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縣令知道費知詳來了他們這里,恨不得自己長對翅膀飛過來。
“國師大人!國師大人!下官有失遠迎,下官有罪!下官有罪!”縣令幾乎是跑著進來的。
只是當他一進屋,看到屋中的情形時,頓時蒙圈了。
這是什么情況?眼前的樣子像是出了什么事?
再環(huán)顧屋里的這些人,縣令很容易找到費知詳,畢竟這位國師的年齡和氣場都在這兒擺著呢。
“國師大人,這、這是發(fā)生了何事?”縣令小心的問。
“哼!”費知詳面對職場官員,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氣勢一下子涌了出來。
“老夫路經此地,只停留一夜便丟失了所有財物,縣令大人,你該給老夫一個怎樣的解釋啊?”還別說,人到了一定高度,這氣勢就是不一樣。
費知詳一聲質問,嚇得縣令一下子跪在地上,哆嗦著說道:“下官不知!下官不知啊!下官、下官,也只是剛剛知曉國師大人在此,下官真不知國師大人的財物在哪兒啊!”
夏彩蝶扶額,這縣令哪兒找的?他是怎么當上官的?估計不是買的就是繼承來的,典型的一個腦殘!
費知詳也是氣得吹胡子瞪眼睛,怒聲道:“你當然不知道!你要是知道,老夫就便可直接問你的罪!老夫可丑話說在前面,這十幾箱的寶物,可是老夫尋遍天下找到的奇珍異寶,是要獻給圣上的,若是在你們這里丟了,我便直接向圣上稟明,你脖子上也就不需要這個腦袋了!”
縣令瞬間癱軟在地,還不忘用手摸著他的脖子,好像這樣就能護住他的脖子,腦袋就不會搬家似的。
國師都放出這樣的話了,店掌柜和所有店伙計也都嚇癱了。
其中一個膽小怕事的店伙計“撲通”一聲跪在了費知詳面前,急忙說道:“國師大人明鑒,縣令大人明鑒!昨晚、昨晚掌柜的讓我們偷了國師大人裝有寶物的箱子,這都是掌柜的意思,與我們無關啊!”
他不說費知詳也看出來了,所有的箱子還都帶著他親筆寫的封條,自然是他的箱子。
他問的不是箱子,是里面的東西。
沒等費知祥說話,縣令使勁抽了店掌柜一記耳光,“王八犢子,你偷雞摸狗,騙騙過路的商旅也就算了,竟敢把注意打到國師大人頭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說完,生怕費知祥把賬算他頭上,立即大吼一聲:“來人,把掌柜的帶到府衙!”
話音一落,立即跑進來幾個衙役,二話不說就把店掌柜給拖了出去,縣令似乎心有余悸,讓他的手下把剩下的店小二也帶走了。
費知祥氣得臉都綠了,他找來縣令,只是想用這個人逼店掌柜的交出他的東西,沒想到到官府。
他剛才只是不想讓縣令知道他是前往南蜀國獻寶,才隨口說了這些東西是獻給他們的皇上。可一旦鬧上衙門,這事情傳開了,南蜀國他是去不了了,搞不好還得弄批好東西給圣上。
可人都已經帶走了,費老頭氣憤的看了眼那些箱子里的石頭,一甩手也要跟著離開,余光中看到悠哉的夏彩蝶,費老頭還是客氣的說了聲:“老夫這里出了些狀況,煩請姑娘一起去看看吧。”
族長著急趕路,畢竟他們出門可以為了攔回大長老他們。見夏彩蝶要走,族長剛要說話,二長老拍了拍他的肩:“族長,你若是著急就先走,我們跟著姑奶奶?!?p> 說罷他也走了。
族長再看看其他人,也都跟著夏彩蝶和二長老一起去了縣衙,甚至他在前一晚帶出來的那些族人,也跟著一起走了。
如今的族長,就是單槍匹馬、光桿司令一個,就在他左右為難時,妙音過來了:“爹,怎么不走?。磕判?,有姑奶奶在,什么事都亂不了?!?p> 族長想想,好像也對,最主要的是,他們一路過來,受盡了苦頭,族長也上了年紀,那樣的苦他真不想再吃第二回了。
縣衙公堂上,所有人都指證就是店掌柜偷了費老頭的東西,甚至老六老八也出來作證。
店掌柜百口莫辯,雖然承認了他惦記那些東西、偷了國師的箱子,卻死活不肯說箱子里的東西去哪兒了。
即便在棍棒的逼供下,店掌柜依舊說他打開箱子后,里面只有石頭。
“強盜!你們這群強盜!”費知祥已經氣得快說不話了,用手指指店掌柜,又指著縣令,憋了半天說道:“行!你們既然拿了老夫要獻給圣上的寶物,那老夫就如實稟明圣上,上圣上定奪吧!夏姑娘,咱們走!回京!”
夏彩蝶完全就是看熱鬧來了,她之所以這么配合費老頭,還是因為他們此番上京人生地不熟,而費老頭在京中又有相當權勢,就算不抱他的大腿,但最好也別先得罪。
縣令一看國師要告御狀吧,那還了得?他立即連滾帶爬地跪在費老頭面前,想了想又不知道說什么,然后又站起來大步走到店掌柜面前,大聲怒斥道:“本官告訴你,你若還想留著你這條狗命,馬上把國師的財物交出來,要是交不出,你就賣了你的客棧、賣了你的老婆,本官只給你三日!”
他說完,也不看店掌柜想要撞墻的臉,又腆著笑對國師道:“大人,您看這樣行嗎?三日,就三日!”
費知祥此時明白,這些東西怕是不能找回來了,但如若能讓他們賠些金銀,至少自己虧得也不算太多。
費老頭從來沒做過這么虧本的買賣,竟下意識的看向了一臉悠閑的夏彩蝶。
夏彩蝶收到眼神,點點頭,“三日,三日好啊,不過還要勞煩縣令大人把咱們的馬匹喂好,免得三日后回京沒了腳力?!?p> 這事就算這么定了下來,回到客棧的店掌柜氣得他將屋里的石頭全部扔了出去,也幸虧他開客棧這么些年,連蒙帶騙外加偷也攢了不少金銀珠寶,倒也沒淪落到賣老婆賣女兒的地步。
可貼到身上的肥肉再切下去,還是痛得他夜夜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