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靈異

鬼門針傳之公卿文羽

第三十八章:垣亦如恒

  ‘月亮弦,望有常。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乃亙(gen)古不變也。

  再則,木從水養(yǎng),水盛而木必浮之。

  水旺得土,壘土成基,方自行定數(shù)。

  而,其當(dāng)主昌,昌:上為日,下為曰,取其興旺、興盛之意…’

  眼下,正值午時剛過,已經(jīng)吃完飯的吹拉彈唱,正好紛紛就位。

  可實為湊巧的是,就在我似被什么東西壓制,萬分艱難地,欲邁出自家大門的那一刻、那一秒之際~

  不禁當(dāng)場清晰聞及,由一聲聲嘹亮的嗩吶送魂曲帶頭,隨即,齊刷刷的催魂曲子,便也就如時奏響了起來。

  可別看那嗩吶雖小巧玲瓏,毫不起眼,但發(fā)音卻極為尖銳洪亮,甚為高亢可直沖云霄。

  可雖此時的曲子,是那種委婉、幽怨的悲調(diào),但不成想,正沉淪于耳鳴失常中的我,竟卻被這嘹亮之聲,給猝然解救了出來。

  瞬間,頓感如釋重負(fù)的我,在終獲解脫之后,立刻急忙前行,且心中不禁暗嘆:

  ‘果然百般樂器,嗩吶為王,殊不知這個玩意兒,竟還有鎮(zhèn)妖、驅(qū)邪的高深之術(shù)?!?p>  我家大門旁往西,本是打著水泥的三層高階。

  可就在我暗自慶幸,終于在無意間擺脫了,那東西的掌控之后,沒想到扭身朝西,走在最高階的我,竟忽被身后的虛空之物,給赫然猛推了一下。

  “啊~”

  于是,大庭廣眾之下,猝不及防地轉(zhuǎn)身間,我竟那般生生地,便就朝著硬梆梆的水泥路面,給重重摔倒了下去。

  ‘完了,完了~我的肚子呀!我這肚子可別摔壞嘍啊…’

  驚恐的干瞪眼間,我不禁唏噓乞求,千萬別再把腹中寶胎給摔壞了。

  可哪曾料及,就在我摔下去的那一霎那間,身下卻忽而傳出了一聲,虛的不能再虛無的,陰柔沉吟。

  “別怕,我在!”

  正自我左耳游離入之,那虛無縹緲的弦外之音,我敢斷定,此時此刻,當(dāng)場除了我以外,估計肯是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聽得見。

  我一時四仰八叉,背朝地、臉朝天而躺,雖并未覺身下有半分柔軟之處,但我斷斷肯定,那個無形的東西,它絕對是替我擋下了這一劫。

  且冥冥中,招我倍感詭異與慌瘆的是,我仿佛,竟感覺到有幾絲的陰寒氣息,似默然自我耳際,幽幽飄然而至。

  “素西!你莫不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別怪我沒提醒你,可千萬別忘了,你那靈元~現(xiàn)正握在誰的手中呢!”

  此刻,推我的那個鬼東西,應(yīng)還在高階之上,且又隨之發(fā)出了,莫名陰寒的恐怖呵斥聲,忽似朝我叫囂著,又似怒聲另懟它者。

  總之,看這鬼東西未能如愿,絕是忿忿不爽的。

  ‘怎么又是個男的?難不成我又得罪誰了?不過這個素西又是哪個?’

  我驚恐未定,登時睜大雙眼,默默聆聽著,無形中這一切的不可置信。

  “呵呵…我早已說過,你們誰都別想動她!”

  “況且,她也不是你們其中任何一人,能夠取之利身的,當(dāng)心遭了禍,到時再悔,可就晚矣!”

  當(dāng)即只聞,自我身下,那個熟悉的陰寒靡靡之音驟起,以至于我整個人、整顆心,猝然,便就生硬地緊繃了起來。

  ‘等一下,長臉兒?呵呵?該不會真是他罷?’

  可盡管我對此驚愕不已,但貌似,卻根本再感覺不到,身下的他,此時對我外露一絲的詭態(tài)戾氣。

  ‘莫非是…上年清明,曾好心提醒過我,讓我少動好奇心思的,那個小黃仙?’

  杳冥之境,無那寒聲,登時,竟還讓我多生出了幾許,可笑的久違親切感。

  ‘不會吧?這大白天的,難道這鬼呀、仙兒的?也都能隨便在活人堆里,瞎溜達(dá)來了?

  而且他這次,準(zhǔn)不是來找我鬧玩兒的呀?

  難道單為救我,他又不管不顧地,大白天跑出來啦?’

  倏然,我腦袋開始不受控地,飛速運轉(zhuǎn)著,真搞不懂發(fā)生在我身邊的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可盡管如此,也不知是剛受了驚嚇,還是因心理極度緊張而致,總之我肚子倒突然疼痛了起來,而且循序漸進(jìn)的,似乎一會兒比一會兒疼得厲害。

  “這不凌辰家的嗎?”

  “我看這不太好啊,不行得快喊他家人去啊…”

  而正待我疼痛難忍,齜牙咧嘴之際,這時一堆老少爺們兒,也漸漸圍了上來,然后開始七嘴八舌的,想辦法替我張羅著。

  “…不怕昂,我來了,咱現(xiàn)在就上醫(yī)院…”

  倉惶趕來的凌辰,見我慘狀,一把抱起我,便急忙安排著去醫(yī)院。

  “我疼~后背癢…”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是因下體有液體流出,還是疼得出汗,總之,我忽感覺全身都冷汗涔涔的,且背后,竟還略帶些許的癢癢刺痛感。

  且說話斷斷續(xù)續(xù)間,我一時再使不上半絲力氣,隨后又發(fā)生了什么,我始終昏昏沉沉的,便就再也洞悉不得了。

  自下午三點剛過,產(chǎn)子之后,我便如死鬼一般蒙蒙昏睡著,根本無一絲氣力想要睜眼,暫時也就更加迷失了,讓腦筋運行的所有動力。

  總之呢,生孩子這活兒太累,我著實是元氣大傷,一時再也故不及其他了。

  ‘你大可放心,我定會護(hù)她周全,不過~她終不是她!’

  ‘現(xiàn)下,她既已安然產(chǎn)子,而因血崩,已破了身上的荀香花蠱,你大可不必,再為此擔(dān)憂了~’

  ‘可就是不知,你究竟何時回還,到底又要護(hù)佑她到哪世?’

  聽之,這是一段極其慵懶的敷衍之音。

  ‘又是誰在說話?’

  自左耳引入腦海、心間,一陣陣撩撥擾亂心弦,又似穩(wěn)定靜心的旁敲側(cè)擊之聲,終于,將我從過度疲累的沉睡中,慢慢叫醒了。

  而得以蘇醒的我,卻依舊不清楚,這個始終在我耳邊,自說自話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且他天天用這種千里傳音的手段,在我耳朵邊上,叨叨來叨叨去的,又有什么目的呢?

  還是…他所搭理的,本非我,而是跟寄宿在我體內(nèi)的,什么無形靈魄,在對話呢?

  我知曉,自己這個大膽的推測,估計也就只是個單純的,憑空猜測罷~

  否則的話,以我這么精明的一個人,又怎會從沒感覺到,我這身體之中,所存任何異樣?

  當(dāng)然,除了三魂有些根基不穩(wěn),兒時被電,因靈魂出竅、險些命畢,左耳朵有點兒異乎尋常之外,其余,我應(yīng)該也挺正常的??!

  可想到此處,我不禁還是感到啪啪打臉吶。

  于是定了定心神,干脆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省得為此再悶悶不樂。

  睜眼所及,此刻窗外星光熠熠,夜色分外溫柔,彎彎的下玄月正高高掛起,皎潔的清輝,正四瀉著流光,慷慨地灑向人間~

  觀其景,現(xiàn)下應(yīng)已是夜半時刻。

  又轉(zhuǎn)頭望了望病床邊上,婆婆跟凌辰一人一頭,正歪歪斜斜地靠在旁邊打盹兒。

  床尾不遠(yuǎn)處,小小的嬰兒床上,忽有嚶嚶之聲,時而吭哧個一聲半聲的,估計應(yīng)是我的小寶寶,正獨自體味著,這初嘗入世的新鮮與苦惱呢罷。

  “恭喜你呀,是個大胖小子~”

  生完孩子,頭昏睡之前,那護(hù)士的響亮聲音,依舊回蕩耳邊。

  可此時此刻,我雖很好奇,寶寶長得究竟俊不俊俏,但生怕吵醒他們的我,卻也只好將沖動且新奇的,小小迫不及待,暫緩暗壓了下去。

  再轉(zhuǎn)回頭望去,只見那萬丈璀璨的星空之中,北方貌似忽閃忽閃地,仿佛一時比一時顯得更亮了。

  冥冥之中,我還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那正斗柄指南的北斗七星,竟是如此熠熠生輝,真就宛如那星河之中,最最閃耀的星宿。

  ‘哎?這又不是冬天,怎么這北斗七星,反倒突然亮起來了?真奇怪!’

  只是當(dāng)下,這北斗星光,像這般詭異的閃亮之態(tài),在我看來,卻不免忽覺,還是有些莫名的不對勁。

  而接下來,耳際初次一反常態(tài),竟又多出個其他之聲,忽而猝然不及,便就生生沖出了,我的左耳來~

  “月亮弦,望有常。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乃亙(gen)古不變也。

  再則,木從水養(yǎng),水盛而木必浮之。

  水旺得土,壘土成基,方自行定數(shù)。

  而,其當(dāng)主昌,昌:上為日,下為曰,取其興旺、興盛之意。

  故,擬名為姓,破新立舊,揚天紀(jì),輔拂并居,謀以天象而自成。

  且,垣亦如恒,垣之根本,引申為城,衍護(hù)佑之澤,乃吉人天相之佳預(yù)也?!?p>  我頓時,鬼使神差,竟不知被一種什么樣的無形力量,慢慢從病床上輕輕抻了起來。

  而再待我反應(yīng)過來之后,莫名其妙間,我竟正站于病床尾端,那剛及半身的小小嬰兒床邊。

  這若不是之前早有親身經(jīng)歷,我倒還真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生了神經(jīng)病,要么就是癔癥了,不然,怎么竟還一陣陣兒的短暫失覺,犯起糊涂來了呢。

  就勢盯著床圍之內(nèi),只見額間還微帶血漬的,可愛小寶寶,正時不時半閉著眼睛,嚶嚶而泣呢。

  被動靜吵醒,凌辰默默睜眼,起身走了過來。

  “文羽~你這嘴里嘰里呱啦的,都在說些什么呢?”

  看我正一臉慈愛地端詳著,那裹在嬰兒床里的小寶寶,因怕驚擾到我,所幸等我語畢,他方才緩緩踱步至我身邊,然后輕輕摟住了我的肩膀,小聲嘀咕幾語。

  “哎呦~人醫(yī)生說先不讓下床呢…”

  可就在我恍恍惚惚地,根本不知自己說了些什么,也不曉得到底做了些什么時,隨之而來,便又揚起了婆婆的關(guān)切之聲。

  “是啊,聽話,快躺回去昂,要想看,我把孩子抱你床邊去~”

  當(dāng)耳邊再次響起,凌辰溫柔的話語,忽只覺下個瞬間,我竟早已被扶到了病床上去。

  可也不知怎的,我腦瓜子嗡嗡的,始終似被灌了漿糊般,渾渾噩噩,不知個所以然,且連著反應(yīng),竟都跟著慢了好幾拍。

  “人醫(yī)生可說了,咱兒子是個雙眼皮兒,一生下來就可干凈了呢,那大眼睛精神著呢,可跟別人家孩子不一樣,生下來一個個的,凈是小老頭樣兒…”

  凌辰的嘴巴早已甜得發(fā)齁,那話語之中,無不都是滿滿寵溺。

  果然還真是應(yīng)驗了那句老話,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兒女,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

  我一時只覺渾身像是灌了鉛,甭提多沉了,且思想渾沌不清,腦袋直犯迷糊,也不知剛發(fā)生的那一切,是否都為幻覺。

  總之,甭提有多別扭了。

  

鎮(zhèn)妖珠齊公子

此處有伏筆,即將填前坑,   求抽藏,求關(guān)注!謝謝謝謝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