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青濘醉酒
兩人各懷鬼胎就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半宿,原本要贈于陸臨鳶的酒也被當(dāng)場喝了精光,青濘一張俊臉緋紅,眼神迷離,纏著陸臨鳶一個勁兒的“阿鳶,阿鳶”的喊。
陸臨鳶頭疼不已,實在沒想到這孩子酒品如此不好,喝醉酒后會是這么個德行。
“阿鳶,你喜歡看星星嗎?”
青濘雙手纏住陸臨鳶的左臂,指著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嚷嚷個不停。
今夜烏云密布,眼看著就要下雨了,哪兒來半個星星。
陸臨鳶敷衍道:“喜歡喜歡?!?p> 青濘又道:“你喜歡哪個?我摘給你!”
陸臨鳶沉沉嘆了口氣,哄著他:“你摘的都喜歡,我先扶你去床上休息,咱們睡醒了再去摘好不好?”
“不好!現(xiàn)在就去摘!”
青濘仰身往后一倒,陸臨鳶被拉得一個踉蹌,順勢倒了下去,幸好右手杵在地毯上,不然撞上青濘,只怕是門牙都得磕掉兩顆。
陸臨鳶雖然輩分足夠高,但是有生之年也沒照顧耍酒瘋的人的經(jīng)驗,頭先還能寵著哄著,青濘越發(fā)的鬧騰,陸臨鳶便忍無可忍了,直接一記手刀將人給劈暈了。
將青濘抱上床,乖巧安靜的睡顏與剛剛耍酒瘋的模樣判若兩人,精致的臉龐就像一個瓷娃娃一般,陸臨鳶看得心頭一跳,暗罵一聲“妖孽”,扯過一側(cè)的被子就將他連頭帶腳都給蓋上了。
感覺到呼吸不暢,青濘在睡夢中掙扎了一下,腦袋拱了拱探出被子,喘了兩口氣方才又沉沉睡了過去。
窗外淅淅瀝瀝開始下著小雨,陸臨鳶也不在意,直接從窗口掠出漸漸消失在雨夜之中。
在房間中休息的紅鸞此刻毫無睡意,世子與那姑娘在房間中待了半宿,剛剛房中動靜極大,即使她們在樓下也能聽得清楚,如今也不知道怎樣了,心中不安得厲害。
青鸞看在眼里,無奈搖頭道:“我們不過是個奴婢,能被世子留下免受欺凌之苦就該感恩戴德了,切莫肖想不該肖想的恩寵?!?p> 紅鸞眼中帶著嫉恨,厲聲道:“什么叫肖想?我何處比不得那個女人?她若是良家女子會三更半夜留宿男子房中?”
青鸞:“那是世子殿下的事,不是我們做奴婢的能插手的事?!?p> 紅鸞冷哼一聲,“你自甘墮落,愿意當(dāng)一輩子奴婢,我可不想?!?p> 紅鸞拂了拂衣袖,怒氣沖沖的出了房間,青鸞嘆了口氣,都是一起被世子救出火坑的姐妹,青鸞實在不忍心她行差踏錯。
紅鸞在院子里吹了片刻冷風(fēng),涼意一陣一陣襲來讓她忍不住摩挲著雙臂,雨水打在屋檐上發(fā)出“滴滴答答”的聲音,也像是打在她的心上,讓她更加明確自己的目標(biāo)。
她不愿低人一等,她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她從兩年前被青濘救下就已經(jīng)對他情根深種,若是可以……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機會,她也要去試試。
恰逢此時,從樓上躍出一道矯健的身影,紅鸞嚇得趕緊捂住嘴,定睛一看,不是世子房中的女人是誰?
夜會男人,還翻墻而出,定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女子。
紅鸞在心中將陸臨鳶想的齷齪,轉(zhuǎn)念又一想,此刻房中豈不是只剩下世子一人?若是借著醉酒……
紅鸞越想越覺得欣喜,轉(zhuǎn)身朝著樓上而去,扒在青濘門口偷聽,房內(nèi)中燭火交映卻沒有一絲響動,紅鸞耐不住好奇心作祟,輕輕將門推開了一個縫隙,透過門縫看不到半個人影。
紅鸞:難道果真已經(jīng)歇下了?
紅鸞壯著膽子正準(zhǔn)備進去,只覺得身后有人猛拽自己,直接將她拽到了走廊上,房門“吧唧”就被關(guān)上了。
紅鸞被嚇得半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抬頭看到青鸞一臉不悅,立刻心虛起來。
青鸞低聲呵斥道:“你想做什么?不要命了!”
紅鸞:“我……我只是……”
青鸞拽著紅鸞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紅鸞雖不甘心,卻也不得不跟她離開。
青鸞向來穩(wěn)重,此刻也被紅鸞的舉動嚇得驚魂未定。
“紅鸞,你今夜的做法若是被世子知道了,只怕我倆將再也不能伺候在世子身側(cè)了。”
紅鸞咬了咬嘴唇,并未將青鸞的話聽進去,只覺得她壞了自己的好事,若不是她阻攔,說不到今日就成了,畢竟能遇到青濘醉的不省人事留宿望月懷春的時機并不多。
青鸞將紅鸞的不以為意看在眼中,無言嘆了口氣。
第二日,天光灑了滿室,夜里下了場雨,今日天色格外滟漣。
青濘在床上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宿醉的后遺癥格外難熬。
青濘揉了揉太陽穴,慢慢回想起昨夜發(fā)生的事,除了能記得自己特別不要臉的喊陸臨鳶“阿鳶”,其他的都想不起來了,青濘羞愧難當(dāng),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在陸臨鳶面前做了什么蠢事就恨不得一頭磕死在床頭。
不行,此事必須得從長計議。
紅鸞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端著親手做的早膳送到青濘門口時,正好撞見青濘慌慌張張的出門。
紅鸞急道:“世子,您這是要去哪兒???”
青濘頭也未回,只聽到一陣噼里啪啦離開的腳步聲。
紅鸞咬著紅唇,不甘的跺了跺腳。
青濘從后門出了望月懷春,直奔仙客居,蘇挽風(fēng)趕到時,正見他趴在窗臺上無精打采。
蘇挽風(fēng)“唰”的打開手中折扇,動作瀟灑的扇了扇,如果忽略他一瘸一拐的模樣,還是挺有京中風(fēng)流公子的倜儻。
“昨天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跑了,這一夜不見,怎么這般萎靡不振?”
蘇挽風(fēng)用扇子掩著唇,眼中冒著幸災(zāi)樂禍的精光。
青濘嘆了口氣,“哎,別提了,我好像在她面前丟人了?!?p> 蘇挽風(fēng)收起扇子,坐在青濘身旁,好奇追問:“快與我說說,你們發(fā)生什么了?”
青濘將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全盤托出,蘇挽風(fēng)聽得震驚不已。
“你說昭櫟郡主失憶了?”
“沒錯?!?p> “難怪感覺她跟以前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