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證物證俱在,還敢狡辯!”慕容雪大發(fā)雷霆,“來人,即刻將張嫂拖下去打五十大板,逐出府去!”
這種板子,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丁挨上五十個都得修養(yǎng)好幾個月才能下床,莫說張嫂一介老婦,張嫂只覺兩眼發(fā)花,嘴里不停的求饒:“小姐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姐姐,”張嫂年事已高,這五十大板下去,恐怕不死也得殘廢,夏欣然終究還是于心不忍:“張嫂并非有意偷拿金釵,只是想陷害于我,還望小姐從輕發(fā)落……”
慕容雪面露驚訝:“妹妹,這個毒婦陷害冤枉于你,你怎的還替她求情?”
“小懲大戒,逐出府去便可!”
“雪兒,”夫人終于發(fā)話了:“就依霜兒所言,張嫂在慕容府也算老人兒了,念她多年侍奉之情,逐出府去便是?!?p> 虔心禮佛的慕容夫人一向心地善良,慈悲為懷。
“也罷,既然我娘和霜兒都為你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饒,杖責(zé)二十,逐出慕容府!”
“謝大小姐,謝夫人,謝二小姐……”張嫂聲淚俱下,頭都磕破了。
其他婢女見此都面露喜悅之色,暗暗拍手稱快,終于揚(yáng)眉吐氣了一回,張嫂平日囂張跋扈,欺軟怕硬可見一斑。
此事終于平息,夏欣然懸著的心也緩緩落下,總算有驚無險!
處理完張嫂的事,已經(jīng)日落黃昏,天色漸暗。
上客堂內(nèi)。
黑衣人正躬著身子,略低著頭回話。
“可查清了?”慕容老爺目光清冷,神情嚴(yán)肅。
“是,老爺,那姑娘確實生于西北邊陲的一個小村莊,父母皆死于饑荒,她是隨著難民逃荒來的,路上曾遭遇流民搶劫?!?p> “身世倒是可憐,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又怎的會讀書識字,吟詩作賦?”
“這屬下就不知了。”
“退下吧!”慕容老爺揮了揮手,黑衣人片刻便消失不見。
“老爺,是否還心存疑慮?”夫人順手給慕容老爺披上了一件披風(fēng):“夜深露重,老爺莫著涼了。”
“那丫頭絕非那么簡單!”慕容老爺拍了拍夫人的手,眼中閃過銳利的光茫。
凝香苑內(nèi)。
慕容雪正和夏欣然正秉燭夜談,燭火在微風(fēng)中輕輕搖曳。
“霜兒,你可曾有心上人?”
夏欣然眼中氤氳著一層薄霧,目光空洞的盯著燭火出神,燭光倒映在她美眸中,光亮不失潤澤,在燭火的映襯下,她美的出塵脫俗。
“自然是有的,只是如今我身處異處,不知何時才能與他相見,亦或許,永遠(yuǎn)見不到也未可知……”
夏欣然眼角眉梢染上一絲涼意,聲音落寞中帶有悲傷。
慕容雪撫了撫她的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們?nèi)羰钦嫘南鄲?,遲早會和他相見的!”
夏欣然目光落在了慕容雪身上,她嬌俏可人,心地純良,嫉惡如仇,不知道將來哪家公子有這福氣。
想到這里,夏欣然猛然想起那日詩會上,慕容雪癡癡凝望著賀公子的眼神,就如同曾經(jīng)的自己望著顧新羽一般無二,那不是愛慕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