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裝逼打臉的旅程仍在繼續(xù)。當看到利威爾把身材魁梧的保鏢按在地上摩擦,那些議員都下意識地拿出手帕擦了把冷汗。
跟利威爾出賣體力勞動不同,瑟琳娜仍然只負責鼓掌打call的氣氛組工作,非常輕松。感覺自己就是出來的摸魚的,不用訓練得大汗淋漓。這樣一想,被監(jiān)視的待遇也不錯。
忙碌過后,他們終于趕在議會商量增加壁外調查頻率和預算前見了所有能見和應該見的人,瑟琳娜一路上也見識了不少埃爾文開空頭支票畫大餅的才華。
但他們沒有急著回去,而是要等到議會商量出結果。萬一出現(xiàn)什么差池也能及時應對。這段時間本來不該亂跑的,可是難得來一趟王都,整天呆在屋子里實在太浪費外面燦爛的陽光。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在利威爾的看管下,她沒辦法玩電腦,不然在保證生存的情況下,她確實可以宅好多天。
“利威爾,多出去曬曬太陽有助于長高,不如我們申請出去逛逛?”
‘長高’這個詞對利威爾來說有些不懷好意,“你自己去申請。”
于是,瑟琳娜果斷敲響了埃爾文房間的門,“我想出去買份報紙。你有什么需要買的東西嗎?”
瑟琳娜一直有看報紙的習慣,這個訴求看起來很合理,但埃爾文當然知道她只是想出去玩,不過沒有揭穿,“我就不必了。你早去早回。”說著,他給利威爾使了個眼色。
“我免費了?。↖’ am free!)”瑟琳娜舉起雙手跑出大街擁抱自由的空氣。
利威爾跟在她后面,心想幸好他們是便裝出行,否則其他人肯定會認為他們調查兵團都是深井病。不,也許其他人早就這樣認為了。
說好去買報紙,瑟琳娜確實說到做到,向街邊的報童買了這兩天的報紙。不過她沒有馬上回去,而是把報紙夾在腋下繼續(xù)瞎逛,眼睛垂涎于滿目琳瑯的商品卻又吝嗇地不肯掏錢。不過,當她看見一家飾品店時,還是走了進去。
‘這香水的味道跟露西亞用的很像?!漳劝褬悠穱娫谑滞髢葌嚷劻寺?。
利威爾走進店里疑惑地打量了一番,除了首飾,柜臺上盡是一些看不出用途的瓶瓶罐罐,唯一能確定的是里面的貨物都反射著昂貴的光澤,空氣都是奢侈的味道。
“你還喜歡這種東西?”雖然瑟琳娜不像韓吉那么不修邊幅,但也不是那種喜歡打扮的女孩子,更從來沒見過她用香水。
憲兵團的待遇不錯,而且是輪班制,因此那時瑟琳娜有時間和金錢打扮和逛街。
“以前當憲兵的時候用過。要不要教教你怎么噴香水?”
“不用?!彼麨槭裁匆獙W這個?
反復挑了一會兒,瑟琳娜還是選擇了最初的那瓶香水。
雖然花了點小錢,但捧著精致的包裝禮盒出門,還是覺得物有所值。
“你買這個做什么?”利威爾還是不明白瑟琳娜突然亂花錢的用意。
“禮物?!鄙漳日f:“難得來一次王都,當然要探望一下以前的老朋友。”在這個溝通不順暢的年代,即便是萍水相逢的室友都顯得難能可貴。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確實很久沒見過憲兵團的舍友露西亞了。上次見面還是埃爾文被誤以為是兇手的那件事情。
破案后,露西亞請她在憲兵團總部的食堂吃了頓飯就匆匆分別。
突然,瑟琳娜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露西亞今天是休假還是值班,沒有手機問一下好麻煩,只能親自去問問了。
前往憲兵團的路上,瑟琳娜問利威爾:“我們腳下就是地下街,你要不要也趁現(xiàn)在去探望一下老朋友?”
利威爾第一反應是瑟琳娜想支開他逃跑,“沒必要。你在地下街有想見的人?”他反問道。
瑟琳娜偏過頭躊躇了一小會兒,搖頭否認道:“那里已經沒有認識的人了?!?p> “你當時是怎么離開地下街的?”利威爾猝不及防地問。
瑟琳娜尬住了,她記得她回答過類似的問題,她當時怎么說來著?
這一刻的停頓讓利威爾再度生疑,果然如埃爾文所說,瑟琳娜有很多事情瞞著他們。也許她真的在地下街呆過,但還有其他很多事情無法解釋。
“我以前沒告訴過你嗎?”瑟琳娜表面語氣平靜,內心實則抓狂地挖掘翻動著腦袋里的記憶碎片,“那時候是晚上,我給了樓梯通行費來到地上,然后......”她想不起自己到底有沒有提到她搭人家走私船的便車這件事。
“你說你當時從河里游了出去?!崩柡眯奶嵝阉?。
“這你都記得?”瑟琳娜難以置信地后仰。
“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不記得嗎?”
“有時候吧?!鄙漳刃奶摰亟o自己打掩護,“比如訓練前要檢查裝備,我經常會忘記自己有沒有檢查過?!?p> 談話間,兩人來到瑟琳娜曾經就職的憲兵團總部。瑟琳娜隨手逮住一名看起來剛畢業(yè)的憲兵詢問露西亞的情況。
“露西亞前輩嗎?”年輕的憲兵想了想,“這幾天好像都沒看見她。不如我?guī)湍銌枂???p> 等了沒一會兒,那名憲兵小跑過來告訴瑟琳娜,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抱歉,班長說露西亞前輩這兩天請假回家休息了。聽說她之前參加了一次作戰(zhàn)行動,可能太累了吧。我剛來不久,也不是很清楚?!?p> “沒關系?!鄙漳刃那殡y免有些失落。
“是你們?”另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轉頭一看,瑟琳娜覺得正在疾步向她走來的憲兵很眼熟。沒錯,就是之前幫埃爾文洗清嫌疑的時候,以及到貴族威廉姆斯的領地變裝調查的時候見過的那個家伙。他的名字是......是什么來著?她腦子短路,想不起來。
還好那名新入職不久的憲兵立即向他敬心臟禮問好:“格萊曼前輩!”
‘得救了。小伙子好樣的?!漳人闪丝跉?,悄悄給那名憲兵點了個贊。
“你們來這里做什么?”格萊曼問。他的神色有些灰暗,一股無形的焦慮徘徊在他頭頂。
“湊巧來王都出差,所以順路帶點禮物給露西亞。”瑟琳娜舉起裝有香水的禮盒,“你能幫我拿給她嗎?”
“她......”格萊曼欲言又止,心事重重地接過盒子,“好吧。”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瑟琳娜多問了一嘴。
“沒事?!备袢R曼急匆匆轉頭就走開了。
新兵見格萊曼看見瑟琳娜就連話都說不利索,特別拘謹?shù)臉幼?,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冒了出來,‘難道格萊曼前輩他喜歡......’再度望向瑟琳娜,以及她身旁的利威爾,‘好可惜,人家有男朋友了呢?!?p> “總之,謝謝你了。”瑟琳娜揮揮手道別,帶著遺憾走出憲兵團總部。然而,更令她在意的還是格萊曼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