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群歪瓜裂棗!
黃昏過后,胡靈服侍著安巒吃了晚飯,才離開了醫(yī)院。
飯后,在護工的幫助下,安巒做完了一組恢復(fù)訓(xùn)練,又被護工按摩全身肌肉,刺激身體的蘇醒。
等護工離開后,安巒松了一口氣。
終于有了私人時間,來了解這個平行世界。
白天的時候,胡靈嘰嘰喳喳,吵得人腦殼兒疼,他根本無暇思考。
“哎?我以前也是個愛熱鬧的,怎么突然喜歡安靜?。俊?p> 安巒苦著臉,發(fā)出了疑問。
許久后,他眉頭緊皺:“難道穿越到大叔的身體,心態(tài)也變老了?”
自我吐槽了一下,他打開電視,從綜藝節(jié)目開始觀看。
換了好幾個臺,最終停留在了東海衛(wèi)視。
看了一會,安巒拿出手機,查閱最近幾年的娛樂新聞。
研究到了十一點多,他的臉上綻放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居然是這么一個世界,那我要是不叱詫娛樂圈,簡直對不起地球。”
原來在這個平行世界,華國的娛樂圈狀態(tài)像是90年代末期,優(yōu)秀的原創(chuàng)音樂和綜藝比較匱乏。
電影倒是有幾部闖出國際名聲的,但翻不起大的浪花。
前世有句戲言,中島美雪養(yǎng)活了大半個歌曲圈。
一大半的港臺歌手都是靠著翻唱她的作品而成名。
譬如說,劉若英的《后來》,范瑋琪的《最初的夢想》,任賢齊的《天涯》和《傷心太平洋》等等,數(shù)不勝數(shù)。
然而在平行世界,娛樂圈的情況依舊如此。
樂壇上五六成的當(dāng)紅歌手,全都是依靠翻唱國外歌曲而走紅。
在此時,華人文藝圈的原創(chuàng)能力極其地低下。
正是因此,金曲制作人的地位高得離譜。
原身才能憑借一己之力,開創(chuàng)工作室,簽下了許多藝人,從棋盤上的棋子,搖身一變,成了幕后的資本。
但是平行世界也有其自身的優(yōu)點。
華國的國力更加強盛,人民水平更高,房價平緩上升,物價對底層人民友好。
只是華國早先的路線走得是全民理工,除了法律等專業(yè),其他文科算是小眾專業(yè)。
既然文科都算小眾,那么藝術(shù)類專業(yè),就是小眾里的小眾了。
長年累月后,國內(nèi)就形成了GDP極高,民眾的購買力很強,正版意識也覺醒了,但藝術(shù)類的人才儲備處在極其短缺的狀態(tài)。
在平行世界,歌手賺錢的大頭來自于付費歌曲的版權(quán),而不是地球上的走穴和商演。
“從這點來說,對巒心工作室很有利啊。宣發(fā)部門沒了,單靠歌曲質(zhì)量也能后期翻盤?!?p> 安巒在心中總結(jié),滿心歡喜。
接著,他慕名打開了青橙曲庫,反復(fù)聽了聽上周青橙榜的前十名,對當(dāng)下的流行趨勢有了把握。
直到夜班護士來查房,安巒才不情不愿地關(guān)了電視。
夜班護士臨走時,還兇巴巴地收走了他的手機。
安巒無奈,只得老老實實地睡覺。
翌日清晨,胡靈一大早就趕了過來。
小姑娘和舍友們關(guān)系很差,所以常常泡在公司里,唯一的玩伴就是蕭大強。
現(xiàn)在,蕭大強人正忙著錄音,她就無事可做,一得空就來找安巒聊天。
胡靈來的時候,康復(fù)教練正在指導(dǎo)護工按摩安巒的肌肉。
男護工的手勁很大,不斷地刺激安巒的肌肉。
安巒痛得想要大喊大叫,但是胡靈在場,他怕失了面子,又顧及這副身體的年齡和形象,只得咬牙忍著。
胡靈全程都好奇地站在邊上,睜大了亮晶晶的眼睛望著護工的動作,同時在心底牢記住。
等護工離開后,她便嚷嚷著要上手試驗。
安巒老臉一紅,幸虧病房里陽光充裕,別人看不出來。
他連忙遮住臉,掩飾尷尬,說道:“胡靈,去把窗簾拉上,太陽曬得我眼睛疼?!?p> “不要啦,太陽殺菌,”胡靈年紀(jì)小,性格開朗,行事莽撞,自作主張道:“要不我推你出去玩兒,到蔭涼地走一走,呼吸下新鮮空氣?!?p> 安巒無語了,不情不愿地附和道:“行吧!”
十分鐘后。
安巒坐著輪椅,行駛在林蔭大道上。
他還惦記著原身的事業(yè),問道:“工作室已經(jīng)沒人了?”
胡靈脆生生地回道:“大佬都走光了,只剩下一堆撲街仔。
呃,除了安翊君姐姐。
留在工作室的人不多,有藤蘿少女團、范文佩、程峰和李響?!?p> 安巒在原身的記憶力搜尋,細(xì)細(xì)回顧幾人的資料以后,嘆了一口氣。
全都是一些歪瓜裂棗!
網(wǎng)絡(luò)歌手程峰,原來是一個在工地搬磚的民工,因為在挖掘機上唱民歌的視頻走紅,后來陸續(xù)參加了幾家衛(wèi)視的節(jié)日晚會。
程峰是那種業(yè)內(nèi)不太待見的低音炮,唱法是大白嗓,技巧性不強,硬是憑借破音和猙獰的表情,圈了一大批路人粉。
屬于下里巴人的最愛。
安巒瞬間就想起了刀郎、鳳凰傳奇。
程峰火了一段時間,但因為沒有創(chuàng)作人的力捧,自然就慢慢過氣了。
歌手出道的李響稍微好一點。
他沒有參加新星大賽,直接是以歌手的身份出道,但是因為得罪了華語知名作曲人金鐘缽,被六大娛樂公司封殺。
李響要聲線有聲線,要實力有實力,但就是嗓音曲高和寡,太難寫歌了。
安巒簽下他以后,就一直放著吃灰。
女歌手范文佩已經(jīng)快四十歲了,她曾經(jīng)有一首情歌火遍大江南北,后來也是沒有資源,漸漸沉寂了。
范文佩的嗓音介于田震和那英之間,可塑性蠻高的。
但是如今的樂壇審美比較落后,停留在周心怡那種甜美嗓音的階段。
安巒倒是十分喜歡她的嗓音。
他覺得經(jīng)過地球曲庫的精心打磨,范文佩枯木逢春不是天方夜譚,只是得費些時間和精力。
藤蘿少女團是和胡靈在同一屆新星大賽,她們是團體組的第33名。
撲街都算不上,是安巒簽下李綰綰的時候,買一送一,打包簽下來的。
安巒一邊回憶,臉色逐漸凝重:“手上的牌也太爛了!”
更糟糕的是,藤蘿少女團的成員——尹明薇,就是原主同時交往的四個對象之一。
天,安巒尷尬的摳著臉。
那小女孩才十九歲啊,比安翊君年紀(jì)都小!
“我淦,給我留了這么一個爛攤子?!?p> 聊著聊著,胡靈就說起了對賭協(xié)議。
聽完了合同始末,安巒差點沒原地升天。
喘了一刻鐘的粗氣,安巒的情緒才漸漸平復(fù)下來。
“算了算了,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哪里懂得了什么。
父親昏迷,母親又在背后捅刀子,弟弟妹妹還小。
她能守住巒心工作室的四層樓和家里的大別墅,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對賭協(xié)議嘛,不怕!
安巒拍了拍胸脯,自我安慰:咱有中華曲庫,還擔(dān)心什么?
“燕雙飛呢?”安巒又問。
安巒記得,他是原主最器重的徒弟。
胡靈撇嘴:“那個忘恩負(fù)義的東西,口口聲聲和翊君姐姐說,要一起渡過難關(guān)。
結(jié)果隔天就帶著李綰綰,一起跳到了鵬鳥娛樂。
就是因為他帶頭,巒心工作室的人心才散了?!?p> 鵬鳥娛樂,平行世界的六大娛樂公司之一。
安巒不動聲色,問道:“李綰綰發(fā)新單曲了?”
胡靈點了點頭,表情那是相當(dāng)?shù)牟环猓骸俺煽兺Σ诲e的呢,青橙榜上了top100。那女的走得好,我很不喜歡她?!?p> 安巒笑問:“為什么?”
胡靈皺眉回憶,慢慢說道:“李綰綰的陰氣太重,城府太深。
跟她說話好累!
我有時候懷疑她說的是不是漢語,講的每一個字我都認(rèn)識,連在一起組成句子,我就不明白她想講什么?!?p> 安巒聞言大笑。
他想起了前世的某個女星,爽言爽語,嘰里呱啦說一大堆話,旁人愣是聽不懂她想表達(dá)什么。
“鵬鳥娛樂,”安巒望著遠(yuǎn)處的噴泉,感慨道:“以燕雙飛的個性,恐怕混不開吧!”
燕雙飛內(nèi)向、偏執(zhí)、性格拘謹(jǐn),非常地難打交道。
也只有原主包容了他的性格缺陷。
胡靈的消息蠻靈通的,和安巒分享起來:“是呢,我聽人說了。
鵬鳥娛樂想讓他負(fù)責(zé)陳筱的新專輯,他直接拒絕了,說要先幫李綰綰發(fā)單曲,氣得陳筱的經(jīng)紀(jì)人當(dāng)場罵人。
聽說李綰綰和陳筱正暗暗較勁呢?!?p> 安巒輕笑一聲,這恃才傲物的行事風(fēng)格,倒是符合燕雙飛的秉性。
關(guān)鍵是燕雙飛的才華也就那樣,不足以支撐他囂張跋扈。
“志大才疏,”安巒評價道:“以后有的是笑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