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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醫(yī)入局

第二十二偷窺

名醫(yī)入局 落蒼生 2631 2021-04-21 05:59:47

  未能發(fā)現(xiàn)袁杰,袁敏便抱著我痛哭。她一聲聲尊稱我大叔,問我該如何是好,我毫無辦法,只是一再安慰,一再祈禱,一再擔憂著。

  ……

  ……

  喜事不期而至,本村張老三之子虎子大婚來至,一大早我穿上徒弟買來的衣服,準備參加婚禮。

  我站在鏡子前,自我夸耀著:“嗯,師傅我是越活越年輕了?!?p>  田芳為我整理衣服,一臉笑意:“您真夠開朗的。”

  我搖搖頭:“看透了自然會開朗,看不透就會庸人自擾,無病呻吟,自認為是個明白人,其實卻是個井底之蛙啊。話又說回來,開朗還面臨一種選擇,那就是墮落,只要跳進去,就很難出來了。”

  我借助鏡子的反光,發(fā)現(xiàn)田芳微笑的臉突然沉了下去。

  “您說……我算好人嗎?”田芳問。

  我詫異:“你怎么了?突然問這種問題。”

  鏡子里的田芳眨眨眼睛,臉上再次浮現(xiàn)笑容:“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p>  “我一會兒就走,診所就交給你了,沒問題吧?”

  “名醫(yī)的徒弟能不行?您盡管放心吧。”

  “嗯?!蔽铱聪蜱R子里的田芳。

  ……

  ……

  不久,我趕到宴席擺放點譚三酒店。大廳里賓客聚集,吵雜聲不絕于耳,縱深處是搭建的矮臺,聘來的主持人使盡“吃奶”的勁吆喝。一掃視四周,我發(fā)現(xiàn)大廳東南角的桌旁,坐著袁敏以及嗑瓜子的殷秀芳,她們兩人緊挨著卻不搭話。

  “侯大夫?!庇腥藦暮筮吪奈业募绨?。

  我轉身看去,發(fā)現(xiàn)是張老三:“虎子結婚你不去張羅,找我干嗎?”

  他大黃牙一齜,憨笑著:“我一直在等您,還以為您不來了,走,去單間兒?!?p>  “單間兒?讓我陪酒?我不去?!蔽艺f。

  “哪里話,不讓您喝酒?!?p>  “里邊有誰?”我問。

  “挺多的。對了,有林凱旋?!?p>  “哦!”我一驚,是欲言又止。

  “您怎么了?”

  我遲疑:“沒事?!?p>  奉上禮金,我隨張老三去向二樓。剛進入單間兒,我發(fā)現(xiàn)除林凱旋之外都是陌生人。之后,張老三為我們互相引見,大家是暢所欲言。但其中,林凱旋卻悶聲不語。

  不久,大家談起本鎮(zhèn)煤廠之事,其中就涉及到了林凱旋。

  我插言:“林老板,最近還好吧?”

  別人聽不懂這句話,但林凱旋卻心知肚明:“還好,還好?!?p>  “我在袁杰家發(fā)現(xiàn)了陳大力的身份證,看來,您說得沒錯?!蔽艺f。

  “相信我就好?!绷謩P旋一仰頭喝下杯中啤酒,似乎在為自己壯膽子。

  “可袁杰卻失蹤了。”我點撥林凱旋。

  “我就知道這么多,其它事我不敢亂猜測,也沒有興趣,還是……換個話題吧。”

  我看向林凱旋無可奈何。

  其他人已經(jīng)喝多,同林凱旋摽上了勁。

  “凱旋,張老三是我姐夫,虎子結婚你喝少了我可不愿意,喝!”

  “胡女士跟你合資買下本鎮(zhèn)煤廠,以后大有賺頭,兄弟我祝你……肥豬滿圈,干!”

  林凱旋歡喜應承,一杯杯烈酒灌進肚里。但我察言觀色發(fā)現(xiàn),他的歡笑聲與憂郁的眼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久,林凱旋要去廁所,他剛走我隨即跟去,但我進入廁所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空無一人。

  “他去哪兒了?”我的好奇心在作祟。

  小便完我離開廁所,走了沒幾步卻突然聽到,一個隱蔽的墻角處傳來低語聲:“你越來越不聽話了,這樣吧,晚上八點我找你談談,磚窯廠見?!?p>  接著,有腳步聲向我逼近,我大跨步抽身離去,生怕被對方發(fā)現(xiàn)。

  “侯大夫,您慢走?!?p>  后背傳來聲音,我知道是林凱旋,但我沒有回頭,我在盤算他是否覺察到了,我剛才偷聽了他的談話。

  一剎那,我轉過頭看向他:“原來是林老板?!?p>  “您剛才聽到什么了?”他問。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蔽艺f。

  “沒什么,走吧?!彼樕珣n慮。

  轉眼間,酒宴已過,我們各奔東西。但我始終記得,林凱旋所說之處“磚窯廠”之地。

  據(jù)我推測,本鎮(zhèn)只有一處磚窯廠,而該廠已荒廢十多年,我經(jīng)常路過該廠,廠子里已是雜草叢生,很多草都高人一頭。我的好奇心被激起,想今晚去磚窯廠窺探一二。我要看看林凱旋所邀請之人,究竟是何許人也。

  ……

  ……

  回到診所,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田芳把診所收拾得停當俐落,我倚靠在后屋躺椅上休息,并思慮著“林凱旋剛才通話,為何拉低聲音?對方會是誰?難道這里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半睡半醒間,我聽到有腳步聲接近,我睜開雙眼看去,發(fā)現(xiàn)是田芳:“你有事?”

  她雙手搓弄著:“您困了……還是不舒服?”

  我覺得她問的是莫明其妙:“你看師傅我像有病嗎?”

  “那為啥現(xiàn)在睡覺?”

  我挪開蓋在身上的棉衣,坐了起來:“我晚上還有事,必須養(yǎng)足精神。”

  “什么事?”她很好奇。

  我不隱諱:“晚上我要去磚窯廠。”

  “磚窯廠?廠子不是倒閉了嘛。”她又問:“您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打量田芳,反問:“你很關心這件事?”

  “不不不,只是好奇,好奇而已?!碧锓寄樕@慌。

  ……

  ……

  夜幕降下,月亮被烏云遮擋,夜色朦朦朧朧,我提前夠奔磚窯廠去了。

  作為一名中醫(yī),我本不應該脫離本分,去做業(yè)外之事。但鎮(zhèn)里發(fā)生多起命案,一天抓不到兇手我心里總是不安?;蛘哒f,這只是責任心與好奇心驅使著我去追尋。

  不久,我到達磚窯廠大門口,把自行車靠在墻邊,我打開手電筒,闖進荒廢的廠子。手電筒的光柱下,半米多高的草桿子隨風搖擺,再往里走,就是十幾間空蕩蕩且破損的廠房,我選擇其中一間隱藏了起來。

  這屋的窗戶沒有一塊玻璃,勁風順著窗戶襲入,我被凍得直打噴嚏。我堅持不了多久,我希望他們趕快來到。

  風撥開烏云,冷月嶄露頭角,這時,不遠處響起汽車發(fā)動機聲,我知道他來了。

  我露頭看向窗外,發(fā)現(xiàn)十幾米外的大門口處,一輛轎車亮著燈停在那里,一人雙手抱懷站在車邊東張西望。

  許久后,一名穿戴白色棉衣棉帽的女子,急匆匆跑到男子跟前數(shù)度鞠躬,我心中突然一顫:“這女孩兒的衣著好熟悉啊。”

  我繼續(xù)關注。

  兩人走進廠里,男子手持電筒朝我對面的屋子走去。我偷偷跟隨其后在窗外偷聽,聽得出,語氣憤怒的男子正是林凱旋,而另一個人只是“嗚嗚呀呀”未發(fā)一言,我認出她,正是啞巴小雪。

  “我讓她來你怎么來了?你說!”

  曉雪繼續(xù)比比劃劃。

  “什么,她有事?她有什么事?這是借口?!?p>  “我消氣,怎么消氣?她越來越不聽話了,你告訴她,如果再吸毒就別回來見我?!?p>  “你說我無情?你姐姐才無情。她吸毒,我不給錢她就要殺了我,這是人嗎?”

  “你不用再解釋,曉雪,你走吧。”

  我一驚,心中思慮“曉雪還有姐姐?”

  我露頭偷偷窺視,繼續(xù)揣測“她和林凱旋什么關系?曉雪是家里的獨苗哪來的姐姐?難倒是林凱旋隨便稱呼?不可能。”

  突然,我背后傳來“沙沙”聲,還沒等我回頭,肩頭上就被拍了幾下:“別出聲?!?p>  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賈富貴。

  林凱旋與曉雪走出屋子,我和賈富貴趕緊回避。二人剛出大門,我們偷眼觀望,只見,林凱旋剛剛靠近轎車,轎車突然亮燈把林凱旋撞倒。接著,轎車狂奔而去。

  我們跑到林凱旋跟前,我一摸他的脈搏,心中安穩(wěn)。

  “他還活著?!蔽覍Z富貴說。

  隨即,我看向呆立的曉雪,暗淡的月光下她表情復雜,似乎她對肇事者充滿憤怒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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