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渙應(yīng)聲,立馬進城去請大夫,擔(dān)心被蕭毓的人看見,所以特意喬裝了一下,還在臉上蒙了一塊布,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才終于回來。
大夫診過脈后,說是氣虧、體虛,又重新寫了個藥方,小渙又隨他進城抓了五包藥,付清賬后,便又往回趕。
已過一月,霍昭依舊沒有轉(zhuǎn)醒的跡象,蕭毓算了算剩余的藥丸數(shù),所剩無幾,如果再待下去,他就到不了漠國,見不到自己的舅舅了,于是商量了一下,由楊佑留下來繼續(xù)照看霍昭,他和薄陽先行,聯(lián)系就用薄陽養(yǎng)的信鴿。
行了幾日后,便到了璟國與漠國的分界線。
當(dāng)晚,蕭毓他們宿在地上,初春的風(fēng)還是有些刺骨的,蕭毓打了個冷顫,湊篝火又近了些。
他們現(xiàn)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想辦法混進城去,漠國不同于璟國和楠國,璟國進出不需要通關(guān)文蝶,楠國當(dāng)時能進出的那么順利,完全是有曹和的面子在,楠國之下,遍是他的學(xué)生,而漠國這里,他們一無熟人,二無權(quán)勢,怎么能大搖大擺的走進城?
“公子,我方才勘查了城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狗洞,恐怕您要屈尊,從狗洞進入了?!北£栒f道。
蕭毓倒是不在意這些,只要能進去就好了,當(dāng)下便起身,用腳揚了揚地上的沙土,掩滅了篝火,當(dāng)下便做出了決定:“走吧?!?p> 現(xiàn)在夜深,他們往進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要是等到天亮了,進出的人一定很多,到時候,就很難再往前爬了。
蕭毓摸了摸黑馬的鬢毛說道:“走吧!”
語畢,揚手便輕抽了兩匹馬一人一鞭,那兩匹馬受驚,立馬跑了出去。
蕭毓將馬鞭收好,別到腰上,大步朝著城門走去。
狗洞寬窄都足夠一個成年人爬過,蕭毓趴下來看了看城內(nèi)的情況,剛好有一支巡邏兵隊路過,一支隊有十多個人。
等兵隊離開后,蕭毓就開始往進爬,也虧得這里的城墻晚上沒有守夜的士兵,否則,他們現(xiàn)在就不會這么順利的進來了。
兩人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打算先找家客棧住下。
這個時間點出來找客棧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本來是不夠任何希望的,蕭毓本來是不報什么希望的,結(jié)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敲第一家客棧的門就開了。
“兩位,打尖還是住店???”這個老板是一個女的,看樣子三十歲左右,衣服穿的有些太過暴露,倒是不像是開店的,有些像怡紅院里的老鴇子。
“住店,還有房間嗎?”薄陽問道。
女人笑了笑,招手讓他們進來。
“還剩天字一號房,兩位公子,住嗎?”女人嫌棄的瞥了瞥他們穿的衣服,不耐煩的問道。
他們兩個人此時衣服上還沾著許多濕泥土,看上去十分狼狽,一點也不像是什么有錢人家。
薄陽冷笑一聲,這女人,瞧不起誰呢,想著便從腰包里掏出了一錠銀子,他清楚的看見那女人的眼中閃著激動的光,這讓他一下子就有了底氣。
他“砰”的一下,往桌子上一拍,吩咐道:“備好沐浴水。”
第二天,兩人各換了一件衣服,就下樓去吃早飯。
這家客棧的人還是很多的,落座了一個中間位置后,在等菜的同時,又可以打聽打聽落緹族和即將啟程要去的櫆城。
“幾位兄臺,可否知道落緹族在哪?”薄陽打斷他們的對話,問道。
蕭毓在一旁坐著目瞪口呆,這??也太直接了吧,人家都不認識你,搭理你才怪呢。
果不其然,那些人看著薄陽都笑了笑,滿是嘲諷的意味,其中有的人甚至白了他幾眼,就又談?wù)撍麄儎偛诺脑掝}了。
薄陽有些慍怒,蕭毓拉了拉他示意他先坐下,這件事,還得看他的。
“小二!”
“哎,來啦客官?!?p> 蕭毓剛一喊出口,就有人應(yīng)聲,一路小跑到他的面前。
“二位客官,有什么吩咐?”店小二問道。
蕭毓將手中握著的數(shù)十個碎銀子放到了桌子上,用手壓著,壓低聲音問道:“不知你可知道落緹族在哪?”
店小二不動聲色地將碎銀偷偷收好,彎下腰,也壓著聲音:“這落緹族,地處偏僻,二位客官要是想去那,就得先找到一個人?!?p> “何人?”蕭毓問道。
“當(dāng)今國師,葉羽,葉大人!”
蕭毓聽后笑了笑,這不就是他從未謀面的舅舅嗎?
問清楚葉羽詳細的住處后,蕭毓并不著急,而是帶薄陽出街閑逛了起來。
“公子,我們這次幸運能找到個狗洞鉆進來,下一次,如若沒有狗洞,咱們該怎么辦?”薄陽擔(dān)心地問。
蕭毓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說道:“此事你不必擔(dān)心,山人自有妙計!”
薄陽無奈的嘆了口氣,又賣關(guān)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