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贏得比賽
見到陸臨鳶穿著隊服的那一刻,青濘欣喜不已,“陸臨鳶,你愿意出戰(zhàn)?”
“你都低三下四的來求我了,總不好拂了你的面子?!?p> 青濘聞言一笑,那笑得如三月春風拂面,天仙踏著彩云逐花,萬千山水都跟著蘇醒一般美好。
陸臨鳶心頭一顫,小心肝有點接受不了,真是造孽啊。
有人道:“太好了,這下奪冠有望了?!?p> “有郡主在,一個頂倆?!?p> 剛剛還紛紛譴責陸臨鳶不講義氣,如今一個個又跟見了親娘似的。
陸臨鳶:“先說好,我可不會蹴鞠,待會兒若是踢錯了,可別怨我?!?p> 眾人笑的諂媚,趕緊擺手,“不怨你,不怨你,郡主真是低調(diào)??!”
陸臨鳶聽著他們恭維,心中沒底得厲害,就剛剛觀看了一場,大概的流程和玩兒法還是有數(shù),但規(guī)則是真不知道。
開賽鑼響,眾人各就各位。
青濘一路帶球領(lǐng)先,一個虛晃錯身讓過西越的球員,西越策略不變,仍是四人上前圍堵,青濘球技雖好,但雙拳難敵四手,不得已將球傳給一側(cè)的隊友,卻在中途被人截胡。
西越的球員一路帶球沖至呈瑜國的球門口,卻在球門前見到呆若木樁的陸臨鳶。
陸臨鳶站在守門員身前,甚至連挪個步子都不曾,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
西越的球員見狀也愣了,以為陸臨鳶憋著什么計謀,直到一腳射門,藤球擦著陸臨鳶一側(cè)飛躍,也不見她有什么動作,敵方頓時覺得走運。
卻見陸臨鳶一個側(cè)身運氣,周身氣壓徒然生變,原本越過她的頭頂?shù)奶偾蝾D時改變運動軌跡,折返回來落于陸臨鳶腳下。
現(xiàn)場一片寂靜。
陸臨鳶微微仰著頭,驕傲的俯視眾生,等著現(xiàn)場的歡呼與掌聲,這時一聲鑼響,裁判喊到:
“呈瑜國昭櫟郡主,犯規(guī),警告一次!”
陸臨鳶:“……”
青濘氣得面容都快扭曲了,“陸臨鳶,你玩兒呢,不能用武功你不知道嗎?”
陸臨鳶尷尬笑笑,忙道:“一時忘記了,下次注意,下次注意?!?p> 她能說她真不知道嗎?
比賽繼續(xù)開始,現(xiàn)場仍然是一片緊張,陸臨鳶改變策略,也跟著跑了起來,心中一直提醒自己,不能使用武功,千萬不能使用武功。
藤球飛來,陸臨鳶蓄滿了力氣一個轉(zhuǎn)身側(cè)踢,藤球卻未見踢飛出去,而是四分五裂,直接被踢散了架。
現(xiàn)場又是一片寂靜。
眾人不由感嘆,到底這玩意兒得用多大的勁兒才能踢碎成這樣?
青濘捂著額頭,無語凝噎。
陸臨鳶環(huán)顧四周,突然覺得此刻一定是她生命中最尷尬的社死現(xiàn)場了。
有球員道:“郡主,你確定你不是西越派來的奸細?”
陸臨鳶:“……”
陸臨鳶此刻倒是有些后悔剛剛擺了譜,如今狠狠被打了臉,心下也有些不爽快,不過畢竟人活兩世,武功不漲,但臉皮漸長,清咳兩聲,故作鎮(zhèn)定道:“本郡主就是試試腿力,不必大驚小怪。”
眾人也不知說什么才好,給了她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等著開局鑼響。
陸臨鳶深知這樣下去自己也將顏面掃地,恰逢此時受傷的蘇挽風被人攙扶著到了觀眾席,正揮舞著手臂加油助威,陸臨鳶靈光一閃,小腦瓜子奸計頓生。
比賽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陸臨鳶在西越的球員中穿梭,想找機會奪下藤球,眾人見她乃是郡主之尊,也不敢用對付蘇挽風的方式對付她,畢竟擔心她秋后算賬自己小命不保。
而陸臨鳶偏偏就愛往西越的人面前湊,什么一不小心反手將人撞飛出去,借機制造對手犯規(guī),或是踢球時專往西越人身上招呼,剛剛他們怎么對付蘇挽風的,陸臨鳶此刻就有樣學樣,一場比賽下來,雙方一球未進,西越的球員卻無一幸免全都掛了彩。
比賽頓時兩極反轉(zhuǎn),一場正經(jīng)的蹴鞠比賽儼然演變成了一場爾虞我詐的針鋒對決。
蘇挽風原本還擔憂不已,如今這樣反到有些同情起西越的球員了,看上去身強體壯的漢子們在陸臨鳶面前就跟剛出生的嬰孩一般嬌弱,不由苦笑:西越這下是真的踢到了鐵板上。
這場由青濘牽頭私下約賭的蹴鞠比賽,最后以西越球員損傷殆盡替無可替而告終,雖然過程不太光彩,但總算是贏了下來。
呈瑜國的百姓們自然是歡呼雀躍,球員們也激動不已,聚在一起慶祝,陸臨鳶卻在這個時候偷偷離開了賽場,返回了休息室。
雖說勝之不武,但是蹴鞠初體驗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不過比起蹴鞠,陸臨鳶還是更喜歡調(diào)教調(diào)教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們。
陸臨鳶褪下一身隊服,正換上自己的衣衫,卻在這時,休息室房門被打開,青濘的聲音漸近。
“陸臨鳶,我們商量著去仙客居慶功,你可別想……溜……”
陸臨鳶穿著一件白色心衣,外衫僅套了一半,如玉的雙臂、無暇的鎖骨無一不顯露女子的曼妙,青濘看得呆了,感受到陸臨鳶冰冷的視線,立刻五識歸位,趕緊捂眼轉(zhuǎn)身,結(jié)結(jié)巴巴道:
“我……我什么都沒看到!”
陸臨鳶神色如常,慢悠悠的穿起衣裳,語氣中帶著幾分冷諷:“年紀不大,色心倒是不小?!?p> 青濘臉上緋紅一片,陸臨鳶如玉凝脂的肌膚和玲瓏有致的身形一遍一遍在腦海中重現(xiàn),青濘只覺得臉頰如烈火灼燒,心跳也加快了頻率。
見青濘害羞別扭的模樣,陸臨鳶忍不住打趣道:“怎么這會兒裝君子了,剛剛可是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呢。”
青濘狡辯:“沒……沒有的事!本世子剛剛什么都沒看到!”
青濘結(jié)結(jié)巴巴話都說不利索,陸臨鳶忍不住笑道:“那什么都沒看到,你流鼻血作甚?”
青濘一摸鼻子,果真一手猩紅,見自己漏了餡,心中又羞又臊,本想今日在陸臨鳶面前表現(xiàn)一番,將前段時間丟的面子掙回來,結(jié)果又在她面前栽了跟頭。
青濘只覺得時運不濟,最后一跺腳,捂著鼻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