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衛(wèi),怎么今天悶悶不樂的,誰招惹你了?”
蕭毓看著傅雅看似關(guān)心,實則暗諷的嘴臉,直接問出了困擾他已久的問題:“請皇上和我說實話,為何每日有那么多的人想要置你于死地,又為何故意隱瞞自己會武功的事實?”
傅雅爽朗的笑了笑,坐在了蕭毓的對面,此刻這處小亭,只有他們二人。
“你也坐吧。”
蕭毓倒也不推辭,依言坐了下來。
“你問朕這么多,那朕也有問題想問你?!备笛蓬D了頓,“你是霍昭派來的什么人?來我漠國,有何居心?接近朕,又有何居心?”
蕭毓眉頭皺了皺,原來她一早就認出他來了,裝模作要這么久,真是不簡單。
“你猜的不錯,我的確是霍將軍的侍衛(wèi),但我也是落緹族人,來漠國,進皇宮,接近你,一切都是為了蠱蟲?!?p> 傅雅看來沒有猜到這么多,剛才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還是被蕭毓給捕捉住了。
蕭毓接著說道:“屬下同皇上已是坦誠相見,不知皇上,又將拿出多少的誠意呢?”
傅雅笑了笑,說道:“自當也是坦誠相見?!?p> “在漠國,有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凡皇親國戚,只要能將現(xiàn)任君主殺死的人,就可能繼承皇位,朕的皇位,是先皇欽定的,朕少時接政,守在這個位置上已經(jīng)十年了,朕的身邊,有五位妹妹,三位姐姐,無論是誰,都希望朕死。
“你說的不錯,朕以前的確會武功,但自從被人挑斷手筋后,就再也拿不起劍了?!?p> 蕭毓沒想到傅雅的遭遇也這么可憐,可這個女人畢竟詭計多端,他還需要再求證求證。
畢竟他都沒對她說真話,她如此精明的人又怎么會說呢?
蕭毓現(xiàn)在還有一個疑團未解,以傅雅的精明,當日和霍昭論辯,怎會那么快就落了下風?
傅雅看她注意力不集中,便道:“你似乎,還有什么問題。”
“是?!奔热桓笛虐l(fā)問了,那他也就毫不客氣地承認了,“你當日,為何要告訴霍將軍葉丞相的住處。”
蕭毓沒有太直白地問出口,而是隱晦的問。
“因為朕的確說不過她,漠國的實力就擺在你的面前,這樣的漠國,拿什么和璟國抗爭?”傅雅又想起了當日的情景,笑了笑,“自從見了霍將軍以后,就讓我自愧不如,霍將軍,真是朕從未遇到過的奇女子,如若有緣,朕還想再見她一面?!?p> 這句話,傅雅絕對是說的真話,蕭毓自己也看出來了,論聰明才智,計謀策略,確實是霍昭要略勝一籌。
蕭毓自霍昭離開后,沒有主動的去聯(lián)系過她,或者去云州看一看她的近況,他們之間都默契的賭著這一口氣一般,誰都不主動聯(lián)系誰。
或許只是他一人賭這一口氣,霍昭她也許早就釋懷了。
看他一提到霍昭就有心思一般,傅雅便猜想這個小侍衛(wèi)喜歡霍昭。
這倒是個有賊心的小侍衛(wèi)。
“既然現(xiàn)在你知道了我接近你只為蠱蟲,那你打算如何做?”
傅雅語出驚人:“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這里,沒有蠱蟲!”
“什么!”蕭毓差點就驚訝地站了起來,“母蠱不在你這里?”
“哪有蟲子能活那么長時間,母蠱早就不在了?!?p> 蕭毓仔細盯著傅雅,想從她的臉上看出說謊的小動作,可傅雅此刻微笑地看著他,表情自然,不像是說謊,難道母蠱真的沒有了?難道這一切都是葉羽的騙局?那葉羽騙他入局的目的又是什么?
蕭毓覺得今天這些事的信息量太多了。
“怎樣?知道母蠱不在我這里,還想再漠國當差嗎?”傅雅挑眉問他。
蕭毓心中一喜,找到破綻了!
傅雅在騙他,蠱蟲還在她這里。
她有些太得意了,知道蕭毓被她騙了后,嘴角總是在不停的抽動,這明顯是在憋笑,而且在問出蕭毓愿不愿意繼續(xù)留下來時,她的嘴角正在不停地上揚,這是計謀得逞后才會有的潛動作。
還好蕭毓大學時選修過心理學,懂得這些心理征兆,要不然,他就被傅雅精湛的演技騙過去了。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一般,在撒謊蒙騙這一方面,是要強的過霍昭的。
“當,當然要當?!彼策\用起了演技,“我不當?shù)脑?,誰來保護你啊。”
傅雅面色一紅,暗罵蕭毓是個“多情種”,羞澀地逃離了現(xiàn)場。
今日外寇突然來襲,霍昭率了五百名士兵隨從作戰(zhàn),雙軍交戰(zhàn),對方的將領(lǐng)竟然是那個青年太子。
“阿昭!”禤華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霍昭一臉無奈,這小子從哪知道了她的名字。
“太子莫要離得太近,小心對方使詐?!?p> 站在禤華身邊的是個留著山羊胡的老先生,一身素衣長袍,長相尖酸刻薄,說話時那雙三角眼瞇了起來,活脫脫一個修煉成精的黃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