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置辦房產(chǎn)的打算
忽的幾聲咳嗽,也不知楊善是有心還是無意,卻也算是沖破了這難明的氣氛。
“你怎的出來了?!?p> 無話找話,他問一句言。
“那袋子中狹小,有實在漆黑,我……我有些害怕。”
秀云吞吞吐吐,低頭羞紅了臉。
楊善觀此景,原本因為幾聲咳嗽勉強平復下來的心情,又猛地激蕩起來。
這誰能受的了!
想此時,不少人應該正揮灑青春,用力耕耘。
猛地酒勁上頭來!
趕緊偷偷取出青玉片,感受手上的溫良,楊善才總算是勉強冷靜下來。
默念幾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今夜你先委屈一下,待明日,我就去找個房子?!?p> 楊善語,秀云已然不會拒絕,無奈又納身于香囊袋子之中。
心中竟還升起了幾分失望可惜之意。
他如此,并非沒有理由,因為這青玉片,還是不讓戴秀云看到的好。
修煉才是正經(jīng)事,女人什么的,只會影響拔刀的速度。
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
雖說現(xiàn)在兩人關(guān)系非比尋常,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盤膝坐下,心神下沉,進入青玉片之中,楊善順著修行經(jīng)絡圖,開始修煉起來。
能量流轉(zhuǎn),遍布他全身,不斷的淬煉著每一寸肌膚。
這過程,當然少不了痛苦。
痛并快樂著。
待楊善再睜開眼,目中驚喜,恨不得當張狂大笑幾聲,如此才能排解心中歡快。
皮骨大圓滿!
距離搬血境,也不過是一步之隔。
不消多日,他自可以踏入搬血領(lǐng)域。
肉眼可見,皮膚下面竟有能量流轉(zhuǎn),點點晶瑩,仿佛星空一般。
以楊善如今的肉體強度,就算是菜刀砍上一下,也僅僅只能破皮。
熬煉皮骨,雖是武者入門境,卻也足夠強大。
懷著高興,楊善睡了下去。
半夜里,沒成想戴秀云竟然又偷偷出來。
無奈,那香囊袋子里,實在是太過漆黑,十分恐懼。
誰能想到,她如今以是陰魂之體,竟還會怕黑。
看著躺在床上的楊善,秀云面色微紅。
桌前坐了一會,感覺無聊,見月光秀美,鬼使神差之下,竟然出門去。
夜如水,偶有清風,吹動三千青絲。
衣隨風動,頓有凄涼意。
想家中之事,又思起自己的遭遇,秀云悲從心來,忍不住抽泣起來。
但目中無淚,似在提醒她為陰魂,哀情更加重三分。
終究,這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女孩,本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卻經(jīng)歷了這般慘事。
正此時,金鳳推門而出,正好看到了戴秀云。
這場面,可比前夜看到李逸刺激多了。
大半夜,一白衣女子,月光下,掩面而泣。
要是正常才有鬼!
秀云趕緊化為虛影消失不見,這也更加重了金鳳的恐懼。
我剛才,看到了什么?
忽的又不見了!
一聲凄厲慘叫,驚醒夢中人。
楊善出門去,懲惡已經(jīng)站在金鳳面前。
待了解清楚為何后,他已然有了決斷。
目色微寒。
終究還是惹出了禍端。
安慰幾句,金鳳依舊是難忍恐懼,在懲惡的陪同下,這才進了屋里。
進門后,待懲惡夫婦安靜睡下,楊善輕開口:
“到底是怎么回事?”
語氣雖然輕,但責怪之意,非常明顯。
秀云緩緩出現(xiàn),她并不開口,只是低眉順目,等待責罰。
“我不是已經(jīng)告訴過你,老老實實待在袋子中,為何非要出去?”
楊善卻并不罷休。
這才是第一天,她就敢如此,若是時間長了,還不反了天?
心中有悔意,或就不該將其收留。
“請老爺責罰?!?p> 秀云語,朱唇輕咬,忍住抽泣之聲。
如此模樣,當真楚楚可憐。
“你究竟是為何外出?”
不自覺的,楊善的語氣,就溫和了幾分。
沉默許久,猛地爆發(fā)。
秀云先抬頭,眼眶微紅,皓齒壓朱唇,可憐盛三分:
“我想我娘了?!?p> 聲音似蚊,惹人疼愛。
面對如此可人,誰能升起責怪之意?
想娘了,有何過錯?
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只不過是承受了為戴昌邑之女的痛苦。
楊善不知如何安慰,頗有手忙腳亂之感。
關(guān)鍵沒什么經(jīng)驗啊。
鼓足勇氣,他總算是上前一步,略微顫抖的伸出手掌,在秀云的頭上撫摸一把。
猛地一顫,戴秀云滿心的委屈,好像總算找到了宣泄口,如放了閘的水一般,洶涌而下。
她一把抱住楊善,壓低聲音,不住的抽泣。
楊善初也是被嚇了一跳,但看著懷里女孩子,終究也是默許。
以手撫其頭,慰其心中苦。
可悲可嘆。
或是哭的累了,秀云竟在他的懷中悠悠睡去。
楊善將她抱在床上,把被子蓋上,四月的夜,還略微有些寒意。
雖不知秀云如今還能不能感受到。
待秀云再睜開眼,已經(jīng)是明日,還是開門鼓將她驚醒。
看清楚自己所在后,她趕緊起身,面上頗驚恐。
楊善此時也已經(jīng)修煉完畢,看她起來,輕語一句:
“醒了?!?p> “作夜秀云放縱,還請老爺責罰?!?p> 戴秀云趕緊賠罪行禮,又恢復了往日的姿態(tài),那個大家閨秀善解人意戴秀云。
“為何要責罰,你又沒什么過錯?!?p>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p> 將其話打斷,楊善又開口:
“我覺得,還是作夜的你更加可愛。”
這一句,秀云猛地臉上羞澀大盛,支支吾吾,終也不知如何答。
“還有,以后不用叫我老爺?!?p> 剛開始還好,略微滿足了他邪惡的念頭,但現(xiàn)在,這一聲聲,楊善聽得實在別扭。
“那應該叫老爺什么?”
“公子如何?”
“是,老爺。”
“……”
感情是白說了。
無奈,只能是隨她而去。
楊善收拾好出門,自然不會帶著秀云,將香囊袋子也放在屋中。
不忘囑咐,若實在是無聊,可稍微出來透透氣,但決不可踏出西屋房門。
有了作夜的教訓,戴秀云已然不敢拒絕大意,趕忙答應。
待楊善出門后,她就進入香囊中,打算一日都不出來。
匆匆吃了口早飯,楊善就往大理寺走去,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
置辦房產(chǎn)之事,實在耽誤不得。
原本,就只有他自己的話,還能遷就些。
但現(xiàn)在,又多了個戴秀云,與懲惡夫婦生活在一塊,實在太不方便。
就今日,楊善打算,入大理寺先請兩天假,就去安置這件事。
待來到大理寺門口,每日簽到,當然不能放過。
楊善心中語:
“簽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