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北城。
周圍透露出一股濃烈的藥味,還有略微刺激的消毒水味。
她微微睜開雙眼,朦朧之間看到一個人,耳朵似乎還沒適應(yīng)過來,在一陣哭泣中又間接聽到有人在叫一個人的名字。
“欣怡……”
欣怡?
誰是欣怡?
直到她差不多適應(yīng)了這個時間的一切,她才清晰看到那個人的模樣。
爸爸?
她終于聽到那個聲音。
沒錯,就是她父親的聲音。
她回來了。她回到2015年了。
她激動的想要從病床上起來擁抱自己多久未見的父親。
但因為身體的虛弱,無法支撐住她的身體,好像剛受了一些很嚴(yán)重的傷一樣,一時沒辦法太大的舉動。
她“茲”了一聲,不得不繼續(xù)癱倒在病床上。
謝父關(guān)心她道:“你慢點,別太大動作?!?p> 謝欣怡疑惑一臉,完全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怎么了,她奇怪問道:“爸,我……我這到底怎么了?”
謝父回應(yīng)她:“你生了一場重感冒,都昏迷兩天了!”
“昏迷?”謝欣怡不自覺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整個身體都好像是散的。
她緊皺眉骨,壓抑住疼痛的表情。
她似乎忘記某一件事情,好像一大片記憶從她腦子里轉(zhuǎn)移了出去。
不對,她好像做了一場夢。
這時,從門口那邊走進(jìn)一個人。
這不是媽媽?
到底怎么回事?
她雙手捂住太陽穴的位置,一看到謝母走進(jìn)來,好像頭開始疼痛欲裂。
謝母擺下剛洗好的水果,擔(dān)心道:“欣怡,是不是頭疼啊?”謝母握緊她的手,手里的那股溫暖浸染了她全身。
疼痛的感覺也似乎被這股溫暖給磨滅。
后來出院后,她回到家那段時間里。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到底如同夢一樣的畫面,是不是在哪發(fā)生過。
謝欣怡無法記起來,好像那段記憶已經(jīng)不存在了一樣。
一個月后。
謝欣怡被安排出差。她當(dāng)晚在家里收拾行李,無意間發(fā)現(xiàn)行李箱里有一張照片和一個看起來像電子手表的東西。
她一臉疑惑的從行李箱將那張照片拿了起來,翻轉(zhuǎn)到正面,照片里是三個學(xué)生的合照。
兩男一女,都是你沒有印象的人。
“這誰?。吭趺磿霈F(xiàn)在我的行李箱里。”謝欣怡感到困惑。
還有那電子表。
“我明明記得沒有買過電子表啊。這哪來的???”謝欣怡拿起電子表,左看右看。電子表好像沒有電了,所以表上的屏幕是黑屏。
謝欣怡再看了一眼照片,充滿了疑惑。她站起身走出臥室,跑去廚房里問謝母道:“誒,媽,這照片你認(rèn)識嗎?”
“什么照片?我看看。”謝母放下鍋鏟,用毛巾擦了一下手拿過照片看了一眼,表情跟剛才的謝欣怡一模一樣,也是一臉困惑。
“這三個孩子都是誰???你同學(xué)?”
“不是。我也不清楚這照片三個人到底是誰,我一點印象都沒有?!?p> “那你從哪里找出的照片?”
“就在我行李箱里?!?p> 謝母楞了一下,道:“你行李箱找出來,你自己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謝欣怡越發(fā)感到奇怪。她明明記得行李箱是空的。上次出差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和衣服,就沒放過任何不關(guān)于她的東西進(jìn)去。
謝欣怡收拾好行李后。一直坐在桌前,拿著那一張照片呆滯的目光看著,一直思考:“這三人到底什么來路???”
還有那電子表,好像是要更換電池才能用了。
“欣怡,出來喝甜湯啦。媽媽給你煮了養(yǎng)顏桃膠?!敝x母突然叫道。
“好嘞,我這就過來?!敝x欣怡微微翹起嘴角,看了看那照片后,便無關(guān)緊要的將它放在桌上,起身走出了臥室。
詭異的事情發(fā)生在照片里。那照片里的三個人突然消失了兩個。
一個女孩和一個痞里痞氣的男孩。只留下那一臉乖巧的男孩。
2021年,BJ。
今天BJ的天氣還不錯。我又踏回到BJ這座拼搏人生的大城市,都已經(jīng)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
在我出發(fā)之前,我就提前約了鄧子杰今天吃飯。但我在那家休閑咖啡館等了好半天都沒見他過來。
我在微信上發(fā)短信給他說:“誒,鄧先生,我們之前約好今天中午吃個飯的,怎么都下午了,都沒見你過來???”
誰知,他發(fā)了一句話給我說:“請問你是誰?”
我困惑一臉,回話他說:“我是棟棟啊,之前一直聯(lián)系的。不是吧,我就半個月沒跟你說話,你就忘了嗎?”
“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名?因為我真的記不起你到底是誰?”
我有點懷疑他在跟我開玩笑。明明都有聊天記錄,他怎么……
不對,等等。我點開了聊天記錄,發(fā)現(xiàn)之前聊過的一些話竟然不見了。
不對啊,我又沒刪過,怎么可能會沒有任何記錄!
我跟他聊天頁面簡直就像似剛加了不久的陌生人。
我回話他說:“我叫鄧棟。但是你應(yīng)該不知道我的真名。2018年我們是在一個聚會里認(rèn)識的,你說你有個故事想要寫出來,但是你又堅持不下去,所以當(dāng)時我便答應(yīng)幫你寫。你還有印象?”
過了大概10分鐘。
他才回話我說:“實在不好意思?。∥艺嬗洸黄饋砟愕降资钦l?”緊接著后面再回了一句說:“那,那個故事寫完了嗎?”
我說:“寫完了,所以才今天約你出來出飯呢。我大老遠(yuǎn)跑來BJ就是為了請你吃頓飯,跟你聊一下這個故事的結(jié)局?!?p> “那你能發(fā)給我看看嗎?”
鄧子杰說他不舒服,所以沒辦法過來。
一切突然就變得很陌生。而我也是一臉奇怪,心中的疑云讓我覺得這事很詭異。
后來,我回到了酒店。從電腦將寫好的小說發(fā)給了鄧子杰。
因為今夜是我在BJ最后一天,明天早上我就要坐早班機(jī)回南方去了。
大概過了兩天后,他才回復(fù)我一句:“你這故事里的人我一個都不認(rèn)識??傆X得寫的太單調(diào)了。要是加點不一樣的東西進(jìn)去,會不會更好?!?p> 我當(dāng)時疑惑問他:“什么樣的東西?比如?”
他說:“既然你是寫文的。想必也看過一些懸疑推理小說吧。要是加點奇幻懸疑色彩進(jìn)去,會不會更刺激一點?!?p> 老實說,我現(xiàn)在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在玩我,或者跟我聊天的根本就不是鄧子杰本人。
而在另一頭的鄧子杰正坐在電腦桌上,戴著一副黑框金邊的眼鏡,正跟他聊天。
房間只有桌上那臺暖黃色臺燈。整間屋子顯得陰氣沉沉。
鄧子杰一點表情都沒有,整個人顯得很嚴(yán)肅,表情很冰冷,像似換了一個人,一個重新來過的一個人。
他最后跟我說了一句:“既然你說這個故事是我的。那要不讓我來改吧?!?p> 大概那么幾秒時間。他就把我刪了。
我當(dāng)時想要加回他,已經(jīng)不可能了。因為他把我拉黑了。
我滿臉困惑。到底這是為什么?鄧子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