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我?guī)慊丶?/h1>
袁軍吐出牙齒和血,口齒不清的罵,“你他媽……”
又是一拳,這一拳下來袁軍的下頜骨直接錯位,再也罵不出來。
而等待著他的是急如驟雨的拳頭,左邊打膩了,右邊接著來,直至兩邊的牙齒全被打掉。
顏蕎聽著耳邊的拳頭聲,用力的抓著那件薄薄的襯衣,鼻息間是陌生又熟悉的味道,讓她松了口氣。
這時候,陸北川和巧豆也上來了,手電筒率先照亮了赤著膀子打人的霍廷堯,而被按在地上摩擦的人,已經(jīng)鼻青臉腫頭破血流了。
一轉(zhuǎn),兩人看到了同樣是躺在地上的顏蕎,巧豆驚呼了一聲,跑過去把她扶起來。
“顏姐姐,你沒事吧?”巧豆顫抖著雙手用霍廷堯那件襯衣裹住顏蕎。
顏蕎閉著眼流淚,什么話都不說。
而越是這樣,旁邊的霍廷堯揍的越用力,起初袁軍還會哀嚎幾聲,到最后哀嚎的聲音都越來越弱了。
陸北川久久不能回神,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看著往日那個不喜于色的顏蕎,頂著一個紅紅的巴掌印,虛弱的靠在巧豆懷里流淚,聽著霍廷堯揍人的聲音,心里很不是滋味。
雖然在某些方面他很混,但是這種事情他從來不做,在他眼里強迫女人,是最low最掉檔次的事情!
可這樣的事情卻被顏蕎經(jīng)歷了!
陸北川怒目切齒的看著那個被霍廷堯揍的奄奄一息的人,恨不得霍廷堯直接把他打死好了,可是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陸北川走上前抓住霍廷堯的手,“先帶顏蕎離開,這里我來處理。”
霍廷堯沒聽,紅著眼使勁打,下一秒拎著袁軍到了圍欄的邊緣,如果一松手,他就會摔下去,腦袋開花。
陸北川看著霍廷堯真的想把袁軍忍下去,大聲的吼道:“霍廷堯!你看看顏蕎!”
這下霍廷堯才像是被點中了穴道,沾了血的手緊緊的攥著袁軍的領(lǐng)口。
見狀陸北川急忙又說:“顏蕎現(xiàn)在需要你,你先帶她回去,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袁軍雖然被打的半死不活,但是懸空的身體讓他的意識回籠,口齒不清的哀求:“霍總,放過我吧,我錯了,我錯了……”
袁軍的求饒并沒有讓霍廷堯解氣,凌冽的眼神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樣充滿了死亡的寒意,死死的盯著他。
就這樣僵持了半分鐘,霍廷堯抬起拳頭,把他打在地上,當(dāng)他腦袋砸向地面的時候,又抬起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襠部,隨后又用腳后跟研磨了幾下。
頓時一陣殺豬似的哀嚎響徹了整個廢棄的工廠。
霍廷堯冷眼看了一眼捂著自己襠部打滾的男人,下一秒朝著顏蕎走去,翼翼小心的從巧豆懷里接過默默流淚的女人。
感覺到自己從一個嬌小的懷里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顏蕎把臉埋在他的胸膛,氣若游絲的喊了一聲:“霍先生……”
聽到顏蕎在叫自己,霍廷堯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陰郁著一張臉,溫柔的說:“乖,我?guī)慊丶?。?p> 霍廷堯沒有帶人去醫(yī)院,因為他的身份,如果去了醫(yī)院,到明天肯定是頭條新聞。
他不能讓顏蕎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
直接開車回了景苑,把人放在了自己床上,輕輕的剝開她黏在臉頰上的頭發(fā),“我看看好不好?”
第一次,平日里說一不二的霍廷堯用著商量的口吻和一個人說話。
聽到這個,顏蕎渾身一僵,那雙圓圓的杏眼里蓄滿了淚水。
霍廷堯感受到她的排斥,放在一旁的手逐漸握緊。
“不怕,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嗯?”
顏蕎看著霍廷堯往日里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亂糟糟的搭在額頭上,平時生人勿進(jìn)的臉上隱隱掛著擔(dān)憂,恍惚間她似乎看到了她生病時候照顧她的顧尋安。
只有顧尋安才會這么溫柔的和她說話。
顏蕎點點頭。
得到顏蕎的同意,霍廷堯抱著她去了浴室,在浴室有些昏暗的燈光下,霍廷堯拿開那件價值不菲卻臟得不得了的襯衣。
而映入眼簾的是,脖子處那白皙的皮膚上觸目驚心的痕跡,霍廷堯呼吸重了,眼神中的寒意也多了幾分。
直到把顏蕎一剝一了一個一干一凈,又重重松了口氣,拿過浴巾給她裹上,把人攬進(jìn)自己的懷里,用手摸著那處淤青,“別怕了,沒事了?!?p> 聽著霍廷堯的安慰,顏蕎一晚上緊繃的神經(jīng)得到了釋放,趴在他懷里開始哭起來。
從最開始小聲的哭泣再到最后的嚎啕大哭,那一聲聲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刮在霍廷堯心里。
自從認(rèn)識她以來,他從未見過她這樣子,在他的印象里,她是自信堅韌的,所以他放心她獨自面對李力和齊容珮。
她也做得非常好,輕而易舉的就把那兩人解決了。
在面對后母的刁難時,她也能從容面對,如今她哭了,她被人欺負(fù)了!
霍廷堯一手?jǐn)堖@顏蕎的肩膀,一手摸著她的頭,無聲的安慰著,下頜緊繃,整張臉卻沉郁到了極致。
等到顏蕎哭累了,霍廷堯這才在浴缸里放水,把顏蕎放了進(jìn)去。
“自己一個人可以洗么?”霍廷堯捧著顏蕎的臉問。
顏蕎紅著眼眶點點頭。
“那你先洗,我在外面等你,嗯?”
顏蕎又點點頭。
霍廷堯這才起身出去,陰沉著一張臉來到客廳。
他怎么敢動他的人,怎么敢!
啪的一聲,放在墻邊作為觀賞的古董花瓶摔碎在地。
霍廷堯看著地上的碎片,那雙鷹眸中殺氣騰騰,好似那就是袁軍一樣。
這時候門鈴響了,霍廷堯走過去開門,是他在路上打電話叫的私人醫(yī)生。
“霍先生?!?p> “等著?!被敉蚶渎暶钪S即邁著沉穩(wěn)的腳步往臥室走去。
作為霍廷堯的私人醫(yī)生,早就知道了他的脾氣,如今地上的碎片也告訴他,霍廷堯現(xiàn)在很生氣。
私人醫(yī)生站在一旁候著,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幾分鐘,這才聽到霍廷堯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