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那是一個令所有男人都絕望的地方。
只要男人進(jìn)去了,出來了,那就不是男人。
所以,劉大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才會如此的絕望。
可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對于劉大彪來說,活著比什么都重要,哪怕是男人的尊嚴(yán)都可以不要。
他的前幾個兄弟,就是為了那一點點所謂的男人尊嚴(yán),所以,現(xiàn)在骨頭恐怕都已經(jīng)化了。
“東廠,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為父可沒有逼你啊。”老人面帶笑容,和藹可親,如同一個和藹的父親,可是前一秒?yún)s是差一點要了劉大彪的命。
“是,一切都是孩兒自愿的?!眲⒋蟊胗仓^皮說道。說實話他也不想去,可是不去不行,與活著相比男人的尊嚴(yán)又算得了什么。
“很好?!崩先诵χf道,“如果你的那幾位兄弟有你這么遠(yuǎn)見,就不會與為父陰陽相隔了,為父到現(xiàn)在都還掛念著他們呢!甚是想念啊!”一副傷感,甚至,還有淚水的流出。
這一幕,讓得劉大彪更加惶恐。
喜怒無常。
哪怕是身為義子,常待在他身邊,也不知道眼前這老人在想些什么。
朝廷上有句話叫做,伴君如伴虎。
眼前這人,也莫過于此。
“那我們再說說杭州城的事?!崩先藢⒃掝}再度放在杭州城的問題上。
“經(jīng)你們這么一說,現(xiàn)在整個杭州城都落在了陸開元手上?!?p> “是的,圣公。”
盧一舟說道:“以陸開元的手腕,恐怕,現(xiàn)在整個杭州城都被他全面掌控?!?p> “甚至,屬下猜測,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白衣高手,就是杭州城近段時間盛傳的梅花大盜?!?p> 盧一舟說出自己的想法。
一流高手,不是大白菜。突然冒出來,絕非是偶然。
他這段時間,雖然忙著逃命,可不妨礙他動腦子思考。
“梅花大盜?!崩先说溃骸澳强墒枪俜斯唇Y(jié)??!”
老人沉聲道:“盧一舟,你持著老夫的圣令再回杭州?!?p> “官匪勾結(jié),這可是大罪!足夠讓陸開元不死也掉層皮?!?p> “老夫雖然待在京城,可是也要讓他知道,哪怕是身在京城,要他的命,也是輕而易舉?!?p> “老虎的爪子,可不是誰都能夠摸的。要摸,那是要付出代價的!”
“屬下遵命!”
盧一舟恭敬應(yīng)道。
意思很明顯,不管那個白衣高手是不是梅花大盜,就算不是那也要變成是。
只有這樣,才能夠做文章。
能夠被眼前這老人挑中的,沒有一個是傻子。
“好了,老夫也乏了,你們先下去吧?!?p> 老人揮揮手,道。
“是,圣公?!?p> 劉大彪盧一舟二人恭敬退了出來。
進(jìn)去時,劉大彪滿懷希望,出來時,滿臉絕望。
“既然你說要進(jìn)東廠,那你當(dāng)知道怎么做?!北R一舟一出圣園,對著劉大彪說道,“共事這么多年,老夫奉勸一句話,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別好高騖遠(yuǎn),那只會得不償失?!?p> “且行且珍惜吧!”
說罷,便是拂袖而去,獨留一臉絕望的劉大彪。
劉大彪看了眼他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后的圣園。
滿臉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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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
開渠引流,渠道分銷。
一個接一個的項目工程,如火如荼的展開。
滿城皆動。
工程再大再峻,可能夠擋得住一腔熱血的杭州百姓嗎?
隨著日子的推移,工程的進(jìn)度是越來越快,竣工的項目也是越來越多。
杭州知府衙門。
“如今,經(jīng)過全城上下所有人的努力不懈努力。半個月的時間,這項開渠引流的項目,已經(jīng)差不多到了收工的時候?!?p> 陸冉展開圖紙,上面的黑線,一條一條的實現(xiàn)著。
開渠引流,其實這項工程不是那么的嚴(yán)峻。要做得就是,更多的是體力活,就是不斷地挖,不斷地開渠。
這遠(yuǎn)遠(yuǎn)的比修建大壩要來得輕松。
雖然挖的渠道很多,可是有杭州的百姓多嗎!
“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將之前種植的水稻全部清除出來,然后種植其他的物種。”陸冉繼續(xù)分析,指引著知府衙門的捕快。
“除了這一點之外,我們還有一點要做的,就是將五大行這些年所經(jīng)營的渠道全部運轉(zhuǎn)開放起來。確保,到時候,我們新種植的東西,能夠順利得交換出去。”
“小姐,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崩羁溃斑@半個月的時間,除了挖通渠道之外,我們也挑選一部分人,分別送往五大行,讓他們進(jìn)行學(xué)習(xí),參與商行運作,現(xiàn)在的他們,不說能夠達(dá)到很高的水平,至少一些最基本的都能夠掌握?!?p> “嗯,李奎這一次你做的不錯?!标懭奖頁P道?!盎仡^我再指點你下吐納之法,作為獎勵?!?p> 有功就得賞,有錯就得罰。
這一點陸冉還是看得比較重。
“多謝小姐?!?p> 李奎喜出望外。
他能夠突破到三流武者全部拜陸冉所賜,可是對于后面的路怎么走他毫無頭緒,若是有陸冉指點的話,那絕對是事半功倍,會少走很多彎路。
其他人,看向李奎的目光,充滿了羨慕。
“放心,等杭州城的事解決了,我會一一的指點你們?!?p> 陸冉看著眾人,承諾道。
只要是習(xí)武者,誰不希望自己的武功能夠強(qiáng)點厲害點。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三流武者跟不入流的人相比,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以前,三個人跟李奎打還能夠有來有回,可是,現(xiàn)在所有人一起出手,都打不贏李奎。
這就是差距。
“小姐,大人找你過去?!?p>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捕快敲門,恭敬道。
“嗯,我知道了?!标懭近c頭道,“我這就過去。”
“你們這段時間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下。”
陸冉關(guān)心地說道。隨后,便是起身離開。
“小姐不僅人長得漂亮,連心腸都這么好,最最重要的武功還這么高。”一個捕快望著陸冉的背影,滿臉的憧憬,“以后誰娶了小姐,那可就有福了。”
李奎等一眾人撇了一眼說話的人,不屑之色浮于表面。
“反正不是你!”
異口同聲。
說罷,便是起身離開,獨留那人。
那個捕快撇嘴,喃喃自語道:“我就說說,過過嘴癮而已。我又沒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