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許仙再次做夢。
夢里,白娘子和小青都出現(xiàn)了。
但不知為何,與白娘子洞房時,小青竟然在旁邊觀摩,而且竟然還很不滿意地道:“姐姐,你太不主動了,官人那么弱,動不了太久的??次业?。”
說著,竟然直接上了床,言傳身教。
天蒙蒙時,許仙從夢中醒來。
回味良久,方起床換了褲衩。
正在后院搓洗褲衩上的青春痕跡時,李公甫拎著刀走了過來,滿臉驚訝道:“漢文,今日怎么起來這么早?怎么還在洗衣服呢?放盆里讓你姐姐洗就是了?!?p> 許仙一臉鎮(zhèn)定道:“昨晚睡的好,所以今天醒的早。姐姐那么累,以后我的衣服我自己洗就是了?!?p> 李公甫怔了怔,目光驚訝地看了他好大一會兒,方滿臉欣慰地點(diǎn)頭道:“好啊漢文,果然是長大了,知道心疼你姐姐了啊。這樣,以后姐夫的褲衩,你也順便洗了?!?p> 許仙扭頭看著他道:“可以啊姐夫,我先去問問姐姐,你覺得怎樣?”
李公甫嘿嘿一笑,擺了擺手,道:“開玩笑開玩笑,我先去衙門了,你繼續(xù)忙。”
說完,哼著曲兒走了。
吃完早飯。
許仙正要去書院時,許姣容拿了五文錢,塞到了他的手里,道:“拿好,這是午飯錢。你先去吧,我忙完就去見孫老師?!?p> 許仙咳咳了一聲,不敢提這事,道:“姐,書院的午飯都是免費(fèi)的吧?”
許姣容收著碗筷道:“是免費(fèi)的,不過肯定都是一些不好的菜,你現(xiàn)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自己再花錢買些肉吃??茨隳鞘菔萑跞醯臉幼?,一陣風(fēng)都能吹走。”
說完,端著碗筷去了廚房。
許仙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幾眼,方收好錢,出了門。
沒事,很快他就可以為家里掙錢了。
太陽還未完全升起。
但街道上,小販們早已搶好了位置。
許仙來到書院時,時間還早。
他去教室放下書本后,便去了后面的操場,開始跑步。
身子太弱,他得經(jīng)常鍛煉。
操場很大,原本就是了學(xué)生們鍛煉身體而建設(shè)的。
雖然這是修文學(xué)院,但為了學(xué)生的身體著想,學(xué)院還開設(shè)了騎馬射箭等課程。
雖然不在考試范圍,但卻是必修課。
成績突出者,可以加分。
許仙剛跑了半圈,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大樹下,坐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襲白裙,手捧書籍,長發(fā)如瀑,肌膚如雪。
明媚的陽光下,那張絕美的臉蛋兒,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神圣而柔和。
無可挑剔。
他的跑步聲,仿佛驚擾到了她。
暮千雪抬起頭來,如朝陽一般迷人的眸子,看向了他。
先是怔了怔,隨即,蹙起了眉頭。
似乎想起了昨天的不愉快。
許仙本來不準(zhǔn)備理睬她。
不過,想到那2000積分和淬體丹,他還是跑了過去,滿臉笑容道:“嗨,暮同學(xué),這么巧啊?!?p> 仿佛昨晚的不愉快,并不存在。
暮千雪盯著他的眼睛,然后伸出了手,道:“銀子呢?”
許仙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暮同學(xu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好好的,干嘛總是要提銀子呢?在這樣一個陽光燦爛清風(fēng)溫柔的早晨,咱們純真美好的同學(xué)關(guān)系,難道還比不上一塊爛石頭?”
“而且,那銀子也不是你的!”
暮千雪依舊伸著手,盯著他的眼睛道:“銀子的確不是我的,但那買糖葫蘆的一文錢,應(yīng)該是我的吧?”
許仙一臉痛心疾首:“暮同學(xué),一文錢?。^(qū)區(qū)一文錢,像你這樣美麗,這樣高貴,這樣闊綽的千金大小姐,還在乎嗎?我們純真美好的同學(xué)關(guān)系,難道連區(qū)區(qū)一文錢都抵不上?”
“抵不上?!?p> 暮千雪淡淡地道:“我跟你,不熟。”
許仙:“……”
“撒有拉拉,我要去跑步了?!?p> 既然不熟,那還說個卵子啊!
許仙不再理她,轉(zhuǎn)身就跑。
想從我一毛不拔的許漢文身上薅走一文錢,做夢!
暮千雪看著他快速跑遠(yuǎn)的身影,嘴唇抿了抿,低下頭,繼續(xù)看書。
許仙跑了兩圈,便累的氣喘吁吁。
這身體的虛弱,簡直超乎了他的想象。
暮千雪已經(jīng)離開了,或許是不想再看到他,座位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清香。
許仙靠在青竹編制座椅上,休息了一會兒,方去水池洗了臉,然后回了教室。
教室里,已經(jīng)來了不少同學(xué)了。
但大家說話的聲音,都放的很小,目光都時不時偷看向那名正在安靜看書的女孩。
許仙覺得她很自私。
一個人看書,害的大家都不敢說話。
于是,許仙正義感爆發(fā),大聲跟同學(xué)們打著招呼。
“??!張同學(xué),一日不見,甚是想念??!”
“?。⊥跬瑢W(xué),你今天看起來竟然如此俊朗,差點(diǎn)都趕上我了??!”
“啊!韓同學(xué),今天的你,看起來為何如此迷人呢?”
“??!鄭同學(xué),你又長胖了哦!”
這幾聲“啊”,并沒有嚇到正在看書的暮千雪,倒是把全班的同學(xué)嚇了一跳,特別是那幾個被他滿臉笑容點(diǎn)名的同學(xué)。
眾人都滿臉愕然地看著他。
這小子莫不是腦子有毛?。?p> 大家又不熟,平時幾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今日怎么剛來就咋咋呼呼呢?
莫不是前天被林南霜同學(xué)拒絕給刺激到了,傻了?
應(yīng)該是傻了,不然那天怎么會膽大包天,調(diào)侃孫老頭呢。
于是,本來就安靜的教室,變的更加安靜起來。
鴉雀無聲。
眾人都目光古怪地看著他。
許仙有些懵。
面對自己的熱情,大家不是應(yīng)該都很熱情地回應(yīng),然后自然而然地把氣氛弄熱鬧起來嗎?
為何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暮千雪目光促狹地看了他一眼,繼續(xù)低頭看書。
“咳咳?!?p> 許仙很尷尬。
為了讓尷尬轉(zhuǎn)移,他看向了剛進(jìn)教室正一臉厭惡地看著他的林南霜,突然大聲道:“林同學(xué),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下?!?p> 眾人的目光,突然都看向了林南霜。
林南霜皺了皺眉頭,冷笑道:“許仙,如果你還想約我去游西湖的話,那就不必開口了,我不可能跟你去的?!?p> “不是?!?p> 許仙連忙擺手道:“林同學(xué),我只是想跟你說,你這兩天剛來月事,一定記得要多喝熱水,多帶褲子,多上茅房啊。”
“……”
教室里寂靜的一瞬,隨即“轟”地一聲,爆發(fā)出一陣震耳的哄笑聲。
林南霜臉上的冷笑,瞬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