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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門針傳之公卿文羽

第二十二章:鬼節(jié)燒紙

  那事情過去很久以后,我方才聽老媽提起,說當(dāng)時(shí)死的那個男人,是因在我們家隔壁大臭椿樹下,推了一整宿的空碾子,生給活活累死的。

  我一回想,怪不得自那日之后,老媽便就再也沒讓我跟弟弟,去墻頭那邊玩兒過,原來竟是這么個緣故呢。

  據(jù)老媽說,住我們再東邊的那家鄰居,也是因?yàn)樗夷前贇q老爺子,夜半總能聽見推磨聲,后來便就請了個風(fēng)水先生來。

  那風(fēng)水先生建議他家,需盡快把整套石磨都移走,最好,連那棵大臭椿樹也伐了,不然還得出事兒。

  他們家當(dāng)時(shí)對于此事,好像也沒并有太上心,直至拖拉到再次出事兒。

  果不其然,就在幾天后的夜里,此非之地又生異象~

  不知從哪里飛來了一只夜貓子(貓頭鷹),竟聲音嘹亮的‘咕咕喵~咕咕喵…’叫著,幾乎站那大臭椿樹上叫喚了一宿。

  許是由于夜間凈默寡清,聲音穿透力極強(qiáng),故附近的人都聽得很真。

  第二天早起,老媽跟老爸面色凝重,表情看起來頗為躊躇詭異。

  我跟老弟都被嚇得不敢吭聲,老媽讓我晚上必須去他們屋睡,我當(dāng)即連想都沒想,順勢便就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權(quán)因昨晚,我無比膽怯的聽著,那夜貓子吱吱狂叫,不但心里煩躁的不行,且不免還有點(diǎn)兒發(fā)怵,甚感恐怖難言。

  連續(xù)兩天、三天…直到第六天,那挨千刀的夜貓子,都盤旋在隔壁的臭椿樹上,不離不棄的叫喚連連,一時(shí)弄得我們這附近人家,無不都人心惶惶,焦灼不堪。

  可別看我媽爸對此始終都沒說什么,但那天中午放學(xué)頭回家前,我卻還是從大街上閑散人口中聽說,說這夜貓子是叫魂兒來了。

  它所叫得,便就是我們隔壁家,那個百歲老人的魂魄,我當(dāng)時(shí)聞聽到以訛傳訛的說法是‘閻王爺正等著他去地府報(bào)到呢,所以才派遣這陰間的使者——夜貓子,前來叫魂。’

  我雖聽著他們說得怪邪乎、怪離奇的,但卻根本沒多遐想,畢竟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嘛~

  且聽我媽說,那聊齋志異之類的詭怪亂談,無非也都是人瞎編、杜撰出來的,完全都屬于臆想范疇。

  可熬到第七日晚上,當(dāng)我再次聽到那夜貓子神秘詭叫時(shí),那個攝魄心弦的恐怖叫聲,可果真是讓我,哪怕在好多年后,但凡只要一想起來,斷都會感到莫名驚惶,心悸不已。

  只聽那獨(dú)來獨(dú)往的夜貓子,自飛到那臭椿樹上開始,竟由原來‘咕咕喵~咕咕喵’的犀利叫聲,忽赫然改為了‘咯咯咯~咯咯咯…’的恐怖尖銳笑聲。

  不知是否因我家離那樹太近的過,我只聞那夜貓子的音色,著實(shí)越發(fā)的尖銳刺耳開來。

  聲音穿透力奇強(qiáng),竟也由起初的低沉鳴叫,漸轉(zhuǎn)為擾亂人心智的,靡靡陰森慘笑。

  我們家所有的家庭成員,被那異??植赖墓之惤新?,攪擾得幾乎都半宿沒睡。

  其凄厲恐怖的叫囂笑聲,直持續(xù)到了后半夜兩點(diǎn)以后,也不知怎的,那夜貓子竟莫名其妙的,突然就給飛走了。

  我和老弟終得清凈后,因疲憊不堪,很快便就睡著了,只是大早起,卻又被隔壁熙熙攘攘的哭鬧聲,給斷然吵醒。

  果不出他眾所料,就在那半夜推空石磨的人慘死不久后,我們鄰居的百歲老人,繼而也莫名死去。

  盡管那百歲老人去世時(shí),年紀(jì)確實(shí)也已經(jīng)不小了。

  直到隔壁鄰居那老爺子死后,從他出殯的花圈上,我方才得知他的真實(shí)年齡。

  實(shí)際他已經(jīng)104歲高齡了,但在他生前,但凡誰要一問起他年齡,他卻永遠(yuǎn)都說自己99歲了。

  而他之所以會那么說,無不權(quán)因老一輩祖先留下的那句話,說是:‘一百了,該宰了!’

  意思是人一旦活至一百高壽,那么他也就到了,真正該死的年紀(jì)。

  我不知道這是否又是一種,不成習(xí)俗的封建迷信,但不容置否,此言定有一定依據(jù)罷!

  不過其究為何故,誰又能說得太清呢!

  總之,讓我唯一感到慶幸的是,自那老爺子出完殯后不久,那大石磨便就被他兒子,想辦法給搞走了。

  且那超級無敵大的臭椿樹,也讓他兒子雇人砍掉,賣了錢。

  就在我胡亂冥想,已不知多久后,才默默地上床準(zhǔn)備睡覺。

  然后還非常缺德的,把凌辰叫醒,謊稱自己身體不適,鄭重叮囑他,一定得等我睡著了以后,他才能睡覺。

  我知道,這個無理要求很霸道、很過分,但女人嘛!在面對自己唯一的親密愛人時(shí),不應(yīng)該都是這樣嗎?

  自那日小馬事件,終于被來子開解后,我便再也沒遇到過來子,哪怕我們同住在一個村落。

  后來,在某天夜里,那石頭碾子突然就從小馬家門口,莫名騰空消失了。

  可它究竟是怎樣被運(yùn)走的,村口拐角處監(jiān)控卻沒再拍下來,原因是那天的監(jiān)控,正好壞掉、不在線。

  可第二天,它卻突然就又好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鄉(xiāng)親同僚對此都無心追究,更不敢去探秘,只有那東西被移走了,大家方才都踏實(shí)安心。

  不到半個月后的,陰歷七月十五,也就是民間俗稱的中元鬼節(jié),給仙逝之人焚燒紙錢的日子,整個秋收季節(jié)開始進(jìn)入小秋收尾之際。

  一般莊家種得早的,便就將已經(jīng)成熟,玉米之類的農(nóng)作物收回家中去了,但洼地里有一大部分莊稼,卻還未完全熟透。

  而我跟凌辰,眼看著自家的莊家成熟,祖墳還沒燒紙,不禁心急如焚、急不可耐!

  但因他的侄女生病住院,所以一直陪床的婆婆,根本抽不出時(shí)間打點(diǎn)家中一切。

  沒辦法,在我的奪命連環(huán)催促下,凌辰只好硬著頭皮,叫上我,我們倆第一次給他們老凌家祖先,去上墳、燒紙錢。

  當(dāng)然,對于我們小兩口來說,這種事情也都是頭一次做。

  他騎摩托車載著我,朝著漫洼的自留地,大概騎行了十五分鐘后,便就來到了他們凌家的祖墳處。

  將摩托車安置路邊后,我們左右開弓,努力扒拉著周遭毛刺啦的玉米葉子,直沖進(jìn)了茂密的玉米地去。

  當(dāng)終于走到一處豁然開朗的墳圈子后,只見零零散散的紙錢灰燼,早已漫布各處墳頭之間。

  別看那凌辰每年都跟著老輩們來上墳,但究竟這里哪座,才是他親祖的墳頭,可他卻惶然不知。

  我見狀氣憤不已,但在這無形的祖輩們面前,也不好發(fā)作,生怕他們會怪罪于我。

  畢竟,對于他們老凌家來說,還算身為新媳婦的我,也是頭一次,如此正式地面見祖輩。

  無奈之下,我給婆婆打去了電話,可因?yàn)槁堇锸謾C(jī)信號太差,我們卻始終沒有整明白,婆婆在電話中,到底說的是哪座墳頭。

  “要不就從這燒吧,反正我們每年祭祖,咱爸咱哥都是先從這個墳頭開始的~”

  也不知凌辰這是糊弄我呀,還是怎么滴。

  于是在他不確定的指示下,我將抱在懷里的一大堆紙錢,便就一股腦,整個堆在了那個墳頭的一側(cè)去。

  按照別處紙錢的燒法,我們先是用隨手撿起的土塊,使勁在墳前地上畫了個圈,然后開始用打火機(jī),試圖點(diǎn)燃紙錢。

  據(jù)說這樣,老祖?zhèn)儾拍苁盏阶约覠o他們的紙錢。

  不知是否沒經(jīng)驗(yàn)的過,還是其它什么原因,此時(shí)此刻,這墳圈子里明明沒有一絲風(fēng),但無論如何,哪怕那打火機(jī)的頭都燃燙了,可我們手中的紙錢,卻總也點(diǎn)不著。

  而就在這時(shí),或許是心內(nèi)虛驚作祟,我竟聞聽周遭的玉米葉子,開始無風(fēng)自動。

  在根本沒風(fēng)的情況下,竟如有什么東西在其中穿梭一般,開始不時(shí)幽幽地沙沙作響。

  當(dāng)即,我不禁弱弱感覺到,一股子從后脊梁骨,傳至全身的陰森陣陣,恍惚瀲滟驟起,那勢頭,分明就像是正有什么東西搭在我身上,不時(shí)無聲、無形地摩挲著。

  且在我看來,這期間整個過程都無比詭異,不免讓內(nèi)心過度壓抑的我,終于再次遐想非非。

  ‘哎不對呀?難道,白天也能遇鬼?’

  ‘但今天又不比往日,中元鬼節(jié),理應(yīng)如此~’

  ‘對對對,眼下這可正逢鬼節(jié)啊,這孤魂野鬼的,保不齊正在我們身后亂竄呢吧?再說這么大個墳圈子,又是這么遠(yuǎn)的荒郊野地,不會真有什么…’

  想到這般玄妙之處,不禁讓正蹲在墳圈子里的我,立時(shí)懊惱不已,頓感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我漠然轉(zhuǎn)頭,下一秒,眼神正好與同也望向我的凌辰,靜默相遇。

  無聲的四目相對間,我朝他忽低語而道:“哎!要不?我再打個電話問問吧?不會…不會沒燒對吧?”

  此刻倍感焦慮的凌辰,帶著滿臉的驚詫質(zhì)疑,聽我語畢,他沒敢吭一聲,只是深表無奈,朝我頗有同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畢竟,他那個膽子啊~簡直猶如胎鼠,都小得不能再小了。

  頂著一腦門子的虛汗,我思慮再三,總感覺有些不對頭。

  須臾,終于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驚惶,然后十分膽戰(zhàn)心驚地,再次撥通了我婆婆電話。

  果然,在婆婆這次真切指示下,我們才終于找到了,自己家的祖墳。

  再次整理心緒,靜默片刻后。

  先在墳頭前畫好一個圓圈,凌辰便試探性地用打火機(jī),欲將那紙錢點(diǎn)燃。

  只見那打火機(jī)的火苗剛剛挨上,那紙錢便就如被澆上了汽油般,‘轟’的一下,便就在片刻間燃盡了。

  見此狀,我那七下八下的慌促心境,方才漸漸有了底。

  在連續(xù)又燒了幾張紙錢后,慢慢地,我也就不覺得那么懼怕了,其后,我還邊燒著紙錢,嘴里邊也不停念叨開來~

鎮(zhèn)妖珠齊公子

小可在此拜謝各位看官的收藏與推薦,定當(dāng)不負(fù)眾望,努力碼字,不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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