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丹扶著龍在月坐下了。
“你不是去休假了嗎?”
“我一直在家呆著呢,我去哪兒休假???”
“那你怎么不來上班?”
“哦......”
其實男人都是一樣,在喜歡的女人面前什么都懂,而在不喜歡的女人面前則什么都不懂,或者根本就是在裝糊涂。
“真不知道她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我就是喜歡她!”
趙丹不想和他爭論下去,和他回了住處。
龍在月給李心藝打了電話,一直處于無人接聽狀態(tài)。他感覺李心藝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兒。
“你說她是不是出事兒了?電話也不接?!?p> “她能有什么事兒,肯定是之前的爛事兒?!?p> “你很了解她?”
“要不然你以為這些天干嘛去了!”
“你還真挺閑的......”
“我快被你氣死了!”
說完趙丹就摔門走了。
龍在月一個人坐在諾大的別墅里發(fā)呆。過了一會兒,他上樓來到了李心藝的房間,看著她的床,她的衣服,房間里還留存著她的體香。他想這個姑娘一定不會騙自己的,她一定有了難處。
正想著,手機鈴聲想起。他急忙接起來,電話那邊是一個男人。
“喂!別問我是誰!拿3000萬到人民廣場!”
還沒等龍在月問什么,電話就被掛掉了。他什么都沒想就讓趙丹準備錢,一小時后人民廣場見。
龍在月則直奔人民廣場,一到那里,他就按剛才的號碼打了回去,沒有人接,他環(huán)顧四周,這里和往常沒什么兩樣。
不一會兒,趙丹也趕來了。
“錢呢?”
“在卡里?!?p> 龍在月手里拿著卡,舉到頭頂,沒有任何動靜。
兩個人只好坐在長椅上。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咱走吧,龍總?!?p> “再等等,再等等?!?p> 而就在離他們不遠處,其實早就有一個人在隱蔽處看著他們了,他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自覺時機成熟就撥了電話過去。
“喂,聽著,你別動,二十分鐘后風花雪月門前見?!?p> 得,就知道是這個套路,龍在月和趙丹只好聽從指示去了風花雪月。
等到了那里,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但風花雪月的門前還是一如既往地燈火通明,人流涌動。
兩個人正不知所措時,一個戴著棒球帽和口罩,身著黑色運動套裝的人搭了一下龍在月的肩,龍在月知道就是他,于是跟上前去。
跟著跟著,來到一個僻靜的所在。
那個人轉(zhuǎn)過身說道:“我要的東西呢?”
“在卡里?!饼堅谠屡e起卡說道。
“你以為我傻嗎?!拿著卡去取錢然后被抓?”
說完,那個人就從身后的一條小路跑掉了。
“完了,我們是不是惹急了他?!?p> “那咋辦啊,關(guān)鍵咱也沒有經(jīng)驗啊,再說了3000萬現(xiàn)金,哪有那么快取出來。”
“接下來該怎么辦?”
“要不然,報警吧!”
“那李心藝不就被撕票了!”
兩個人一時沒了注意,只能邊想辦法邊往回走。
走著走著,龍在月只覺得腦后一陣劇痛,然后就失去意識了。
等他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了椅子上。這又是哪兒?龍在月心里有十萬個為什么。
“龍總,你醒了?你沒事兒吧?”
旁邊同樣被綁著的趙丹比他早醒了一會兒。
“你知道這是哪兒嗎?”
“我不知道,龍總?!?p> 兩人剛醒沒一會兒,就從外面開門進來一個人,戴著頭套,看不清臉。
“說!你們把李心藝藏在哪兒了?”
“什么?我們還在找她呢!”
“別騙我!她從我們這兒跑了不是去找你們嗎?”
“她跑了?!為什么跑!”
“這個你不用知道!”
這時,從門外又進來幾個人,同樣都戴著頭套,龍在月心想,這個幫會肯定叫頭套幫......
其中一個骨瘦如柴的人站在中間,手里握著一個電子煙。
“你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不知道啊!”
接著,這個抽電子煙的男人一擺手,后面又進來了幾個壯漢,對龍在月和趙丹一頓拳打腳踢:“我讓你不說,我讓你不說,說不說???”
“你們有本事打我,別打女人!”
“行,好,還真TM憐香惜玉??!那就只打他吧!”
這下好了,幾個壯漢一起錘起了龍在月,龍在月沒撐幾分鐘就暈過去了。
昏迷中,龍在月來到了一個房間里,這個房間有兩個出口,一個出口通往公共廁所,另一個通往地下密道,或者根本就不知道通向哪里,這個房間的四面墻壁都是書架,而架子上面放的不是書,是早先流行的磁帶,昏暗的燈光下,這個房間更顯地古老和神秘。
他從書架上隨手拿下一本磁帶,磁帶盒上面沒有圖畫和照片,只是泛黃的紙張上印著歌曲的名字,是那種老掉牙從來都沒聽過的歌曲名字,而有些磁帶的帶子都已經(jīng)在磁帶盒里打了結(jié)。
正看著這些磁帶,龍在月感覺由遠及近地有一個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過來了。他無處躲藏,全身汗毛伴著恐懼全部豎起,那腳步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
還沒看見那個女人的摸樣,龍在月就在驚恐中醒過來了。他躺在一個房間里,非常陌生,從來沒來過的地方。
他坐起身來,只見窗戶外面是山,山的遠處還是山。
這似乎是一個農(nóng)戶的家里。他走出門外,院子里還有幾只雞在啄食散落在地上的糧食。不遠處零散地還有幾家農(nóng)戶的房子,但這里安靜的很,只能聽見風吹樹葉以及院子里小雞咕咕叫的聲音。
“我這是在那兒???”
還沒容他多想,鉆心的疼痛就上頭了。
“龍總,你怎么起來了,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趙丹從外面回來了,她放下手里的柴火,奔向龍在月,扶住他。
“我們這是在哪兒?”
“是一個農(nóng)戶家里,他們住在東屋,西屋沒人住,讓給了我們?!?p> “我們怎么到這里的?農(nóng)戶人呢?那幫頭套男呢?”
“等我扶你回屋說吧?!?p> 龍在月對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兒已經(jīng)習慣了,這一定就是個夢,要不然怎么這么曲折,要不然怎么這么讓人摸不著頭腦?趙丹在屋里給龍在月講述著發(fā)生的一切,而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李心藝則踏上了南下的火車,她坐在車廂門的過道上,望著窗外這自己留下大好年華的城市,流下了不舍又無奈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