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化易形’可以解決身份問題。
有此變化之術(shù),任誰也瞧不出是寧易出手。
打敗荒屠后,可以用‘遁空符’離開,此符一展激發(fā),瞬息可遠(yuǎn)遁千里。便是元嬰境大修士想要追蹤,也只能徒呼奈何。
除此之外,為了保險,在與荒屠戰(zhàn)斗時,所用術(shù)法,最好不是此刻已修的術(shù)法。
如此一來,便能夠徹底撇清嫌疑。
肉身一道,有胎息之法掩蓋,金鐘罩的氣息便能消除。
所以,寧易如今缺少一些身法類的術(shù)法,最好在備一些攻擊類的。
寧易首先想到劍道。
泥宮穴中,神魂劍已成。
寶劍在手,若在配上劍術(shù),威能自然倍增。
只是神魂劍不比尋常寶劍,普通劍式怕不能發(fā)揮出其神威。所以,選擇之時,需要好好考量才好。
寧易心中有了大概計劃,便不再多想。
反正他又不急于出手,可能慢慢考慮,爭取不留一絲漏洞。
上次獵殺狐族,便是一次失敗的經(jīng)歷。若不是夠幸運,差點就翻船了。
同一種錯誤,可不能再犯。
早餐時,寧戰(zhàn)顯得很興奮。
手臂失而復(fù)得,實力精進,令他如同煥發(fā)第二春,頗有種要大展身手的意思。
“父親,長安城最近形勢詭異,暗潮奔涌?!?p> 寧易猶豫了一下,建議道:“我覺得你還是在家多休養(yǎng)一段時間,過了這陣子再說,最好能借機踏入筑基境?!?p> “我覺得易兒說得在理。”
蘇嫆連連點頭,丈夫恢復(fù)她自己高興。
只是想想長安如今的形式,便有些擔(dān)心丈夫回到鎮(zhèn)仙司,在遭遇惡戰(zhàn)。上次僥幸只斷了一臂,下次就說不好了。
“放心,你爹又不傻?!?p> 寧戰(zhàn)瞪了兒子一眼,說道:“你那酒真夠勁,我已經(jīng)摸到筑基門檻,便是請我回去當(dāng)千總,我也不去。”
“對,在家好好閉關(guān)修行?!?p> 蘇嫆連連點頭,眉眼間全是喜色。
目光在丈夫身上停留片刻,又落在兒子身上,來回看了幾次,由衷的幸福與歡喜從眼睛中溢出來,散到整個桌餐上。
一頓早餐,吃得其樂融融。
寧易在廚房幫母親涮了一會碗,見母親又有把話頭轉(zhuǎn)移到桑梓身上的趨勢,忙找個借口逃出廚房。
喚來袋驢,寧易準(zhǔn)備出門。
突然想起一件,翻身下驢,走進屋中,取出一小瓶千集釀,遞你父親說道:”此酒第一次飲用,效果最佳。父親突破練氣境時,可服用一些。剩下的,可分次讓母親服用,即便不能令她踏入修行之路,也可延年益壽,調(diào)理身體?!?p> “你呢?!?p> 寧戰(zhàn)沒接,喝過千集釀,自然知其珍貴。
如此神物,肯定不多。
寧易接連拿出,寧戰(zhàn)怕這孩子孝心太重,委屈了自己。
“放心,多著呢?!?p> 寧易把玉瓶塞到寧戰(zhàn)手中,揮了揮手,笑著離開。
“這孩子,越來越神秘了?!?p> 寧戰(zhàn)看著心中的玉瓶,笑著搖了搖頭,眼中滿是驕傲,低聲自語道:“兒子這般厲害,老子也不能當(dāng)瓜慫。先入筑基,在干金丹境,人生一次,多拼幾次才好?!?p> 產(chǎn)科醫(yī)院,寧易尋了一圈,沒見桑梓身影。
找來當(dāng)職人員,得知桑梓早上剛走,似乎是回稷下學(xué)宮了。
“怕是去借丹爐了?!?p> 寧易若有所思,昨天桑梓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今日回稷下學(xué)宮,想必是為了此事。她能從師父那兒輕易地拿出千集釀這般神珍,借來丹爐想來也不難。如果成了,自己也不算白拿傀儡卵。
又想起昨天借公輸班的名頭威懾趙元主仆,也算是狐假虎威了一把。
雖然,傀儡卵確實是公輸班所送。
但是,自己所說,卻非人家本意。
若傳出去,引得公輸班心生芥蒂,總不是一件好事。
此事一成,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說不定,還能借此與公輸班攀上關(guān)系。
修行,就要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敵人搞得少少的,這樣才能活得久,活得長,活得滋潤。
在產(chǎn)科醫(yī)院消磨了半日,收取了十余道初陽之氣,融煉成破邪神光。
此術(shù),隨著寧易不間斷的修行,威能變得越來越強。
時至今日,已熔煉了兩百余道。
威能比起之前,強了一倍有余。
桑梓主持的產(chǎn)科醫(yī)院,也漸漸步入正軌,待全面鋪開,光整個長安城,寧易一日便能收獲上千初陽之氣。
那時,此術(shù)將會展現(xiàn)出真正的神威。
“哥哥,真是你從天上摘下的嗎?”
妞妞舉著棉花糖,紅潤的小舌頭輕輕舔了幾下,幸福的瞇著眼睛,又抬頭看了看天空中巨大的雪白云團,一臉憧憬。
“是的?!?p> 寧易笑著逗弄妞妞,因為美食,兩人已經(jīng)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妞妞好好吃飯,等在長大一點,哥哥教你修行。等學(xué)好本事,你就能飛上天,躺在棉花團里使勁舔?!?p> 妞妞興奮連連點頭,原地蹦蹦跳跳,大眼睛亮亮的。
寧易摸了摸妞妞的腦袋,心想著實是個小吃貨。
若有一天長大了,飛上云團,發(fā)現(xiàn)自己騙她,會不會提著寶劍來尋自己。
一念至此,自己卻把自己逗樂了。
果然,與小孩子待在一起,連想法都變的有點幼稚了。
小孩子,就要活在童話里。
雖然,童話里往往是騙人的……
寧易感知籠罩整個產(chǎn)科醫(yī)院,感受著他們的歡喜與痛苦。他們中,有許多和妞妞一樣,都是戰(zhàn)爭難民。
在這里,他們獲得了新生。
而這一切,是自己帶來了。
一念至此,寧易內(nèi)心就生出絲絲滿足感。
真挺好!
這樣的生活,是自己想要的。
…………
稷下學(xué)宮,丹藥學(xué)院。
茅屋、青藤、一株靈根仙桃樹。
巨大的樹冠下,棋盤四方,坐著三人。
一青衣,一白袍,還有一名正在泡茶的青年。
這青年正是趙元,他穿著月色長袍,手上動作如行云流水,鮮嫩的芽尖在清水中沉浮,縷縷茶香盈滿小院。
“啊……”
丹塵子接過品茗杯,置于鼻下左右晃動,隨后飲下,嘴中發(fā)生享受之聲,贊嘆道:“藥王谷的碧星羅,當(dāng)真茶中極品,回味無窮。也只有儒家圣地,那株丹青墨眉能與之一較高下。“
“前輩若喜歡喝,改日讓人送來半斤?!?p> 趙元姿態(tài)恭敬,卻也不卑不亢,應(yīng)答回話,盡顯從容得體。
丹塵子瞥了他兩眼,眼中露出幾分滿意之色。
無論家世還是自身修為,趙元都是年輕一輩當(dāng)中最出色的幾位。
若真為自己的寶貝徒弟尋找道侶,毫無疑問,背靠藥王谷的趙元是最佳選擇。
只是,選擇道侶,緣分二字最重要。
如何選擇,他這位老師雖然幾分話語權(quán),但是,最終決定權(quán)還要看桑梓。
青衣老者李計知丹塵子所想,白子落下,笑著說道:“最近聽聞一些趣事,事關(guān)公輸老鬼?!?p> 丹塵子眉頭一挑,瞥了李計一眼,淡淡的說道:“要說便說,這慫事我早已看淡。當(dāng)年是惱他不辭而別,白白害我擔(dān)心這么多年,如今知道他過的還好,那點執(zhí)念早就釋懷了。”
“哈哈,道友心胸,令人佩服?!?p> 李計哈哈大笑一聲,說道:“公輸老鬼在傀儡一道上,確實天賦異稟。最近聽說他搞了一種新玩物,這種傀儡不同以往,可隨主人心意長生,具有一定的成長性?!?p> “哦?”
丹塵子眉頭一挑,以他的眼光,自然知道其中厲害之處,輕笑一聲,說道:“當(dāng)年他改道,看來是改對了。這傀儡既然能夠成長,可有上限?!?p> 李計瞥了趙元一眼,笑而不語。
“前輩,在下昨天有幸一觀?!?p> 趙元拱了拱手,忙接過話頭。
“你見到?!?p> 丹塵子有些詫異,此物他尚不知,想來十分隱秘。
趙元身份雖然尊貴,但是終究只是小輩,不可能與公輸班有直接接觸,更不要說知道這些秘密之事。
看了二人一眼,丹塵子心中一動,若有所思,淡淡的說道:“說來聽聽,這傀儡有何妙處?!?p> “不怕前輩笑話?!?p> 趙元臉上露出一絲自嘲之色,說道:“小子聽聞桑梓妹妹與稷下學(xué)宮中的一名學(xué)生合伙開了一家產(chǎn)科醫(yī)館,心中即有好奇,又有些不服氣,想見見這位學(xué)員是何方神圣。”
丹塵子眼中閃過果然如此的神色。
隨后又笑著點點頭,他也年輕過。年輕人爭風(fēng)吃醋,在平常不過。
趙元這般舉動,并未有什么不妥。今日能大大方方說出來,還頗讓丹塵子對他生出幾分好感。
“那人叫寧易,與他交談過后,覺得他不同俗流,桑梓妹妹的眼光,也是厲害了?!?p> 趙元夸贊一句,瞥了丹塵子一眼,卻見老頭嘴角翹起,顯得十分受用。便接著說道:“公輸前輩最新煉制的傀儡,便在他的手中?!?p> “此物名叫傀儡卵,煉化之后,吸取主人精氣真元生長,不光可隨主人心意化為任何形態(tài),還擁自帶數(shù)種不凡的能力。據(jù)寧易說,此物一旦成熟,威能堪比一位筑基境大圓滿的修士?!?p> “小子觀其威能,怕是所言不虛?!?p> “如此說來,公輸班確實在傀儡一道上,有所開創(chuàng)?!?p> 丹塵子點評一句,便不在多言,專心下起棋來。只是偶爾眼眨精光,露出沉思之色。
以趙元的身份,亦不能輕意的接觸到公輸班。
寧易區(qū)區(qū)一名稷下學(xué)宮學(xué)生,又如何拿到傀儡卵的。此事,原來他并不會深想。但是,因為多了桑梓這層關(guān)系,他便不得不多想。
李計與趙元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笑意。
乳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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