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六站:擦藥
黎媽媽不說其他,猶自從包里往外拿錢,啪啪又是兩沓:“夠了嗎?”
“李珊,虛情假意就不要演到我面前了,你是不是以為這些年凡事你做的隱秘沒有人知道?!崩鑻寢層衷俅嗡ο乱豁冲X,霸氣道:“我還沒瞎呢!”
江又青知道黎媽媽心有城府,她不是一個會被惡意引導(dǎo)的人,可當(dāng)故事發(fā)生在自己頭上沒有變成事故,當(dāng)她毫不猶豫站在自己這邊的時候,不難承認(rèn),感動二字很輕,落在她肩膀上,她感覺到了沉甸甸的溫暖愛意。
李珊和江琳琳都被打懵了,有被人知曉秘密的惶恐,有被錢羞辱的窘迫,更多是恨意和后悔。
早知道黎家不好惹,江又青嫁過去卻能全身而退,她們絕不能看著事情一步步演變成如今這模樣,或者早在江又青還小的時候,不要怕被人指點,她該再狠心一些,掐死她一了百了。
“還有,生意什么的沒那金剛鉆還是不攬瓷器活的好,將自己的沒有眼力怪在閨女身上,也就你們姓江的能做得出來?!?p> 黎媽媽轉(zhuǎn)身,仿佛說這些還不過癮,她又再次回頭:“你那孩子怎么來的,是不是覺得瞞住了江鎮(zhèn)就是瞞了全天下?”
丟下最重磅炸彈,看戲精倆母女白著臉左右相覷,她挑眉:“我的兒媳婦,以后你們少來招惹為妙,她身后不是沒有人,想像以前欺負(fù)那個可憐沒人管的孩子一樣欺負(fù)她是不可能的,聽明白了嗎?”
說完想說的一切,拉著像癡呆兒一樣的江又青離開,江又青回神再去看她,在她頭頂看到了女王的皇冠,金光燦燦,灼的她雙眼泛酸。
“還好嗎?”黎媽媽皺著眉頭:“要不要去醫(yī)院瞧瞧?”
江又青呆子一樣,從黎媽媽聲音中夢一般驚醒,遲鈍的問:“啊?”
黎媽媽像寵女兒一樣一指頭點她腦門上:“問你傷呢,不是撞洗手臺上了,怎么樣,需要去醫(yī)院嗎?”
原來她都看到了,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會看到了反要裝作沒看見。
“沒事媽,一點小傷,沒大礙?!?p> 黎媽媽端詳著她的臉:“你確定?”
江又青點頭,“嗯?!?p> “也行,家里有藥,回家讓皓軒給你擦點?!?p> 江又青:“?。。 ?p> What???
黑人臉問號的江又青再問黎媽媽:“媽,我能現(xiàn)在去住院嗎?”
黎媽:“……晚了。”
她說到做到,晚飯后回家,一直堅持到黎皓軒回來,一盒藥親自甩給黎皓軒,道:“你媳婦陪我逛街受傷了,你等會給她把藥擦了。”
黎皓軒被扔當(dāng)頭,本能的接住藥膏,一時沒明白母親的意思,她讓他伺候江又青?
“發(fā)什么愣,不會用自己看字,多大了還讓我教你?”
黎皓軒看一眼江又青,她坐立不安欲言又止,因為插不進母親的話而焦慮,他兀自一樂:“好!”
能讓她不樂意,他實在太樂意了。
江又青:“……”
麻煩都來問問當(dāng)事人的意見,我不愿意的好嗎?
江又青回房洗澡,這兩天住在黎宅,她和黎皓軒住他結(jié)婚前的臥室,他婚前婚后都是那個不讓自己受半點委屈的男人,一間臥室富麗堂皇,要啥都有。
她洗完澡出來,想著黎媽媽一句玩笑話,應(yīng)該沒人當(dāng)真的,誰知道出門就看到黎皓軒拋著藥膏當(dāng)玩具玩。
“給我吧?!彼林L發(fā)上前,潔白的掌心向著他的臉:“我自己來。”
他瞇著雙眸,似笑非笑:“你想讓我當(dāng)不孝子?”
言下之意母親吩咐了,今天這藥不擦他就是不孝。
誰都不能阻擋一個孝順的兒子盡孝心,但江又青能。
她切一聲倒坐在床沿,邊擦頭發(fā),道:“你孝順天下皆知,沒必要非擱我身上較勁?!?p> 他笑了,笑容肆意而張揚,“你還說對了,較勁?!?p> 她哪天不跟他擰著勁兒,他自然沒那閑功夫和她計較。
江又青擦頭發(fā)的動作一頓,抬起眼睫看他,眼皮一答一答,睫毛像扇子似的忽閃。
“我爸那小公司,你對他做什么了?”
黎皓軒嘖一聲,轉(zhuǎn)移話題她可真是天下第一。
“怎么今天想起來問?”
都多久了,他看江家不順眼,就干脆斷了他幾處生意,他們現(xiàn)在勉強維持,掙大錢快錢沒什么可能。
江又青呵呵,看來她遲鈍的厲害,江家被動手腳這么些日子她今天才知道點消息。
“也沒什么,就隨便問問?!?p> 黎皓軒挑挑眉:“算你有出息?!?p> 讓江家那樣算計,還好她今天不是來求情的,不然他要糊她一臉。
江又青不是不想管,而是今天黎媽媽讓她觸動,她話說的明白,江鎮(zhèn)生意好壞與他本人有關(guān),成不成事不關(guān)她江又青什么事。
她說的很對,處處站在她的立場上維護她,她若暗自再找黎皓軒說軟話,不是打她臉又是什么?
江家和黎媽媽孰輕孰重在江又青心里已然分出了子丑寅卯,她不想為了讓她傷心的人傷了對她好的人。
江又青給他一個珍珠眼,看頭發(fā)擦的差不多了,她起身去放毛巾,只是才有那么點苗頭,就被黎皓軒扣住了手腕。
他抬手從她掌心拿毛巾扔到一邊,眸光深沉:“哪里受傷了,給你上藥。”
江又青:“……”
這還沒過去呢?
她笑:“說什么呢,哪兒能讓黎大少爺親自動手,放心我好得很?!?p> 黎皓軒不跟她廢話,直接伸手扯掉她身上多半的浴袍。
江又青俏臉變了好幾種顏色,她掙扎著要爬起來,他抬起一條腿壓住她的雙腿,眼睛很尖已經(jīng)看到了胯骨處的淤青。
他桃花眼微瞇,眸光變的暗沉:“怎么弄的?”
他有點不相信一個人會蠢到把自己碰的這么狠,在沒人推她的情況下。
江又青別扭而尷尬著,大長腿被壓著不能動態(tài),她揮舞著雙臂撥棱他靠近的上半身,指尖一個不小心戳到他俊臉上,帶起一條細(xì)細(xì)的劃痕。
她怕他翻臉,細(xì)致的瞧他臉色,見他有點黑臉的跡象,倒不至于把她丟下去跺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