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xùn)|縣子
這太久不運(yùn)動,身體果然是會變差的,就打了那么一會兒,已經(jīng)累的不行。揉了揉酸軟的胳膊,蘇小沁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正打算撿起地上的樹枝,卻發(fā)現(xiàn)之前被欺負(fù)的那姑娘,還躺在那里。
“別不是傻了吧,這古代的女子還真是不經(jīng)嚇?!毙睦镞@樣想著,她邁著蹣跚的步子,緩緩地朝著那姑娘搖了過去。
“你還好嗎?”她盯著那姑娘,語氣溫和地問道。她可不敢太大聲,萬一再給人嚇出好歹來,這人就白救了。
聽到詢問,地上躺著的人才回過神來。她的身子突然輕顫起來,眼角本已干涸的淚痕又一次潤濕了,也不知是感激,還是被嚇壞了。
“你還好嗎?”蘇小沁又開口問道,語氣比剛才更加溫和了。
“我,我沒事,本以為難逃此劫,不想?yún)s遇郎君相救,郎君大恩,妾身莫以為報,唯有……”
“打??!”未等那姑娘說完,蘇小沁便強(qiáng)硬地喝止了她。什么無以為報,這接下來該要說以身相許了,她對女人可沒什么興趣。
地上的姑娘愣住了,這剛才還那么溫柔的人,怎地突然這般吼她,是嫌棄她話多么?
“我說,你到底要不要起來,你再不起來,我可走了?!碧K小沁決定還是不要給人家女孩子留什么幻想了,語氣兀的,變得疏離起來,還隱隱透著不耐。
“我,我這就起。”那姑娘說著就要爬起來,不過好像被之前的掙扎耗光了力氣,在地上扭了一會兒,竟又躺了回去。
“唉~”蘇小沁嘆了口氣,走過去一把將她扯起。
“這位郎君的手為何如此之軟?”被拉著手的姑娘在起身的時候順便瞟了一眼拉她的人。雖心中疑惑,但她也不好意思問,只將頭壓的低低的。
“行了,這人已經(jīng)被我打暈了,你我就此別過,今日之事,娘子就忘了吧?!碧K小沁說完就要走。
“郎君,此人乃是本縣縣子,得罪了他,日后怕是少不得麻煩?!鄙砗笸蝗粋鱽砟枪媚锏穆曇?,蘇小沁轉(zhuǎn)過頭去,發(fā)現(xiàn)那姑娘正淚眼戚戚地望著她。
“他可有看到我的臉?”蘇小沁看著她問道。
“這,”那姑娘一時語塞。
“他可有聽到我說話?”蘇小沁又問。
“郎君不曾言語?!惫媚锟隙ǖ卮稹?p> “既如此,娘子如何覺得他能找的到我?”蘇小沁繼續(xù)問。
“郎君說的是,縣子不曾見過你,自是不認(rèn)識你的,可我……”姑娘的眼角又開始落淚。
“娘子此言何意?救你,實(shí)屬無奈之舉,我是看不慣此人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次腌臜之舉。莫不是娘子覺得,我還應(yīng)該對你負(fù)責(zé)到底?”蘇小沁臉已經(jīng)沉了下來,她最反感有的人得了便宜還不知足。
“郎君多慮了?!蹦枪媚锏哪樉尤患t紅的,壓低聲音說道。
“行了,趕緊走吧。”蘇小沁一邊打發(fā)著她,一邊用眼睛在地上不停地掃。
那姑娘沒注意到她這些動作,轉(zhuǎn)身走了。
“等等。”人還未走遠(yuǎn),蘇小沁的聲音卻傳了過去。
姑娘扭過頭,疑惑地望著她。
“你的耳墜?!碧K小沁丟過去一顆銀色的耳墜,是她剛在那個縣子的衣服地下翻到的。
接過耳墜,那姑娘臉更紅了。然,不等她紅多久,蘇小沁嚴(yán)肅的聲音又劈頭蓋臉地傳過去。
“行事小心些,莫要讓人抓了把柄,走吧?!碧K小沁這次真趕人了。
“多謝郎君了?!惫媚锶揭换仡^地走了。
看那姑娘走遠(yuǎn)了,她又仔細(xì)地掃了一遍,再找不著什么東西了,蘇小沁這才轉(zhuǎn)身拐出巷子,手里還捧著一小堆已經(jīng)斷成小截的柴,她的錢袋里,裝滿了剛才打人時掉落的葉子。
盡可能將現(xiàn)場收拾干凈,連腳印都被她用腳給磨花了,是因?yàn)樗幌虢o人留下找到她的線索,雖然地上還是留有一些柴枝掉落的小碎片,但她并不認(rèn)為自己那么倒霉,隨便都能遇到個福爾摩斯。
捧著柴,她一路小心翼翼地回到王宅,進(jìn)門后才扯下蒙在臉上的碎布。走進(jìn)院子,陳娘子正在晾衣服??吹剿哌^來,嘴角一彎,露出個溫和的笑容。
“娘子今天這么早就出去了?!标惸镒右彩请S口一問。
“新認(rèn)識了一個小娘子,她見我識字,要我教她認(rèn)字來著,我答應(yīng)了。掿,這是我從她家順來的柴,她們家窮的只剩柴了。”蘇小沁把以后的謊也一塊兒扯了。
“你拿人家柴做什么?”陳娘子笑道。
“呵呵,人家給我,我就收著了。”蘇小沁說著,捧著柴去廚房了。
第二天,河?xùn)|縣子被神秘人打傷的消息不脛而走,但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干的,官府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聽說縣子為了這事,正擱家鬧脾氣呢。但從始至終,事件的兩個知情人,都沒有任何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