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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神賦

第13章、看見鬼魂了

夢神賦 滬弄 3333 2021-04-27 20:00:00

  穎嬪在景仁宮偏殿住了多年,也與揆常在一樣受嘉貴妃壓制,豈能不恨嘉貴妃,因此才故意縱容揆常在捉弄永珹罷了。

  可是,倘若永珹真的死了,穎嬪當然要受連累,因此必須到事發(fā)中途來“制止”一下,只是缺一個“告知”自己的人。

  孟冬早知如此,因此趕快去通風報信,穎嬪也就不得不管了。

  孟冬又向穎嬪陳情道:“啟稟娘娘,還有一事,奴婢聽說,四阿哥已被逐出阿哥所,又奉命守靈,這守靈期間,怕是只能留在景仁宮了……”

  “知道了,我自會令人妥善安排四阿哥暫時的住處?!狈f嬪又對孟冬和懿澤說:“你們是皇后娘娘欽點的人,在這里要謹守本分,不然,本宮在皇后娘娘面前,也是不好交差的。”

  說罷,穎嬪帶人離開了嘉貴妃寢宮,揆常在也被宮女扶了出去。

  孟冬與懿澤緊隨其外,目送遠去。

  孟冬瞟了懿澤一眼,淡淡地說:“硬碰硬從來都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真是一個蠢貨!”

  懿澤自然知道,她從上輩子智商就不高,腦子肯定沒有孟冬好使,但她絕對不會因此就對孟冬生出敬佩之心或感激之意。她依舊一言不發(fā),就如同沒有聽到孟冬的話一樣。

  此次揆常在實是傷得不輕,胳膊雖然沒有斷,卻也傷筋動骨,一時難以痊愈,連筷子都拿不起來。

  可氣的是,懿澤并沒有受到處罰。

  于是,揆常在又命人將此事告到皇后那里,告狀告得繪聲繪色。

  皇后早就知道揆常在常日狐假虎威,對宮中仆從多有刻薄虐待,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過是咎由自取,因此命人回復只說“景仁宮內(nèi)之事,自有穎嬪做主,皇后不便輕易插手”,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永珹很快被安排了住處,那原是嘉貴妃的宮女住過的屋子,穎嬪以方便永珹守靈為由,也就算是合適了。

  只是永珹住進去之后,一連幾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白天就按部就班地守靈舉哀,夜晚就回到小屋中喝悶酒發(fā)呆。

  孟冬很是看不下去,晚間到永珹門外造訪,敲門了半天也沒聽見一點回應,就直接推開門進去了,只見永珹一手持酒壺,一手持酒杯,自己給自己倒酒喝,時不時地擦一把眼淚、抹一把鼻涕。

  “真沒出息!”孟冬不禁脫口而出。

  永珹抬頭看到了孟冬,自嘲道:“反正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是了,你們誰想罵就罵!我才不在乎!”

  一句未完,又是一杯酒下肚。

  孟冬問:“酒是哪里來的?你怎么還能有酒喝?”

  “靈堂里拿來的,怎么?要告狀嗎?隨便你!”

  “你又偷供奉的東西!”

  “額娘在時,任憑什么好東西,只要我想要,額娘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捧給我,喝這點酒又算什么?”

  孟冬冷笑一陣,淡淡地說:“可是,你額娘已經(jīng)不在了?!?p>  永珹手中的酒杯突然掉到了地上,他本是早已知道母親不在的,可經(jīng)人這么一強調(diào),好像又突然間失去了什么。

  他在親娘那里是個寶,在別人眼里,大概連根草都算不上了。想到這里,永珹捂著臉大哭起來。

  孟冬看了他這副嘴臉,又是一頓罵:“哭!你就會哭!你為什么只能當個懦夫?”

  永珹哭著說道:“你罵得對,我是個懦夫,連自己的親娘都保護不了,我只會連累她!”

  “你真是個廢物!”孟冬像是恨鐵不成鋼一樣,教訓道:“皇上準你守孝完這四十九天再出宮,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抓住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給自己拼出一條路來!你卻只會在這里哭!”

  永珹聽著孟冬的吆喝,反而哭得更狠了。

  “朽木不可雕也!”孟冬打開屋門準備出去,只撂下一句:“你就等著你那兩個弟弟和你一樣,被人整得一無所有吧!”

  次日舉哀,孟冬看到的永珹又是一副活死人的模樣,靈堂里的所有人、所有陳設(shè)依舊,唯一不同的就是揆常在的胳膊上多了一條繃帶,掛在脖子上。

  到了辰時,純貴妃帶著她宮內(nèi)的怡嬪前來祭奠。穎嬪本來在忙,聽說純貴妃到來,忙到靈堂來恭迎。

  懿澤抬頭,只見眾人皆下跪向純貴妃行禮,卻只有一人立于永珹與靈位之間,一身深藍色旗裝,沒有行禮。

  懿澤心里正納悶,再仔細看,又覺得自己從未在靈堂見過此人,心里更覺奇怪,因此低聲問青嵐:“那個站著不跪的人,是誰?”

  青嵐左右看看,并沒有看到什么站著的人,疑惑地問:“哪里有站著不跪的人?”

  懿澤指著那人,又說:“你沒看到嗎?就在純貴妃身旁,她手里拿黑帕子,正看著四阿哥呢!”

  “黑帕子?”青嵐心中猛地一驚,道:“這宮里,只有嘉貴妃生前才會用黑色的帕子!”

  宜慶膽小,在一旁聽到了這句,嚇得大叫一聲。

  這一叫,眾人都聽到了。

  宜慶見大家都盯著自己,生怕惹上是非,忙指著懿澤說:“是她!她說她看到了嘉貴妃娘娘,就站在純貴妃娘娘身旁!還拿著黑帕子!”

  此言一出,正在扶著純貴妃的怡嬪先嚇得差點跌倒,反倒被純貴妃扶住了。

  怡嬪一身冷汗,忙向純貴妃請罪道:“嬪妾失儀!”

  永珹激動地問:“在哪里?額娘她在哪里?”

  純貴妃并沒有理會怡嬪,而是走到了懿澤身旁,問:“你看到了嘉貴妃?”

  懿澤眼瞅著,那拿著黑帕子的嘉貴妃,一身青素,原來只是目光似水般溫柔地看著永珹。聽見人說懿澤能看到她之后,她也看了懿澤了一眼,就消失無蹤了。

  懿澤只好據(jù)實答道:“我不知道那是誰,但剛才你走過來時,她已經(jīng)消失無蹤了?!?p>  純貴妃還尚未作答,揆常在卻走到純貴妃身側(cè),說:“娘娘,這個奴婢好大膽子,跟貴妃娘娘說話,居然敢用‘你我’二字,實在是對娘娘不敬!”

  穎嬪也走到純貴妃身側(cè),行禮道:“嬪妾教導無方,使宮人驚擾了貴妃娘娘,還請娘娘賜罪?!?p>  純貴妃雖然位分在穎嬪之上,娘家卻遠不如穎嬪出身尊貴,哪敢對穎嬪“賜罪”?她忙扶起穎嬪,笑道:“穎嬪客氣了,景仁宮的事,乃是你的家務事,本宮哪能做主?妹妹自行處置便是?!?p>  穎嬪便回頭對懿澤說:“本宮念你是皇后娘娘欽點的守靈宮女,才對你多次包涵,不想你如此不懂事,妖言惑眾,沖撞貴妃,實在罪無可赦,拉出去,賞五十大板?!?p>  懿澤還沒有動,永珹卻先按捺不住,突然站起擋在懿澤前面,大喊道:“誰都不許動她,要是打她,就先打死我好了!”

  揆常在冷笑道:“當你是誰呢!你有資格擋在那兒嗎?”

  穎嬪看著永珹,又說:“本宮也是依照宮規(guī)懲治宮女,還望四阿哥不要為難本宮,不然,本宮也只能按照規(guī)矩對待四阿哥了?!?p>  穎嬪向外看了一眼,示意太監(jiān)們進來,將永珹拖到一邊去。立刻有兩個太監(jiān)架起永珹,又有兩個太監(jiān)來帶走懿澤。

  永珹大喊大叫著,拼死維護,連一旁的火盆也踢倒了,宮人們生怕著火,趕緊去收拾澆水,亂成一團。

  永琪看到永珹如此拼命維護懿澤,腦袋里亂哄哄的,愣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早該求情了,忙向純貴妃、穎嬪行禮,拱手問:“各位額娘,不知兒臣能否有資格講一句?”

  穎嬪笑問:“五阿哥該不是為這個宮女求情吧?”

  “是,兒臣請求娘娘收回成命?!庇犁鞴蛳?,叩首在地。

  穎嬪先是看了純貴妃一眼,純貴妃默不作聲。

  穎嬪只好又笑答道:“五阿哥宅心仁厚,可是后宮之大,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方才之事,阿哥也都看到了,并非貴妃娘娘與我有意為難,實在是懿澤不懂規(guī)矩,若今日寬恕了她,怕日后后宮再無人能服了?!?p>  揆常在也斜著眼湊了一句:“可不是呢!上次她撞了十二阿哥,五阿哥就護著她,如今越發(fā)膽大妄為,五阿哥再要護著,還不翻了天了!”

  永琪道:“娘娘此言差矣,上次十二弟之事,實為兒臣之過,兒臣自該坦誠,并非維護何人。而今日,懿澤并無過錯,卻是諸位娘娘誤會,因此兒臣不得不為之申辯?!?p>  穎嬪淡淡一笑,不得不問明緣由:“五阿哥請起來說話,既然你說是誤會,那就請解釋明白,本宮確實聽得有些糊涂?!?p>  “謝娘娘恩典?!庇犁髟侔荩酒鸹氐溃骸澳锬镎f懿澤有過,是因為妖言惑眾、沖撞貴妃。兒臣以為,鬼神之事,難講有無,宮中所禁的妖言惑眾,并非禁止后宮之人談鬼神,而是不得以鬼神為由,謠傳一些荒謬無稽、有損皇室威嚴清譽之事,那么懿澤并沒有做錯,此為一也;其二,此處是嘉貴妃娘娘靈堂,所謂‘靈堂’,有‘靈’也不足為怪,此女侍奉靈前已有數(shù)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嘉貴妃娘娘若有憐惜,顯靈于她,誰人又能說她一定是扯謊呢?其三,說她沖撞貴妃,她雖看到異象,卻并沒有大聲喧嘩,而是沉著稟報,絲毫沒有擾亂之意,至于其他人驚嚇驚叫亂了起來,卻并不是懿澤之過。兒臣陳情已畢,恭請娘娘裁奪?!?p>  穎嬪知道,永琪是那種一旦管起事來,就一定要管到底的人,他又是乾隆如今最喜歡的兒子,穎嬪不敢得罪,因此笑向純貴妃問:“五阿哥所說,也不無道理,貴妃娘娘以為如何處置是好呢?”

  純貴妃笑道:“本宮也不好妄自斷言,還請穎嬪做主就是了?!?p>  穎嬪答道:“貴妃娘娘一向?qū)捄?,五阿哥又以寬待人,那嬪妾就只管做主,免去今日懿澤之罰了?!?p>  懿澤屈指一查,這已經(jīng)是永琪第三次對自己英雄救美了。命神的寫作手法,還真是樂此不疲。

  她真討厭命神這種牽線方式,不過,只要她不接納,命神再怎么撮合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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