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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艷冠京華

第一百零七章 作天作地

夫人艷冠京華 扇與人閑 2108 2021-06-17 15:00:00

  回府時,子桑綰正瞧見星闌和穆垂棠幾人玩踢毽子,瞧見小鹿道:“呦呦已經(jīng)回府了,稍后你回去就乘宋府的馬車回去便是?!?p>  聽說宋沅湘已經(jīng)回去了,小鹿哪還多留,忙道:“小鹿這就回去尋姑娘。”

  說罷人就跑了個沒影。

  穆垂棠和阿榆踢毽子的技術(shù)不好,唯一一個能和星闌匹敵的小鹿走了,她便唆使子桑綰:“夫人要不要來試試?”

  子桑綰搖頭:“你們自己玩兒吧,當心別摔著。”

  “阿姐,你有事要忙嗎?”阿榆上前拉住她的手問。

  子桑綰在她跟前蹲下,笑道:“是啊,阿姐有事要忙,最近都沒有時間能陪陪阿榆,桑叔和秋姨還要靠你多照顧。”

  阿榆立馬拍著胸口保證:“阿榆已經(jīng)長大了,阿姐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爹爹和娘親的!”

  子桑綰拍拍他的頭:“去玩兒吧?!?p>  阿榆笑著跑開。

  子桑綰站起身,看了眼跟個孩子似的穆垂棠,心中疑慮更重。

  回到院子,便問清越:“侯爺回來了嗎?”

  清越點頭:“剛回來片刻,人在書房?!?p>  “我去尋他?!彼{(diào)轉(zhuǎn)腳步往書房走去。

  書房內(nèi),白暮正與商遲說著今日宋大爺夫婦求上陳府的事,又將宋沅湘和子桑綰前去那番話一字不差地轉(zhuǎn)述完。

  末了補充道:“夫人放了話,宋大爺和宋大夫人即使要求也該去求帝君,求旁人無異,倒是替公子省了麻煩,若是他們走投無路求到您跟前來才是煩心事?!?p>  商遲彎起唇:“有何好煩的?證據(jù)確鑿的事,我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替他們翻案?!?p>  見他心情突然變好,白暮心里品了品,大抵知道是為何。

  “公子,眼下秦公子和宋公子綁在一起,若是秦公子救不回來,宋公子也就保不住了,若是如此,秦府和宋府各折一翼,倒是于我們有莫大的好處,郡主此番設(shè)計,想必不止是為了報復秦公子那般簡單?!?p>  商遲揚了下眉:“借刀殺人,借的刀得有意義,宋懷信,不過是運氣不好被她撞上了罷了?!?p>  聞言,白暮有些憂心:“郡主的手段難免叫人忌憚,公子,就當真這么信任她?什么都由著她去做?”

  商遲抬起眼:“怎么,你有別的看法?”

  白暮皺眉:“屬下只是擔心,郡主行事過于張揚大膽了些,若是叫帝君懷疑到您頭上來,只怕于我們形勢不利?!?p>  商遲輕笑了聲:“你當?shù)劬侨绾涡湃挝??就算她不做什么,帝君依舊要懷疑防備我,既然如此,何不滿足她一些惡趣味?總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p>  他如此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白暮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侯爺,夫人來了?!蓖饷骓懫鹗绦l(wèi)的稟報聲。

  商遲看了眼白暮,后者略一拱手往外走。

  門打開,子桑綰正好與白暮打了照面。

  “夫人?!卑啄汗笆忠姸Y。

  子桑綰往里望了眼:“你和侯爺有事要談?”

  白暮搖頭:“已經(jīng)談完了,夫人請?!?p>  說罷,他抬手一請,自己離開了書房。

  子桑綰走進去,見商遲坐在桌案后,低頭不知道在寫什么,知道她進來也沒抬頭。

  “你在做什么?”見他這么專注,子桑綰還有些好奇。

  商遲這才抬起頭,放下筆道:“秦宋兩家的案子需得寫清楚了呈上去?!?p>  子桑綰稀奇:“這不是廷尉司該做的事嗎?”

  商遲笑了下:“事情是繡衣使查的,來龍去脈還是我最清楚?!?p>  說罷,他將折子放到一邊:“你找我有何事?”

  子桑綰尋了椅子落座,又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才道:“我方才瞧見那位穆小公子,心中存疑,想來問問你?!?p>  “存什么疑?”商遲問。

  子桑綰直言道:“我瞧著他是個富家公子的做派,卻又在你府上,還在你面前自稱屬下,所以,他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商遲沒怎么意外她這么問,“他是陵城的人,我在陵水駐守時,他吵著要來參軍,原本他家里人是不同意的,但拗不過他,我見他功夫不錯,就留下了?!?p>  他如此說,就是默認了穆垂棠乃富家公子的說法。

  子桑綰將信將疑,但又覺得這沒什么好騙她的,就沒再多問。

  商遲看向她:“你特意跑這一趟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

  子桑綰點頭:“是啊,不然我來做什么?”

  商遲:“......”

  他能說什么?

  。

  夜里,子桑綰剛剛睡下,商遲便挨了過來。

  “你之前不是要睡軟榻嗎?怎么圍獵回來你就改主意了?”她隨口問了一句。

  換來的是一陣沉默。

  半晌后,商遲摟住她,悶悶道:“你自己說的,我既然娶了你也沒有別的辦法,你總不能一直叫我分床睡吧?!”

  子桑綰一陣氣結(jié):“是你自己要分床睡的,跟個大姑娘頭回上花轎似的,自己在那兒作天作地,還往我頭上潑臟水!”

  商遲差點被她氣暈過去:“什么叫大姑娘頭回上花轎?還作天作地?是你這么形容的嗎?!”

  子桑綰理所當然地反駁:“我說的不對嗎?不是你鬧著要睡書房?我不同意又去睡軟榻,這還不夠作嗎?!”

  商遲好一陣無言以對。

  。

  接下來幾日,子桑綰又閑了下來,每日不是聽聽星闌在外聽來的閑話,就是過問過問秦承韞那邊的情況。

  就這么半死不活地吊著也不是辦法,最后要是死了那就一干二凈,也用不著她費神,可若是沒死成,那她要想弄垮宋懷信,平一平端王府和宣王府的權(quán)勢還得費些功夫。

  宋太尉于南廷有功,又是老臣,再加上宋家?guī)状朔e累下來的軍功,若是秦承韞沒死成,宋懷信還真不一定能就此摁得死。

  如若不然,商其琛一個人就占盡了莫大的優(yōu)勢,大部分人都站他的隊,剩下的小部分人站了商懷瑾的隊,那商遲就這里就只??諝饬?。

  雖然商遲看起來,并不怎么在乎那些權(quán)貴的支持,但她得謀劃著,多些助益總好過一個人單打獨斗。

  其實最好的法子就是直接摁死秦承韞一了百了,但他實在命大,白暮親自出手都讓他沒能立馬蹦到鬼門關(guān),后面就更不好下手了,而且他現(xiàn)在在秦府,每日府中侍從和御醫(yī)輪番看守,還需得想個萬無一失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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