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先別哭了。”客棧掌柜說道:“我怎么覺得那個國師有問題呢?”
掌柜老婆依舊抽抽嗒嗒,“哪兒不對了?人家就是國師,你又不是今天才認(rèn)識他,這還能有錯!”
“哎,不是!”掌柜又站起了身,在屋里來回踱步,同時說道:“國師南下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十來個箱子?這才走了兩日就回來了,明顯就是沒到南蜀,然后這些箱子到我手里就成了石頭,這不對??!”
他老婆一頓,到是不哭了,氣哼哼說道:“這有什么稀奇的,誰說他們非得去南蜀。”
“蠢婦!”掌柜的急了,“如果是給圣上獻(xiàn)寶,他們也應(yīng)該是向北走,可你別忘了,幾天前他們來,可是往南行!這從北來,再回北,咱們南面都是荒山,難不成山里有寶洞?”
掌柜的老婆這回終于開竅了,“當(dāng)家的,你是說……那國師來的時候,帶的就是大石頭,然后在南面轉(zhuǎn)一圈,回來就訛上咱們了?”
“對!”掌柜的點(diǎn)頭。
“廢物!”他老婆急了,“如果你不起歹意半夜去偷,他怎么訛?zāi)悖咳绻切┫渥佣己煤迷谒R車上,他怎么訛?zāi)??還不是你起了貪心!”
掌柜的也不甘示弱,“那你說,他箱子里為什么都是石頭?石頭肯定不是我裝的,我讓伙計搬箱子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沒打開過!”
老女人想了想,“我到是有個主意……”
一陣悄悄話后,夫妻好人開開心心睡覺了。
第二日一大早,在縣令的監(jiān)督下,客棧掌柜很低微的道歉,又讓伙計們搬出那十口箱子。
掌柜的親自打開每一口箱子,金銀珠寶,玉石瓷器,反正值點(diǎn)兒錢的都裝里面了,他還苦著臉說道:“國師大人,縣令大人,小的真的把家底都湊上了,真的只有這么多了,還望國師大人能放過小的一馬?!?p> 此時夏彩蝶已經(jīng)坐在馬車上了,她整晚都和老六老八練靈氣,那兩個年輕人練完之后神清氣爽,可夏彩蝶卻是越來越困。
她只想睡覺。
掀開車簾,見那店伙計和族里的人正在往車上搬箱子,夏彩蝶對旁邊的平樂公主說道:“我起猛了,再睡會兒,你自便?!?p> 只是夏彩蝶剛閉上眼睛,就聽命格小寵說道:“主人!主人!我夠不到啊!”
“好煩!什么東西夠不到?你個子小能怪誰?老實點(diǎn)兒!別打擾我睡覺!”夏彩蝶用心語對小家伙說道。
命格小寵也來了脾氣,他叉著腰,氣哼哼的說道:“主人,放著好多好多的金銀珠寶你不要,你可別怪我不幫你存著!”
夏彩蝶猛的眼睛,無聲問:“什么意思?那些東西不是正在往車上裝嗎?”
“切!才不是!”命格小寵得瑟的說道:“那個掌柜的就是在最上面一層放上好東西,下面都是我留給他的石頭!”
這回夏彩蝶徹底不困了,她一下子坐了起來,雙眼瞪得溜圓,看得平樂公主和紫竹都驚住了,還以為夏彩蝶白天睡覺也會夢游。
“主人!主人!咱們要走了,那些好東西你還要不要了?”命格小寵看到寶貝擦肩而過,比夏彩蝶還著急。
他能不急嗎?他還是小朋友,未來的路還很長,他還要去找娘親,他不想陪著夏彩蝶只活一年。
馬車突然一晃,繼而“噠噠”的馬蹄聲響在青石板路上。夏彩蝶和費(fèi)知詳他們這個車隊,已經(jīng)出發(fā)了。
客棧掌柜看著緩緩前行的車隊,終于長舒出一口氣,贊揚(yáng)的看了他老婆一樣。
有個賢內(nèi)助真好,讓他省了好多好多錢財啊!
車隊剛剛轉(zhuǎn)過一個街角,夏彩蝶就使勁拍車廂,同時大聲說道:“停車停車!”
一陣急晃,馬車停了下來,夏彩蝶還沒等平樂公主問,她一掀車簾就跳下了車。
“夏姑娘,你去哪兒?”平樂一見夏采蝶下車了,她也跟著跳下了車,而紫竹一見主子都走了,她也不能獨(dú)留,也跟著跳下了車。
車?yán)镆贿B跳下三個人,車夫懵了。夏彩蝶直接走到費(fèi)知詳?shù)鸟R車旁邊說道:“費(fèi)大叔,我去陪這位公子向他家中老母告?zhèn)€別,一會兒再去追你們,你們先走吧!”
夏彩蝶轉(zhuǎn)身就走,她也放不下掌柜私藏的那些好東西。
老六老八著急了,夏彩蝶跟她的族人分開走,他倆該跟著誰啊?
按照主子的要求,他們肯定要跟著夏彩蝶,但跟夏彩蝶的約定,他倆又得護(hù)著夏家族人。
哥倆兒一商量,老六跟著車隊回京,老八跟著夏彩蝶,如果速度快的話,說不定在路上他們就匯合了。
離開車隊,平樂納悶的問道:“我不是本地人,家中老母也不在此,你跟誰道別去???”
“跟客棧掌柜?!毕牟实膊浑[瞞,大大方方的向客棧走去。
紫竹納悶了,“姑娘,咱們跟他非親非故的,干嘛要跟他告別?再說,剛才咱們啟程的時候,不是他們問安了嗎?”
“不一樣,不一樣。”夏彩蝶擺擺手,老八突然拍了紫竹一下,嚇了紫竹一跳。
“你這個小丫頭,我家姑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怎么那么多意見?”老八不高興的訓(xùn)斥著紫竹。
“我、我就是好奇,我就是問問!”紫竹看到老八,總會覺得氣短。
畢竟他們也沒走多遠(yuǎn),很快就回到了這幾天他們下榻的客棧,此時掌柜的還在和縣令寒暄,瞧樣子掌柜正往縣令手里塞鼓鼓的荷包。
“二位好啊!”夏彩蝶看到他們嘿嘿一笑,嚇了兩個一大跳,特別是客棧掌柜,“姑、姑娘,你怎么又、又回來了?”
“哦,我有支銀釵落房間了,你看看我這么窮,一支銀釵對我而言,可是全部身家,我怎好丟了,您說是不是?”夏彩蝶神秘一笑,然后提著裙擺就上樓了。
“主人,這地方不對!”命格小寵著急了,“我還是夠不到啊,你能不能再近嗎?”
夏彩蝶臉都黑了,“你不早說!在哪兒?我該往哪兒走?”
“你往后院走,這里只會越走越遠(yuǎn)?!泵裥欉@么說,可夏彩蝶還得做做樣子回趟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