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花滿樓的貓膩
通幽術(shù),習(xí)得后可與鬼怪亂神交流,也有大概率獲取其好感的功能。這道術(shù)法的出現(xiàn),雖然看似一般,但影響卻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簡單。
之前就說過,一般人在陽間幾乎是看不到鬼怪的。就算深受其害,也只能知道鬼怪作亂,并沒有任何方法可以看見。
即使是修行者中的一流高手,沒有特別的能力,或者術(shù)法,鬼怪離他們就是十萬八千里。以前陸旭雖然實力強勁,但也僅限于有實體的兇惡,對于鬼怪這一類,他則是從未接觸過。
就算在黃泉中碰到的紅衣惡鬼,但那根本不算。為什么?那是地府黃泉,并不是陽間!
而當(dāng)他有了這道通幽術(shù)之后,陸旭將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本身先不論,就單單四具分身每天多接一個鬼怪兇惡任務(wù),一年得有多少功力和獎勵?
如此下來,他的功力將以幾何倍數(shù)一般瘋狂增長!分身也能增加的比之前更快!
至于解決鬼怪的方法,只要能看見,九色仙雷和天地玄黃火兩個極其克制陰邪的神通,隨便哪個都足夠了。所以根本不用擔(dān)心如果看到鬼怪,該如何解決的問題。
度化?要是利用通幽術(shù)的被動,還說不服那些沒自主意識的鬼怪,那消滅也是度化了!
當(dāng)然,要想一下子接到鬼怪兇惡的任務(wù),不打招呼怎么可以?陸旭一到望京,在刑罰司交了任務(wù)后,就跑去跟魏正打了招呼。
魏正聽到陸旭此番要求,也是驚異的瞪大了眼睛,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后者的天賦已經(jīng)是不錯了。卻沒想到,今天陸旭突然提出來要接鬼怪兇惡的任務(wù),這讓他更是有些心驚。
修行天賦已是聞所未聞,如今又有了對付鬼怪之能,這種人,以后怕不是能夠真正登頂那大道之巔吧?魏正心想。
自己也是個修行者,修煉三十余載到如今也堪堪只是個二流境界,他深知修行的不易,稍微一想便覺得陸旭這種人,以后得成就恐怕不會太低。
或許他有些武斷,但各位不要忘了,咱們陸大公子,可是有著生靈錄這等霸哥般存在的東西。況且,本身修行天賦就不弱,再加上生靈錄的幫助,要是曲裾于頂尖,那不免讓人有些笑話不是?
只是,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及真正的事實擺在面前有說服力。所以,要想獲得在座所有人的認同,陸大公子恐怕不努力都不行了。
稍加思索一番,魏正便點頭同意。不過這事可不僅僅這么簡單,可還要與上頭報告批準后,才能真正給陸旭下發(fā)鬼怪兇惡任務(wù)。
畢竟,妖魔緝兇校尉和鬼怪緝兇校尉,不是一個體系,任務(wù)絕對不會亂混的。
不過在魏正看來,以上頭之前對陸旭的重視程度,獲得批準那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不然怎么會在后者二流境界之時,就將其提拔為緝兇校尉?
當(dāng)然這種事以前并不是沒有,但自從宣帝上位退位,和景帝上位的這些時間,都沒有過與陸旭一般的例外。
果不其然,當(dāng)他第二天上報之后,三司高層幾乎就是想都沒想,直接蓋印批準。
不過這也是明天的事了,今天已經(jīng)下值了,他也不敢去打擾高層。萬一被注意到,給自己穿小鞋怎么搞?
今日份所有獎勵,功力十八年,通幽術(shù)一道,圓滿。
獲得另一個途徑刷獎勵的陸旭,格外高興,徑直叫上李程,勾欄聽曲走起!大丈夫壯年不風(fēng)流,老年來沒勁徒傷悲。
不知道別人怎么想,反正李程倒是頗為認同這句話。這也就是為什么,陸旭能跟李程玩到一塊的原因。
說實話,前世作為三好青年的陸旭,幾乎沒去過這種場所。一是怕被管一日三餐,二是幾乎沒有時間。他開的紡織廠雖然需要跑業(yè)務(wù),但會所嫩模這種墮落地方,他是真的沒去過。
這一世,律法沒有禁止這種場所,而且也不像前世那么忙了,人一閑下來,心就蠢蠢欲動。不過,他依舊堅守著心里的那一絲底線,沒有真正墮落。話又說回來,只是聽個曲而已,也算不得什么墮落。
今天,陸旭換了個新口味。一沓銀票拍下去,讓老媽子安排了幾場新戲。
這幾場戲,是最近剛剛冒頭,而且真正發(fā)生過的事。雖然不至于全部是真的,但好歹也沒脫離主線。
第一場,教主敗無朗。講的是滄瀾府通天教主,大戰(zhàn)頂尖邪道高人無朗,最后險勝一招,將其擊殺。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敲鑼聲響起,身穿黑白袍的通天教主震撼登場,頭頂兩座玲瓏寶塔,紫色臉譜,代表著智勇剛義。隨后,便是邪道高人無朗,也是身著黑白袍,頭頂人族頭骨,白色臉譜,代表著陰險狡詐。
“呔!你這妖孽,修行邪道,殘害同族!今日,吾必將你斬于馬下!”柔弱的女子武生,扮演通天教主,搭配唱出來的腔調(diào),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汝不過區(qū)區(qū)教主,與俺都是頂尖,何有膽氣與俺這樣?”花滿樓這些勾欄中,唱譜的幾乎沒有男子,都是輕輕一推就倒的女兒身。不過,今日這位邪道高人的扮演者,卻出奇的是男子。
以陸旭的眼力,就算臺上男子再有女性特點,他也一眼就看出來了。不由得輕笑搖頭,心中喃喃道:看來這花滿樓也有貓膩???
至于是什么貓膩,他自然暫時不會知道。就算聽聞,恐怕也會袖手旁觀。不為別的,就因為花滿樓背后的人不簡單,絕不會讓一個外人插手這里的事。陸旭當(dāng)然不怕這些,畢竟實力擺在那里,身份也不低,只是惹到這些臭蟲,自己怕都是跟從茅坑出來的一樣,一身臭。
皇親國戚嘛,別的本事沒有,脾氣那是一等一的臭。即使陸旭有再牛,也不想前腳把人教訓(xùn)了,后腳就被宣帝或者景帝叫到皇宮,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那多尷尬啊?
花滿樓的貓膩究竟是什么,陸旭不曉得。但他曉得是,在場之人出了自己,就沒人看得出來臺上扮演無朗的武生是男子。
左右跟自己沒多大關(guān)系,這戲也只是第一場而已,想到這里,陸旭便靜下心來,平淡的聽著曲,抿著酒。
半晌后,一曲落幕。幕布拉上又打開,一聲響亮的鑼聲,預(yù)示著開場。
無量山道士救百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