jié)連堂怎么了,我都不嫌累你們還嫌累,馬上月考了,你們看看這次班級測驗的成績,還有余海,你還好意思‘啊’,你如果這次考試再給我達不到平均分,你就給我每天放學留下來做卷子,其他人也一樣!”“???”余海無語了……
午休時間,安琪吃著余海買來了的炸肉丸,頂著一嘴油說道:“好累啊,薛老虎的三節(jié)課上的我都累死了,還站著上了一節(jié)課,真的好累啊。”安琪邊吃邊抱怨著,全然不顧旁邊余海那要吃人的眼神?!拔艺f,你有什么資格喊累啊,我站了一上午了,還給你去買這肉丸,而且說好的同甘共苦呢,你居然這就回去坐著了。”余海道。安琪享用著美食,完全沒時間睬他。“嘿,我說你們小兩口擱著吃獨食呢!”一個聲音從余海身后響起,“我說你倆這一個禮拜是要在教室過二人世界了吧。”“艾涵,你要是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余海沒好氣道。來人名叫艾涵,正是安琪的好閨蜜?!鞍靵韲L嘗,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家炸肉丸,真的很好吃的,是余海補償我的?!薄笆菃?,那快喂我一個,反正是余海買的,不吃白不吃!”很快倆人就進入她們的二人世界,只剩余海在一旁郁悶。“余海,你吃完了沒,走啊打球去吧?!眱蓚€男孩抱著籃球走進教室,二人正是余海的死黨,時雨和陳少東,這三人可謂是讓薛老虎最為頭疼的組合,但其中的時雨學習又在整個年級中名列前茅,薛老虎不止一次告訴時雨不能被余海帶壞了,但是他就是不聽,再加上每次考試成績都十分優(yōu)秀,薛老虎也就隨他了,只是告訴他讓他勸勸余海他們也好好學習。而陳少東,人稱東少,校內(nèi)相當受歡迎,但也是出了名的不著調(diào),成績與余海有一拼,曾長時間跟余海競爭班級倒數(shù)第二,直到薛老虎通知倆人家長,一起奮發(fā)了一段時間,成功走出倒數(shù)前十名列中,再度與余海競爭倒數(shù)第十二的名次,稱余海為一起走過崢嶸歲月的好兄弟。
“還打球?你們忘了馬上要考試啦,還不看書?!卑茬鞯馈!薄拔液貌蝗菀装鸦@球從薛老虎那要過來,余海你可別掉鏈子啊?!睎|少說到。時雨果斷白了一眼,道:“是你要的嗎,這不是我磨破了嘴皮,說是我的球,他才給的嗎?!薄笆鞘鞘?,感謝時雨大大,余海走不走?”東少道。艾涵道:“東少,這次考試低于平均分可得放學留下來做卷子,人家時雨肯定是沒問題的啦,你倆是打算自暴自棄了啊。”“什么,要留下來做卷子,我怎么不知道!”東少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一樣。“你這一上午都在干啥了呀。”艾涵無語?!鞍パ?,這不是這倆早上站后面了嗎,我就關(guān)注他倆了?!睎|少道。余海無語,道:“你自己不聽課,管我們什么事?!闭f罷又看向時雨,道:“求時雨大大放條生路,別再考那么高了,好不好?”一旁的東少也附和道:“是啊,時雨和安琪兩位大佬,放過我們吧,每次都考那么高,還要不要人活了!”一旁的時雨一臉無奈,道:“我愛莫能助,要真是成績下降了,薛老虎還不跟我媽告狀,我還能擱這兒聽你倆抱怨?”安琪道:“你倆與其求我們考低一點,倒不如自己再認真一點嗎,你倆不是走過‘崢嶸歲月’嗎,再來一次唄?!薄澳銈冞@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睎|少的臉瞬間就垮下來了,顯然那段日子他并不想回憶。
時雨看著倆人,嘆了口氣,道:“東少還好,可余海畢竟有時候要去滕姐的奶茶店打工,要是每天放學留下來寫卷子,那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所以還是不能低于平均分,唉……”余海眼睛一亮,道:“我從這一聲嘆息中聽出時雨大大是肯定有辦法了?!睍r雨點了點頭道:“看樣子只能我出馬了?!睎|少趕忙道:“什么辦法,不會是考試給我們答案吧?!薄澳阕鰤裟兀綍r候教室座位什么的一分,誰知道坐哪,怎么傳答案?!睍r雨沒好氣道,“我說的是我去向老師們請教問題,套套話,回來幫你們押題,以我好學生的身份肯定能套出不少來?!睍r雨嘚瑟地看向余海他倆??吹陌茬骱桶且魂嚐o語。余海:“嘚瑟,惡心?!敝劣跂|少直接將時雨推開,道:“還不快去,還抱著籃球干啥,籃球有我倆重要嗎,光動嘴。”時雨氣結(jié),道:“我可是為你們謀福利,你們就這么對我!”眾人直接選擇無視,時雨氣道:“你倆給我等著?!闭f罷,還是走向了老師辦公室。
時雨剛轉(zhuǎn)身離去,幾人是一陣大笑,東少道:“你們看到時雨表情沒,嘚瑟啥呀,笑死我了?!庇嗪8堑溃骸熬驮撨@樣,還好學生呢,哈哈哈!”安琪道:“真是服了你倆,時雨都幫你倆押題了,你倆還這么對他。”這倆人異口同聲道:“不慣著他!”艾涵無奈道:“真搞不懂,時雨學習又好長得又帥,怎么就愿意天天跟你倆一起玩?!贝嗽捯怀?,倆人同時反駁,余海:“我倆怎么了!”東少:“他哪里帥了!”但顯然這倆人對這句話的關(guān)注點不一樣。余海:“你怎么就關(guān)注這些呢,她嫌棄我倆呢,”東少:“時雨他哪帥了,不就比你帥一點嗎!”余海頓時火了,道:“哈?你哪來的自信,人家時雨哪不比你強?”東少:“他籃球就打不過我,還沒我?guī)洝!卑茬鲹u了搖頭,:“這就是一起走過‘崢嶸歲月’的兄弟?!卑Φ溃骸安贿^東少你在籃球隊還真挺受歡迎的?!睎|少得意道:“那當然!”“不過你既然這么受歡迎怎么總喜歡跟余海湊一起啊,莫不是……咦~~”艾涵看向二人的眼神瞬間充滿了不尋常的意味。東少瞬間把手搭上余海肩膀,意味深長道:“我們可是一起走過‘崢嶸歲月’的好兄弟啊?!庇嗪#骸翱旖o我滾遠點!”眾人就這么在玩笑中度過了午休。
M明顏
認真碼字,更新隨緣,有事辦事,沒事偷懶,爭取每周一都更新,托更的話一定會找好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