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客棧掌柜交付賠貨的時間還有兩日,這兩天,妙音天天帶著她爹和族人跑到“翠香樓”去蹭飯?。
酒樓掌柜已經(jīng)認識妙音了,別看小丫頭年紀不大??,她可是那位夏姑娘身邊的小跟班,他們來吃飯,掌柜的哪里敢收錢,同時不得不將他們視為座上賓。
族長雖然惦記著已經(jīng)去往京城的大長老他們幾個???,只不過世世代代?的窮苦,即便身為族長,面對如此美食和尊重??,他也是倍感欣喜,更別說其他族人了。?
“族長,妙音妹妹,?”有個族人吃飽了抹抹嘴,嘿嘿一笑問道:“等咱們找到大長老,能不能搬到這個城里?。课仪浦奂夜媚棠淘谶@里挺有地位的,咱們過來住,夏家只會越來越好,再也不會有人欺負咱們了。???”
妙音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對他翻了個白眼,不屑說道:“瞧你那點出息,咱們姑奶奶一瞧就是做大事的人,連國師都要對她禮讓三分,區(qū)區(qū)一個小城池,怎么可能留得住姑奶奶?????要留你自己留,姑奶奶肯定不會住在這兒,日后姑奶奶去哪兒,我便跟著去哪兒,我相信,跟著姑奶奶,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
小丫頭說的時候兩眼直冒光,她的話就像給眾人打了雞血,一想到日后有更讓人意想不到的幸福,所有人都激動了,甚至都快忘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而這兩日,平樂公主一直跟著夏彩蝶。?她原本只是想從這個女子身上探究到費知詳?shù)拿孛?,不過她發(fā)現(xiàn),夏彩蝶對那個老東西知道的還沒自己多。
“什么?你說你和國師遇上,是因為你把他給打劫了?”平樂公主與夏彩蝶聊過后,驚訝地問道。
夏彩蝶坦然地點了點頭,“對啊,像我都窮成了這樣,碰到個大戶怎么也得劫富濟貧一下,畢竟我族人有那么多,總不能一直餓著肚子吧。”
紫竹一直惦記著她們的任務,壯了半天膽子才敢插話問道:“夏姑娘,那你從國師那里打結(jié)了多少?”
夏彩蝶一想到命格小寵吃掉了那么多好東西,心里疼得就滴血,可這個秘密她不能說。
最郁悶的是,到底有多少好東西、那些東西是什么,她連見都沒見過。
聳聳肩,夏彩蝶無辜的說道:“你看我像有錢人嗎?真打劫到了,我干嘛還要跟著他?”
紫竹糊涂了,看看也是一臉迷糊的平樂公主,她又釋然了。
主子都不明白的事,她一個奴婢不知道,實屬正常。
平樂公主想了想,又問:“姑娘的意思是,老家伙根本就沒帶什么寶貝?”
“應該是吧?!毕牟实苷?jīng)的點點頭。
回到客棧,紫竹偷偷問平樂:“公主,太子殿下是不是想錯了?難道國師根本沒去南蜀?”
另一邊,夏彩蝶回到客棧后,心里想的那是她那點兒怎么也提升不了的靈氣了。
溜達了一白天,她算是把這個城池周邊看得清清,東南方向有個山谷,那里百花齊放,最主要的是,沒人!
半夜,她把老六老八叫了過來,讓他們帶著自己偷偷跑到那片山谷,拿出原主的娘留下的權(quán)杖,大量靈氣奔涌而來,瞬間就看傻了兩個年輕男人。
“姑娘,這……”老六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我答應你們的?!毕牟实狡降恼f,“只要你們不背叛我,每天我都可以幫你們練靈氣,這個買賣不虧吧。”
對于老六老八來說,沒有什么會比這個誘惑還要大了。兩天下來,兩個年輕人的靈力再上一層樓,可夏彩蝶卻悲催的發(fā)現(xiàn),無論她怎么努力,她的靈氣都是朦朦朧朧一團白,根本就是毫無進展。
而那潭永遠沒什么變化的靈源,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命格小寵的棲息地,小家伙在源泉旁邊安營扎寨下來,不是玩,就是睡。
“小怪物!小心!”夏彩蝶郁悶的叫著命格小寵,“為什么我的靈氣沒什么變化?”
“別急,你的靈氣雖然沒變化,但你的靈源可是越來越暖和,也越來越甜,我沒飯吃的時候,只是喝這里的水就能飽。你要努力,不要把我餓死,知道嗎?”小家伙搖頭晃頭的說道。
“哎……”夏彩蝶對這個小娃娃已經(jīng)沒了脾氣,她突然想起一個更重要的話題,“我都弄到這個多值錢的寶貝,現(xiàn)在的壽命至少可以壽終正寢了吧?”
她不想短命。
“沒有??!”小家伙一句話,差點兒讓夏彩蝶暴走,“為什么!”
“因為都被我吃掉了。”小家伙理所當然。
就在夏彩蝶忍無可忍的時候,命格小寵終于說了句安撫的話:“主人,你先別生氣,等我吃飽長大了,可以幫你做很多事。你放心,只要有好東西,以后我不吃金銀,都留下給你花還不行嗎?”
“行……吧?!毕牟实苡惺裁崔k法,她也很無奈,而且正如小家伙所言,他的確給自己留了些金銀,還是因為他不喜歡吃。
到了第三天,客棧掌柜在縣令與費知詳?shù)膲毫ο?,終于湊出了一大堆金銀珠寶,雖然不是世上罕見之品,卻也貨真價實。
費知詳帶了不多不少正好十口箱子,因為命格小寵這個飯桶,十口箱子里的寶貝都被他吃了個十凈,店掌柜雖然將箱子里的石頭都扔了,但箱子還留著,畢竟那可是國師大人的東西!
他將十口箱子裝滿了金銀珠寶,旁邊的夫人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說自己不能活了。
“夫人啊,你就別哭了?!笨蜅U乒褚残奶郏参恐掀?,“這些東西再貴重,也沒命值錢。不是自己的就是留不住,這些金銀珠寶,都是咱們從客商手里搜刮來的,平時咱們也不敢用不敢花,最終了,還不是自己的。哎!”
“你個沒用的廢物!”掌柜夫人哭訴道:“別人的東西偷也就偷了,你怎么還偷到國師頭上去了?你也不想想他是誰,連皇上都要敬畏幾分的人,你怎么就敢打他的主意?”
客棧掌柜緩緩坐在凳上,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件事似乎哪里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