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涵爾真的是太久沒吃東西了,一包薯片都成了極致的美味,一邊吃一邊忍不住問凌茗真,“這東西哪里買的???是有專門給異能者的商店嗎?”
凌茗真搖搖頭,“沒有,異能者的食物是很珍貴的,一般情況下千金也難求。”
“?。俊?p> 諸黎問說,“那你這是從哪來的?”
“我這是……”凌茗真回答到一半,忽然卡殼,擰著眉頭仔細思索起來,“這是……嗯?我記得我好像是……”
她想不起來了?
諸黎下意識的垂眸,看了眼包裝袋上的生產日期,今年一月份產的,算上時間差,頂多也就是大半年前。
“你不會是隨手撿的吧?”
凌茗真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對對對,我好像是隨手撿的?!?p> 兩人都是一陣無語。
時涵爾見她前言不搭后語,奇怪道,“不是很珍貴的東西嗎?怎么又是隨手撿的了?若是專門提供給異能者的食物,應該是有專門的渠道才對,還是說你不知道,只是正好有異能者路過,正好掉下了這些食物,然后正好被你撿到的?”
凌茗真眼睛都亮了,“是這么個情況,時小姐,你是看到了嗎?”
“哦,真巧?!睍r涵爾咔嚓咔嚓咬著薯片,又疑惑說,“我看它跟普通的也沒什么不用啊,這是怎么分辨出來的……”
凌茗真不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看外形的話分辨不出,但其實咬一口就知道了?!?p> “啊?”
“我們如果吃了異能者的東西,會吐的?!?p> ……老天爺是公平的。
兩人不約而同地回想起了之前的場景,同時一個哆嗦。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知道這是異能者的東西呢,畢竟那個時候對異能者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當時只是以為撿到了一點吃的,拿回家發(fā)現(xiàn)沒有人領,便拆了來吃。沒想到吐了一地?!?p> 回憶起那心酸過往,凌茗真到現(xiàn)在還有點反胃,“那感覺真的是……終身難忘。”
時涵爾頗為認同地點點頭,“我懂你?!?p> “時小姐也經歷過這種痛苦?”
時涵爾閉目,沉痛地搖搖頭嘆息,“年少無知啊……”
因著有共同的痛苦回憶,凌茗真看向她的眼神都帶了些親切,“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這些都拿走吧?!?p> “真的?”時涵爾一下子笑開了花,一邊塞薯片一邊樂呵,“小真,你人太好了!”
凌茗真那生出的絲毫認同感,在見到時涵爾那副傻里傻氣的神情后,又被壓了下去,當時涵爾用那只沾滿油氣的手來碰她,她還努力不表示嫌棄地往后躲了躲,“我拿著也沒什么用嘛……還是給能欣賞的人……這樣也比較好?!?p> 一包薯片吃不了多久,立馬就吃的只剩下個殼子。時涵爾捏著外包裝往下倒,半天也只倒出個空氣來。
只好把包裝紙一收。
“對了?!彼偹闶窍肫鹫聛?,“那隕石是半年前出現(xiàn)的,你應該也知道當時的情況吧?能不能與我詳細說說?”
“隕石……”凌茗真努力回憶了一下,擰著眉頭深思了半天,“它出現(xiàn)的很突然,就嘩地一下就出現(xiàn)了,而且也沒什么動靜,我記得某天突然開門,就看到多出了那么大一塊石頭……啊,我想起來了,就因為這個,當時還沒有人知道這是隕石,后來是有專家說明后,大家才知道的?!?p> “……這么說來,你們這也沒有網絡?!?p> “那是什么?”凌茗真眨眨眼。
她掏出了手機,笑道,“我們這都是用星云,可以傳信息,也能通話,很方便的?!?p> 諸黎問,“方便我看一下嗎?”
凌茗真雖是猶豫,還是借給他看了,時涵爾也跟著湊過去,那手機屏幕上連游戲都少有,看來真的單純只是個通訊工具而已。
她跟諸黎犯嘀咕,“看來這地方還是跟我們那里不一樣,娛樂設施也不多啊……”
諸黎看看這頁面,又看了眼那娛樂雜志,總覺得不對勁。
兩人又打聽了些事情,等出門同凌茗真告別后,才又繼續(xù)往街上走。
時涵爾把手里的兩個面包放入背包中,收起了拉鏈,余光瞥見諸黎還在想事情,“想到什么了?”
還真想到點什么。
諸黎說,“覺得不大對勁,信息傳遞不怎么發(fā)達,但幾乎放眼看去,都是關于娛樂八卦的消息。就連這樣的小山村,也有你同學的廣告牌?!?p> 他指著角落的人形招牌,擰著眉頭,“卻不見一點小真說的專家……隕石的話題,你覺得正常嗎?”
時涵爾一時沒想明白,又聽對方補充,“這還是靠旅游賺錢的,隕石觀光度假村,可街上連一個相連的關鍵詞都沒有?!?p> 時涵爾不怎么在意這些小細節(jié),“可能是這個世界的人比較八卦?”
諸黎驚恐地看向她。
時涵爾的貓耳朵在空中抖了抖,還頗顯得意,“不要拿地球人的思維去思考異世界,你看你連異能都有了,還在意這些細節(jié)干嘛!”
“那有件事總是要在意的。”
“什么?”
諸黎拉著她,“回去,我們找景寒秋?!?p> “???不找隧道啦?”
“我想再去隕石坑看一眼?!?p> 兩人在外晃蕩不久,但回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辦法聯(lián)系上其他幾位,最終還是坐在酒店大廳里干等。
等到天色稍晚,余霞火燒,三人才從外一道走了進來。
時涵爾等的黃花菜都涼了,見到他們回來,還來不及高興,忽地就察覺到了三人中微妙的氣息。
明明是一道回來的,卻都保持著一前一后的距離,遠看就是個葡萄串,且三人誰都不搭理誰,掠過她的時候,余光冷冷地瞥過來一眼。
倒不一定是對時涵爾有意見,但心情不好是絕對的。
時涵爾那一句話到了嘴邊,氣氛也活躍不起來,招手的動作維持到一半,又在這窒息的氛圍里,畏縮地收了起來,“嗨呀……”
她尬笑了兩聲,說了句廢話,“你們一起回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