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干嘛?我做了一個一億多預(yù)算的項目,一分錢沒有拿,到最后結(jié)束了,我自己的老板居然教我貪污。是要毀掉我的名聲還是什么?
很好,我決定將這筆錢好好發(fā)揮作用。之前一直聽邵津抱怨實驗室晚上加班很晚,所以我先去三樓找邵津:“津姐姐,給你們科學(xué)家們買點加班食物,你覺得如何?”
“好啊,你申請到資金了么?還是你自己付?。俊鄙劢騿?。
“鼎鑫給了我1萬元錢,石總讓我收著。那我覺得我可以造福大家的。你等著收貨哈。”再去二樓找連葭,也一樣描述了一番?;氐揭粯墙o大家買吃的喝的。并將每一筆賬目都記錄了下來,發(fā)票也同樣存檔。
卻見玉潔紅著眼睛,從外面進(jìn)來,見到我以后臉色更加難看了點,我瞧著覺得不太對,就把她拉過一邊問:“你怎么了?”
“圖南,你幫幫我吧。”玉潔哭喪著臉說,“石總。。。石總”她小心的看了一眼身后繼續(xù)道“剛剛摸了我胸部這里。”說完她演示了一遍。
當(dāng)你站在一個人身側(cè)的時候,職場上,一般是不太會有人繞過你的身體,將手直接搭在你身體的另一側(cè)的,除非親密的愛人。而剛剛從大堂進(jìn)來的時候,李玉潔撞上石總,心情不錯的石總就這樣做了。
“玉潔,如果,你覺得這是性騷擾。事實上我覺得是,你應(yīng)該當(dāng)場就提出拒絕的,這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比不得平時的摸摸背部、拍拍肩膀了。你現(xiàn)在叫我?guī)兔?,是需要我立即拉著你去和他說么?你覺得他會承認(rèn)么?”我也希望能幫她,在這件事情上女性永遠(yuǎn)是受害者。但我不覺得第三者能起什么大的作用,尤其是事后。
“你知道上次石總和連葭一起出差美國的故事么?”我問玉潔,她搖了搖頭,“在公共場合的電梯里,石總將手搭在了連葭的肩膀上。連葭直接就和老板說:我不是你的小三,你這樣會讓別人誤會我的。石總的手立即就像被燙了一樣收回,第二天還和她道歉了。所以我沒有辦法現(xiàn)在拉著你去和他對峙,你明白么,需要你自己提出拒絕,你說不出口,但是你的身體語言要讓他明白一件事情,就是:你被冒犯了?!?p> 李玉潔還是紅著眼睛紅著臉的樣子,一句話不說的走了。她也許覺得我不幫她出面,但沒有被我直接撞見的騷擾,我真的很無能為力去指責(zé)。石總平時也老愛對我搭個肩膀、拍個背之類的,我還時不時給他按摩,但像今天如此過分的舉動倒是沒有。
從搬進(jìn)新樓以來,我整個人忽然就松懈了下來。累了將近一年,此時,手里的項目都順利完成了。我的升職還沒有完成,而我卻變成了老板嘴里貪婪的那個人。
比起我,虎子是更加讓人嘆息的角色。這大半年來,虎子竟然逐漸地變成了一個透明人。每次的公司聚會,但凡是可以有選擇的邀請人員時,石總每次都和我說:這次就不要叫湯若雁了。未了,還要補充一句,她家遠(yuǎn)。
蔣總團(tuán)隊急需一個有像湯若雁那樣知識背景的人員支持項目,由于之前虎子和蔣總有過節(jié),蔣總也不是把虎子作為首選人來考慮的,在市場上摸了一圈,要符合她所有的要求已經(jīng)相當(dāng)少,加上需要能立即融入團(tuán)隊、立即著手開展項目的人,那就除了虎子,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石總親自領(lǐng)著湯若雁去蔣總房間談了很久。之后我得知,大概的意思就是,石總希望蔣總能明白湯若雁的價值,也是他請來幫忙的,不可以用一貫以來指揮的態(tài)度來做項目。如果碰到了什么問題,湯若雁可以隨時和他說,但蔣總不可以刻意為難湯若雁。眼看老板這樣的態(tài)度,虎子心軟了,想著就事論事,而老板也給了很大的面子,所以就接下了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