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除魔

　　崇元觀內(nèi)日軍三三兩兩的分布在大殿里睡覺，鼾聲此起彼伏。

　　一堆篝火，明明滅滅。把大殿里的光影攪的鬼影幢幢，透著陰森?；鸲焉弦恢淮箦伱爸硽璧乃?。

　　學(xué)生兵抱著槍坐在火堆邊，似睡非睡的打著瞌睡。

　　忽然一道黑影劃過。

　　學(xué)生兵驚醒，端槍察看，四周并無異狀，日軍士兵睡的正香。

　　一陣陰風(fēng)吹來，大殿更顯恐怖。

　　看看旁邊元君道長和道士們的尸體，學(xué)生兵心里泛起一股涼意。他走過去在道長焦黑的尸體邊跪下。

　　忽然，身后有人在他肩頭拍了一下。

　　學(xué)生兵猛回頭，啞巴怒目圓睜站在身后，好似大殿里的天王塑像。

　　學(xué)生兵大驚失色，剛想喊人，喉嚨早已被啞巴死死扼住。

　　鄭榮也同時從黑暗中現(xiàn)身，在背后一刀刺進學(xué)生兵的心窩。

　　接著，兩人合力讓學(xué)生兵的尸體重新坐在火堆邊，看上去仿佛睡著了一樣。沒有驚動周圍任何一個日本兵。

　　觀主房間內(nèi)日軍小隊長舒服的坐在一個盛滿水的大澡盆里閉目養(yǎng)神。

　　小隊長：（喊）喂！熱水！熱水！

　　門扉一響，有人走了進來。

　　小隊長：快一點！水已經(jīng)涼了！干什么都慢吞吞的，你還是男子漢嗎？……

　　突然小隊長覺得自己的雙手被人抓住反剪到了背后，緊接著一條繩索將他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小隊長：（驚）誰？……（一團破布立刻被塞進嘴里）

　　小隊長就這樣被綁在了澡盆上，鄭榮走到小隊長面前。

　　鄭榮：畜生，爺今兒就給你褪褪毛！

　　鄭榮向啞巴示意，啞巴提起滾開的熱水澆在小隊長身上。

　　小隊長痛苦掙扎，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日軍小隊長滿身燙傷的尸體漂浮在澡盆里。

　　鄭榮領(lǐng)著啞巴向天拜祭：元君道長，小的給您報仇了！

　　鄭榮與啞巴磕了三個頭起身：啞巴，咱倆這一個頭磕在地上，今后就是兄弟了！

　　啞巴點頭。

　　鄭榮：趁天黑，你趕緊出城?，F(xiàn)在日本人的兵不多，等大部隊來了就出不去了。哥哥不能陪你，路上自己小心。

　　啞巴使勁搖頭，比手畫腳一番，表示要鄭榮跟自己一起走。

　　鄭榮：好兄弟，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不過我在這兒的事兒還沒完。要是緣分沒斷咱還有見面的那天。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初一十五的給我上柱香。我在陰曹地府也知足了……

　　啞巴死死拉住鄭榮不讓他單獨離去。

　　鄭榮：啞巴，快松手！找不著夫人和孩子，我也沒臉活……

　　突然，大殿里一陣喧嘩。

　　鄭榮：不好！快走！

　　鄭榮拉著啞巴奪門而出。

　　鄭榮和啞巴才剛出門，幾名日軍已經(jīng)搜索而至，眼看雙方就要狹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