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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神賦

第265章、調(diào)戲額駙

夢神賦 滬弄 3286 2021-07-11 12:00:00

  瑯玦半信半疑地唏噓著,永琪看夜色越來越深,生怕瑯玦再著涼,只管哄著推她去了瑛麟房中,并交待瑛麟要照顧好瑯玦。

  瑛麟一直在等永琪,沒想到,等來的竟是永琪把瑯玦送了過來,但也不好說什么,只能以禮相待。

  安頓好了瑯玦,永琪只身來到福隆安房外,房中的燈是亮著的,門也是半掩著的,顯然,福隆安其實為瑯玦留了門,而不像瑯玦說得什么福隆安獨自占據(jù)了屋子。

  他往寬寬的門縫中伸頭悄悄看了一眼,福隆安的確是斜躺在床上睡著了,但沒有蓋被子,身上穿的還是外穿的衣服,連鞋子都在腳上。

  由此看來,福隆安應(yīng)該是在等瑯玦時不知不覺歪在床上睡著的。

  這么一看,永琪覺得福隆安對瑯玦其實還是有感情的,可眼前重要的是,今晚該怎么睡呢?

  正月的天,夜里還是挺冷的,他只不過想找個凍不著的地方睡一覺,哪怕坐著也行,并不想叫醒福隆安。

  于是,他輕手輕腳地推開了房門,進去就把燈給吹了。

  燈光的驟然消失驚醒了福隆安,他突然坐起,恍惚看著門邊像是一個人影,低聲問了一句:“瑯玦,是你嗎?”

  永琪聽到福隆安是誤以為瑯玦回來,感到一陣尷尬,正在猶豫如何是好,沒想到福隆安已然站起往這邊走來,并向永琪伸來了手。

  永琪本能般地推開了福隆安的手,更加覺得尷尬,此刻真是進退兩難。

  可是這么一推,福隆安似乎認定了進來的人就是瑯玦。

  屋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見,只有福隆安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以為,你去皇后娘娘那兒,不會回來了。沒想到……真的很謝謝你能回來?!?p>  永琪屏氣凝神,聽到福隆安這樣的溫聲細語,他很想知道福隆安接下來會說什么,也好替瑯玦判斷一下這段婚姻是否值得繼續(xù)。

  果然,福隆安繼續(xù)說了:“在來這兒的路上,阿瑪跟我談了許多,我也考慮了很多。其實,我心里一直都清楚,你跟我大哥之間不可能怎么樣,上次的事,我是真的氣糊涂了,札蘭泰在眾目睽睽之下送我一頂綠帽子,你沒有親眼看到,無法想象我到底有多難堪!我喝了很多酒,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喝醉,差點把小命都搭進去了,當(dāng)時是真的有點不想活了。后來好多天,我都一蹶不振,我額娘讓人對你下手的時候,我心里很麻木,就想著,大不了大家一塊去死……我知道這件事對你的傷害很大,經(jīng)過阿瑪?shù)拈_導(dǎo),我終于想通了,所以,我向你道歉。你知道,我本來年紀(jì)比你小,額娘又什么都替我做,以至于我更不成熟,但從今以后,我可以改,請你原諒我好嗎?”

  永琪聽了這番話,十分后悔跟瑯玦建議什么換房睡,這真是個餿主意,他應(yīng)該力勸瑯玦回來才對。若是瑯玦能親耳聽到福隆安如此誠摯地解釋和道歉,說不定他們之間會有轉(zhuǎn)機。

  福隆安見對方?jīng)]有什么回應(yīng),以為是被自己感動了,心中一股沖動,就抱了上去。

  “別……別……”永琪渾身發(fā)毛,由于過度緊張,他不止推開了福隆安,還一不小心發(fā)出了聲音,然后萬般無語地捂著自己的額頭,不敢想象這個極其看重顏面的額駙接下來會是什么反應(yīng)。

  福隆安聽得出永琪的聲音,豈止是驚訝,他生氣又害臊,簡直要失控,臉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來了,指著永琪:“你……你們竟然如此戲弄我!太過分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永琪道著歉,又慌忙解釋道:“你千萬不要誤會瑯玦,她完全不知情!更不會戲弄你!”

  “鬼才信呢!”福隆安隨手掄起什么東西都只管朝永琪砸過來,永琪東躲西藏,奈何屋里太黑,看不清。

  福隆安砸得亂七八糟,永琪也躲得亂七八糟,到底頭上還是被砸出兩個包,才摸住門閂開了門,飛快地跑了出去,幸好福隆安沒有追出來。

  已是夜半,永琪不知該往何處去,他若是去了某大臣或某侍衛(wèi)處,別人一定會為了他的到來手忙腳亂,無法正常睡覺。

  可在外面不停地打轉(zhuǎn),總會引起巡夜侍衛(wèi)的注意,他不想被認出來。

  無奈之下,他只好躲在夜里沒人會去的花園里,走一會兒,坐一會兒,堅持到天亮。

  到次日進早膳時,乾隆、太后、皇后、令貴妃、慶貴妃、容嬪、永常在、寧常在、瑛麟、瑯玦皆按位份就坐。

  永琪不想被知道昨夜的狼狽,因此在瑛麟、瑯玦出門后才回屋收拾自己,尚未趕來用早膳。

  乾隆詫異地問:“永琪到哪去了?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來?”

  瑛麟不敢直言永琪昨晚去別處住了,只好答道:“回皇阿瑪,旅途疲倦,王爺略起晚了些,想來應(yīng)該在路上了。”

  乾隆點點頭。

  太后卻挑剔道:“永琪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哪有讓長輩等他的道理?”

  永琪終于來了,給太后、乾隆等行禮后,低著頭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直不大敢抬頭。

  瑛麟與永琪同桌進食,自然看得出他頭上有傷,卻沒有聲張。

  瑯玦擔(dān)心了一夜,就怕永琪會跟福隆安打架,待永琪一進門,就不住地往永琪身上看,果然看到永琪頭上有兩塊好大的淤青,大吃一驚,脫口而出:“五哥,你真的受傷了?”

  永琪無奈地抬起頭,再怎么躲藏和遮掩,也經(jīng)不住瑯玦這么一問。

  果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永琪的頭上。

  乾隆盯著永琪頭上,問:“怎么回事?頭上的傷哪來的?”

  永琪答道:“回皇阿瑪,兒臣昨晚走路不小心絆倒了,摔了一跤?!?p>  太后聽了,冷冷一笑。

  皇后看了看,覺得有那么點不對勁。

  根據(jù)乾隆對永琪的了解,判斷得出永琪多半是在說謊,而且這個謊言,多半與瑯玦有關(guān)。

  用膳之間,乾隆又仔細打量了永琪一番,看他似乎不太有精神,眼圈也微微發(fā)黑,像是夜里沒有好好睡。

  瑯玦知道永琪不想聲張,無非就是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她卻對福隆安的不滿更多,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飯后,瑯玦到外面找到福隆安,剛看到福隆安的背影,就大呼小叫:“福隆安!你這個奴才,也敢對我五哥動手?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怎么著?你還想殺了我嗎?”福隆安不屑一顧,隨口應(yīng)付著瑯玦的話,只管往前走自己的路。

  瑯玦撿起一塊半大石頭,砸到了福隆安的后背上。

  福隆安回頭,狠狠地瞪了瑯玦一眼。

  永琪生恐瑯玦來找福隆安算賬,忙忙地追了過來,拉住瑯玦,勸和兩方道:“四妹、妹夫,請聽我一言!”

  福隆安嚷道:“誰愿意聽你的?”

  瑯玦也推開永琪道:“不要你多管閑事了!我今天就要跟他算總賬!”

  “你要算賬也得看場合吧?”永琪在瑯玦耳邊低聲提醒了一句,努嘴讓她注意周圍。

  行宮里來來往往的下人,都不自覺地往這邊看,這些都是山東官員為接駕精心挑選的來伺候的人。

  瑯玦意識到了永琪的意思,在宮中府中鬧出一些傳聞也就罷了,豈能再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因此不得不息事寧人。

  福隆安卻冷冷一笑,問:“王爺半夜三更跑到我房里來假扮公主,我都沒有找你們理論,現(xiàn)在你還想找我算賬?你要怎么算,我倒要聽聽!”

  “你……”瑯玦氣呼呼地看著福隆安,永琪還是不住地搖頭。

  福隆安沒再理會瑯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御前侍衛(wèi),每天都要例行公事,到各處巡邏,才沒有閑暇跟瑯玦胡鬧,見永琪、瑯玦都不再找他麻煩,他也就繼續(xù)自己的職責(zé)去了。

  待福隆安離開后,永琪又把瑯玦帶到附近沒人的地方,勸道:“妹妹,我的感覺告訴我,福隆安心里其實是很想跟你在一起的……”

  “他打了你,你居然替他說話?你腦袋是不是壞掉了?”瑯玦打斷了永琪的話,氣憤地反駁著。

  永琪又道:“你先不要急著排斥他,聽我說!”

  瑯玦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永琪抓住瑯玦的胳膊,解釋道:“你必須聽我說,昨晚他開始以為是你回去了,說了好多道歉的話,字字句句里飽含著對你的深情,你要是親耳聽到了,一定會被他感動的!”

  “我呸!”瑯玦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問:“他要是對我情深,會看著我死嗎?他那個小老婆又怎么會沒成親就懷上了?”

  永琪不知道福隆安的小妾為何會未婚先孕,一時之間答不上來。再要說話時,卻聽到乾隆派人來找他,他只好將瑯玦先丟在一邊,見乾隆去了。

  太后最擅長挑刺,也愛打聽事情,豈能對永琪、瑯玦、福隆安等如此招眼的行徑不聞不問?

  因此,太后特意讓人把皇后叫了過來,向皇后發(fā)問:“哀家竟然聽到底下人議論,說什么榮王女扮男裝,半夜假扮公主、跑到臥房調(diào)戲額駙,倆人在屋里打了一架?把人家打扮屋子用的奇珍異寶,給摔了個亂七八糟!這件事,皇后,你聽說了嗎?”

  “臣妾,略有耳聞?!被屎笳驹谀抢?,腿腳有點發(fā)酸,卻看著太后斜躺在搖椅上,容嬪站在后面捶著背,永常在跪在地上捶著腿,真叫一個享受。

  太后的眼睛似睜似閉,嘴巴似笑非笑,道:“皇后是國母,又是阿哥公主們的母親,該怎么教導(dǎo),也不必哀家來說。出門在外,不比家里,時時處處都不能有傷大清的顏面,哀家可不想再聽到什么不順耳的東西,皇后可明白了?”

  皇后只好答道:“臣妾知罪,一定恪盡教導(dǎo)規(guī)勸之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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