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數(shù)學到底是個什么平均水平?
李修研究過,高的是真高,勾股定理和圓周率這兩樣就不多說了,世人皆知。
等間距二次內(nèi)插公式和不等間距二次內(nèi)插公式,分別由隋代的劉焯和唐代的僧一行推算出來,后者還去了萬花谷開發(fā)智能木人。
沈括的天元術,郭守敬的球面三角,都是人類智慧的一時巔峰。
低的呢,漢朝有了一一得一九九表,明朝則把這種算法融進了算盤里。
李修得出了結論,遠高于同期世界水平,全民相當于后世的小學畢業(yè)水準。這很了不起!
可還是沒玩過西邊,怪誰?
看看面前滿屋子的八股文章,李修頹然一嘆,不是必考內(nèi)容,誰還去費勁的鉆研啊。
這就跟后世必考英語一樣,多少專業(yè)出眾的孩子,就因為外國人的語言不過關,無法就讀最適合他的高等學府,生生的浪費了天才。
李修拍拍書架子,神情落寞的走出了藏書館,想回去找黛玉安慰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
跟典薄勾肩搭背的多聊了幾句,多交個朋友也沒壞處。他的職業(yè)可是算學學正兼圖書館管理員,名叫范勤。
兩個人一路往回走,不時碰到監(jiān)生學子們,對李修尊敬很多,畢竟他能把《九章算術》和《幾何原本》融合到一起講的天花亂墜而脈絡清晰,還會穿插一些深入淺出的七損八益之法,從幾何學出發(fā)闡述了各種姿勢的角度對受用體的作用力,單這一手,國子監(jiān)的算學博士們可是不行。
背著手裝著老成,聽著監(jiān)生們喊他先生,自豪感油然而發(fā),我的大學沒白讀,母校,把我相片掛墻上吧。
轉過算學館,就到了他的書舍,這幾天他和算學博士們就在算學館里做一個模型,打算坑龜山一次。
范勤也是其中一員,剛才是和李修一起找找資料,進了李修的書舍后,就四處尋摸。
黛玉每天都會讓紫鵑給他送一些水果來,這讓范勤這個老男人羨慕不已。
朱賀后腳就跟進來找茶葉喝,李修隨他去泡茶,坐在太師椅上百無聊賴。忽然看看這兩位,哈哈大笑。
無他,李修一直認為他倆很可疑,同縣不同鄉(xiāng),同年不同月,同榜的進士都沒授官,還都是單身不說,出入還是一前一后。
朱賀皺皺眉,指指李修對范勤說道:“我敢保證,這小子腦袋里又在編排咱倆呢?!?p> 范勤找到了果籃,拿起一串葡萄咬著幾粒,含糊不清的回他:“隨他,改日帶他去逛青樓,我纏住他,你去報信,讓林家小姐河東吼一次,他就老實了?!?p> 李修拱拱手罵他們做個人吧,還是好奇的問他倆:“二位仁兄可都二十大幾了,怎么就沒個娶親的念頭?!?p> 一個說沒錢,一個說沒房,讓李修很感慨,這兩條放之四海而皆準。
朱賀猛地想起什么,端著茶碗湊過來神神秘秘的問李修:“兄弟,咱們做的那個模型,哥哥我怎么越想越能實現(xiàn)呢。”
廢話,那就是一個龐氏騙局,一百年以后才會出現(xiàn)的玩意,讓我給整提前了,當然能實現(xiàn)。
“你想那么多干嘛,咱們給他們拋過去就行,至于怎么操作和實現(xiàn),關咱們什么事。我可先說好,兄弟我進了朝堂第一件事就是拿這件事開刀,加官進爵的全指著它呢,你們可別犯傻?!?p> 范勤則感慨數(shù)字模型的運用:“真是大開眼界,我至今不信我們能用數(shù)字堆砌一個騙局出來。”
這話里話外的還是想入一手,畢竟這東西是他們聞所未聞的。
李修雖然和他們認識時間不長,但是脾氣相投,又都是自己老爹的屬下,真不好坑他們,把腰挺起來坐直了,對他倆招招手,三個腦袋湊一塊,李修給他倆出主意:“還記得我說的那個債券嗎?”
兩人使勁點頭,眼睛都放光,那可是個好東西,不花自己一分錢就能賺大錢的好東西。
“聽我的,你倆把債券基礎放大?!?p> “放多大?”
“整個天下那么大!”
兩個人嗖的一下不見了,一個跑到屋外喝茶,一個跑到里屋吃葡萄,假裝不認識李修的樣子。
李修一抖摟袖子,起身就走,到了屋外踩著朱賀的腳丫子一字一句的說道:“做好了獻給朝廷去,保你倆能進戶部主這事兒。別想自己吃獨食?!?p> 數(shù)學家要是想干點什么的話,那才是防不勝防,只要有規(guī)律可尋的事物,他們早晚都能破解開,因此李修不攔著他倆的想法,只是提醒一下,有的事還是交給朝廷做的好。國債發(fā)行,很正常的金融手段,運作好了肯定是件功績。
至于自己,還是先回家看看那個才女吧。不當才女時還好,摸摸小手摟摟香肩的進行情感交流。
這一當上預備才女,手也不讓摸了,肩也不讓碰了,還成天的見不到人,躲在屋里寫呀寫呀的,真是得不償失。
溜到祭酒的房舍外偷偷一看,老爹還在公干,放了心,大大方方出了國子監(jiān)回家。
特意的過了珍珠橋去買幾樣點心,順便批判了一下各個樓上小姐姐的穿著,三俗!要讓我們流著淚看你們笑嗎?覺得自己升華了一下,唱著前邊有溝后面有轍就回了家。
到了門口就皺眉,一輛輛的馬車停在家門口,路都快堵上了。
“管家,管家!”
李府下人的名字都很樸實,比如這位管家就叫李旺家,意思很單純,旺在家里,不出去旺別人。
“修少爺您回來了。夠早的哈,老爺還沒回來啊?!?p> “哦,我爹還有點事,我先走一步。我說,咱家門口這么著可不行,堵著路沒公德。”
“公什么德?”
李修不想和他糾纏出馬冬梅來,左右看了看,一指河邊:“都給順到那去,我去找點石灰,畫個線,以后停車可以收費?!?p> 李旺家點頭答應著,迎他進去。
“少爺,都是找大小姐和林小姐來的各府的小姐們,您看收人家錢這事,是不是不合適?!?p> “一本破書,用的著這么多人湊熱鬧嗎?”
“哎喲少爺,小點聲啊,可不敢這么說,小姐們可當真了。我跟您說啊,半個金陵的閨秀云集在咱們家,還有好多來了不會的,哭著就回家了?!?p> 李修哈了一聲,才女啊,這東西就跟名媛聚會一樣,你來不了就說明你不夠資格,可不扎著腦袋往里面鉆嗎。
鬧心,這些人來了,自己還能過去嗎,明顯的是不能了,少給自己找麻煩的好,回屋去睡覺。
一進院子門,看見一個小后生在院里玩著自己做的馬桶,一遍一遍的沖水放水,不亦樂乎。
“這是誰?”
“薛家的大公子,薛家來人了,在屋里等您呢。”
薛途?
你可終于來了啊。
三步并兩步的進了屋,果然薛途正和林如海說著話。
“薛叔!恭喜發(fā)財?。 ?p> 薛途哈哈大笑:“都是給你們跑腿賺個辛苦錢,哪來的發(fā)財?!?p> 揚州沒了王家的十二條船后,幾家就商議著把船改改模樣,繼續(xù)的運貨,甭管是市舶司還是鹽道府,用船的地方多了,這錢不賺白不賺。
交給誰呢,薛途義不容辭的搶過來這個生意,本身就是行商,又辦著皇家的差事,用著正合適。
所以到了金陵就分道揚鑣各忙各的,不成想今天找了過來。
紫鵑進來倒茶,眼睛一瞟一瞟的總往門外看。
“有什么就直說,薛叔又不是外人?!本蜔┠銈儎硬粍拥挠醚劬φf話,有本事你用良心和我說話。
紫鵑算是服了李修,人家?guī)е⒆觼淼难轿业臓敚唤o見面禮的嗎!
從我身上搜剪刀時挺聰明的樣子,現(xiàn)在怎么就糊涂了。
沒法子,還得提醒他一句,真要不給了,多丟人啊:“薛家公子在外面玩呢?!?p> 李修是真不懂,他印象中就是過節(jié)要給孩子們壓歲錢,平常的時候也見不著的。
“玩唄,不用拘著他,給他弄點好吃的?!?p> 薛途和林如海只看熱鬧不吭聲,誠心等著李修出丑。
“您,不得見見他啊。”
李修哦了一聲,原來是這個禮啊,那得見見,薛蝌嗎,薛家為數(shù)不多的好孩子。咦?寶琴妹子來了沒?我得問問。
“薛叔,您就這一個孩子?”
“是還有一個姑娘,在那院里跟著一起淘氣呢。”
“多大了?”
林如??人粤艘宦?,紫鵑踩他一腳,這能問嗎,跟你有什么關系。
李修明白錯了意思,林黛玉跟他見面那是特例,當時要不是給林如海治病,想必也見不到林妹妹。后來自己姐姐一來,各種助攻不要不要的,自己就疏忽了這一點,別人家的女孩兒還是輕易見不得的。
紫鵑見他實在不明白送禮的意思,干脆自己進了里屋翻開一個箱子,這里面黛玉挑了幾件自用,李紈又幫著弟弟攢下大部分留作家當,剩下的一些就是等著送見面禮用。
達尼爾家的軍火錢,就這樣被李修拿在了手里,扎瓦里吃住在船上守著幾門大將軍炮可開心了。
想了想薛寶琴的穿戴,挑了一個金飾的頭花,又給薛蝌拿了一塊西洋表,用手帕包上,出了里屋。
走到薛途面前蹲下身子說道:“薛二爺和我家公子是患難之交,想必也知道他不修邊幅的樣子不會責怪他,一點小玩意兒,留著給哥兒姐兒玩吧?!?p> 說著打開了手帕給薛途看看東西算是過了目。
薛途不由得驚奇,好一個會說話的丫鬟,拿我跟李修的交情做文章,順水推舟的就把這事辦順溜了,林家小姐調(diào)教的好啊。
他哪知道這是賈家的優(yōu)秀員工,賈家主子個頂個的不成樣,下人們卻出挑的出色,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吧,總要平衡著過日子不是。
李修這才恍然大悟,連聲的說對對對,等著紫鵑出去給薛寶琴送頭花了,這才一變臉:“我的汝窯呢?”
林如海得意的給了他答案:“玉兒喜歡,拿著去用了?!?p> “我...”李修沒了脾氣,想了十二年的寶貝,終歸還是歸了別人。
薛途則是一臉的笑模樣給他說:“林大人的千金要跟你定親,你還不知足?一套汝窯而已,便宜你了。不過這東西還真有出處,我查了查史料,當初這東西是忽必烈可汗給拿走了。后來為了從歐羅巴回去爭奪汗位,就跟達爾尼達成了協(xié)議,用一筆買路錢兵不血刃的回到了草原,這東西就在那筆買路錢里?!?p> 薛途越說,李修越是難受,我辛辛苦苦騙了一套回來,就看了一眼,這就沒了。算了,算了,不是我的不強求,有機會再看吧。
那院里一屋子姑娘們圍著一件筆洗看,稀罕的不得了。
薛寶琴可惜的不行,她最喜歡這件筆洗了,可惜爹不給,說是別人暫時保管在他手里的,看看就得了,想要可不行。
今天是要物歸原主,她也跟著要來,到底看看是誰得了這件筆洗。
結果就和林黛玉好上了,心里暗暗說道,也只有這位姐姐,才能配的上它吧。
山巖盡美色
一改簽約狀態(tài),把我整不會了。自己找不到自己的書不說,還都不知道該求什么了,各位有經(jīng)驗的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