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爺爺告訴我的故事,大概在70年代,事件發(fā)生的地點在我們四川老家。
主人公是個誠實勤快的屠夫,姓何,當(dāng)時在我們老家那小村子里他家境還算不錯。他的肉鋪整齊干凈,做生意也十分公道,遇見窮人來買肉,善良的他也會便宜賣。所以好幾個村的人都樂意找他做買賣。
何屠戶有個妻子一直身體不好,隔三差五的就生病,盡管這樣最后還是給老何生了一個女兒,遺憾的是妻子在女兒還沒滿月時就去世了。于是老何就把孩子就送到他爹媽那里,隨后女兒就一直跟著爺爺奶奶一塊過。
老何做事講究原則,在殺牛馬等動物時,他都要提前進(jìn)棚單獨的和它們說些不為人知的話,因為他認(rèn)為這些動物是有靈性的,在下刀之前他先將一塊紅布披到牲口的身上,然后再用黑布將牲口的眼睛蒙上,這才下刀。老何心想:可憐啊只怕是上輩子做了孽,這輩子來挨刀子。老何也有不傷害的動物,肚子里有懷崽的、來路不明的。他說我算是個壞人能積點德就積點吧。
這不老何媳婦過世快二十年了,女兒也長成大姑娘了,有不人勸他再續(xù)一個孩子,但老何不想,他說自己的命自己知道。
他的這個女兒,長的虎大腰粗像個男人,從小沒有母親,是爺爺奶奶從小跟孵小雞一樣的呵護(hù)大的,慣的跟祖宗似的,所以從小就專橫霸道,而且還心狠手辣。外號叫何潑女。何潑女經(jīng)常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吃喝玩,經(jīng)常做壞事。沒錢她不敢跟他爹要,就跟自己爺爺奶奶要,后來把老兩口敗的也沒錢了。就在何潑女一次要錢沒得逞后,就懷恨在心了。到集上買了一包耗子藥就下到老兩口的水缸里了,結(jié)果老兩口就這么藥死了。
他知道這個女兒是什么德行,心里明白是她下的毒。氣打一處想把女兒送官,但想想下場后:就這么一個女子,這一報官這她就沒了,他實在不忍心,最后氣的把何潑女關(guān)了起來,教育了許久。當(dāng)時所謂的“民不告官不究”,這事老何給鄉(xiāng)公所送了點錢也就過去了。
老何從那以后這身體就不好了,肉鋪的買賣也干不動了,他就有意將自己的這一攤交給那性格大膽的女兒了。女兒不孝,老何就娶來一個老婆,但年齡跟老何相差很大頗有幾分姿色,而且也沒有生過孩子身材保持的很好。
他開始和這個老婆享受了,后來肉鋪的事情也就全權(quán)交給了女兒。但他在交權(quán)之前,跟何潑女囑咐了很多有關(guān)生意上的事,特別是動刀的事情,是說了又說,又告訴了她原則道理。開始這何潑女還照著老爹的話去辦,但時間變長,這女人就煩了。心想:不就殺個牲口嗎?還費那么大勁干啥?懶得做儀式。店里的伙計見她這樣就想勸勸,不想這她把眼一瞪,罵道:這里是老娘說了算!輪不到你!一頓罵,伙計往后誰也不敢搭茬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上去就給牲口一刀,殺完以后談價錢,反正已經(jīng)殺了,賣家想不落價都不行,如果賣家提出價格不公,她就把刀一扔,告訴人家:那你牽走,我還不要了呢。牲口都沒了,人家還咋牽?沒法子,就只能便宜給了。
突然一天村里來了個外鄉(xiāng)的人送來兩頭只黃牛,一大一小,當(dāng)何潑女把牛往血槽子那牽的時候,這牛就聞到了槽子里有同類的血腥氣,就直叫喚著死活不往前走了,那個身旁的小牛犢四腿一曲就給何潑女跪下了,小牛犢那眼淚一個勁往下掉,邊流著淚邊悲鳴著,像是求情。
要是老何的話,他就會放過了,因為這是碰到了有靈性的牲口了。不能碰的。但今天遇到的是沒人性的何潑女,只見何潑女拽了半天沒拽動,還把自己晃了個趔趄,她急眼了。進(jìn)屋就拎了一個大鐵錘,到了大牛跟前掄起錘子就往大牛頭上砸,邊砸邊罵,大牛挨了幾錘后慘叫著就躺地上了,眼看著從鼻孔、眼睛、耳朵里往外冒血。小牛奔過來跪在大牛的身旁哀鳴著,用舌頭舔舐著大牛的臉。當(dāng)時的場面令在場的人都不禁動容。那個外鄉(xiāng)人趕緊過來喊道:這牛我不賣了!不賣了!你這女人真是,哪有你這么對待牲口的?他這一說,更還把何潑女給激怒了,又照著小牛犢的脖子就是一頓亂刺,這小牛登躺倒在大牛的旁邊,瞪大眼睛看著天空,仿佛很不甘心,四肢抽搐了幾下就咽氣了。何潑女抬頭對那個人說道:瞧你還是個男人,嬌氣這些東西啥,你不賣?我還不買了呢!趕緊都弄走!。
何潑女打著她的算盤,連忙假進(jìn)屋,又玩伎倆呢。果然,那個外鄉(xiāng)人繃不住了,感覺也進(jìn)了屋里這好說歹說的,她才勉強的答應(yīng)收下這兩頭牛,但價格便宜的很,簡直跟白撿的一樣。等那個人走后,她站在院子里面,吩咐著伙計們扒皮、去骨、分割著牛肉?;镉媯兌际歉遗桓已?,一個年齡大一點的邊收拾著牛肉邊搖著頭嘆聲說道:這女的真是壞!太缺德呀,如此貪財,沒見她這么干過!何潑女就當(dāng)玩兒,接手這個店鋪一年多了,生意遠(yuǎn)不如從前,當(dāng)然她也無所謂。但是老何本來當(dāng)初身上就沒有多少精力了,他又找了那么一個如狼似虎年齡的小女人,最后過世在了這個老婆的肚皮上。
以前她本來還忌憚他爹三分,現(xiàn)在好了,他爹走了整個家就她說了算了。她趕走了那個后媽,找了個混混地痞,倆人就這樣過上了。鄰居們都在背后講究他倆,正所謂“人至賤則無敵”別人說啥這兩個貨根本不在乎,該咋樣咋樣。這天,何潑女子照例到鋪子里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就奔鎮(zhèn)上找男人去了,天氣干燥她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突然空中一個炸雷就劈了下來,當(dāng)時她身邊有不少的路人,但都沒事,就只有她一個人躺地上了,周身散發(fā)著燒豬毛一樣的味道。有膽大的湊乎過來一看,都覺得新鮮。只見她周身的衣服都沒有了,渾身一根毛都不剩,躺在哪跟個刮了毛的白皮豬一樣的。就這樣被雷劈死了。店里的伙計聽了信也來了,其中那個年歲大的還是搖頭嘆道:不是不報,時辰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