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永久護衛(wèi)
回到東宮的一天夜里,皇后那邊八抬大轎的送來了一位大美人。
說是皇后親自調(diào)教過的,讓太子務(wù)必留下,等太子娶了正妻后就將她封為孺人。
柳夏月覺得這是個機會,這姑娘明顯就是皇后派來殺太子的。若她能幫這姑娘成功討得太子的歡心,讓她有機會接近太子。等她成功那天,就是她完成任務(wù)之日??!
為此她又拿出了她的柳氏記仇本,上面清清楚楚地記錄著,太子的喜好與作息時間。
她沒有絲毫保留,把這些有關(guān)太子的記錄全都告訴了那名美麗的女子。
但事與愿違。
就因為太過了解太子的行動與喜好,這位美麗的姑娘被宋玉軒直接打上了要處死的標(biāo)簽。
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日子,護衛(wèi)們把她裝進麻袋,運出了東宮,從此杳無音訊下落不明。
柳夏月的計劃被強制叫停。
入夜,看著孤枕入眠的宋玉軒,柳夏月小聲埋怨了一句:“多個美人相伴不好嗎?疑心病這么重,也不怕孤獨終老!”
“狗蛋!”
宋玉軒的耳朵仿佛裝了擴音器,哪怕柳夏月只是輕輕嘀咕了這一聲,他也聽的十分清楚。
柳夏月嚇得滑跪到宋玉軒的床前:“太子殿下,我在!”
宋玉軒伸出一只手抓住柳夏月的衣領(lǐng),將她的上半身拽進幔帳里。
帳內(nèi),龍涎香彌漫。
柳夏月被這突然的拉扯整懵了,任由宋玉軒灼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臉頰上。
“既然你嫌本宮寂寞,今夜不如你來陪本宮?”
幔帳里的光線很弱,柳夏月幾乎看不清宋玉軒的表情。她只覺得他離得她很近,聲音比平時多了幾分磁性。
陪?
我不一直在陪著嗎?
“太子殿下,你不能誣陷我??!我從換班到現(xiàn)在,一趟茅廁都沒去過,一直陪著太子殿下,寸步不離!”柳夏月以為宋玉軒在找茬,慌忙解釋道。
宋玉軒的手加重了力道,他將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近到動一動嘴,就能夠觸及到對方的肌膚。
“你想對本宮說的就只有這些嗎?”
不然呢?
柳夏月被問的莫名其妙。
“太子想問什么就問,屬下定把屬下知道的毫無保留的告訴太子殿下。”
宋玉軒用手背輕輕拂過柳夏月的臉頰。
“狗蛋,你知道嗎?若是別的女人,此時已經(jīng)脫好衣服鉆進本宮的懷抱了?!?p> 柳夏月恍然大悟:“屬下知道了?!?p> 宋玉軒聽后,滿意的張開懷抱。
卻不想柳夏月迅速抽身,拿起佩刀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宋玉軒懵了,掀開幔帳,沖著柳夏月大喊。
柳夏月回過頭,笑的意味深長:“太子殿下放心,屬下定為太子殿下尋來如花似玉身段婀娜的美人?!?p> 宋玉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真想掀開柳夏月的頭蓋骨,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什么。
“不必了,本宮今夜沒這個興致了?!?p> 柳夏月皺了皺眉,她從未見過如此陰晴不定的人,心里十分厭煩。
“你……”宋玉軒看著一臉茫然的柳夏月,終究沒把留下侍寢這四個字說出口。他搖了搖頭:“罷了,這件事以后再說吧。”
柳夏月一頭霧水,不明白宋玉軒到底想跟他說什么,便欠欠的湊了上去:“太子殿下,難道你?”
宋玉軒以為柳夏月開竅了,目露驚喜之色。
柳夏月眉頭一皺,擔(dān)憂道:“是不是身體有隱疾?”
宋玉軒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沖著柳夏月道:“你,立刻,馬上,給本宮滾!”
柳夏月見宋玉軒暴怒,她趕緊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寢宮。
只留宋玉軒一個人,坐在床鋪上嘆氣。
他今日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見色起意。他斟酌了許久,他需要柳夏月這樣的女性高手,能永遠無背叛的跟隨他,保護他的周全。
這一步,不出乎情,只有利用。
但他面對對于男女之事一無所知的柳夏月,他又下不去手。
這感覺仿佛是要對一個孩子做茍且之事一樣,從心理上,讓他有愧疚感。
哎,宋玉軒長嘆一聲。
想不到自己步步為營,坐穩(wěn)東宮二十年,竟然會敗在柳夏月這種傻蛋手上。
真是狐貍精怕姜太公,一物降一物。
過了幾天,皇后派人傳召太子入宮覲見。
宋玉軒斟酌再三,決定只帶柳夏月一人入宮。
他不知道的是,當(dāng)柳夏月得知這一消息后,她連自己要埋哪里都想好了。
她真的非常不想見到皇后這個幕后大BOSS,她這個沒心機的人,最怕這種連根汗毛都會算計的人物了。
柳夏月全程低頭跟在宋玉軒的身后,她很怕在宮里遇到熟人。畢竟自己的爺爺、爹、兄弟都在朝為官,若是讓他們看見自己與太子在一起,她真的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剛走進皇后所住的長樂殿,柳夏月就被一股迎面而來的肅殺之氣驚到頭皮發(fā)麻。她用她習(xí)武十幾年的經(jīng)驗肯定,這殿內(nèi)的某處,正隱藏著一位絕世高手。
“太子,這里危險?!绷脑虏患偎妓鳎锨耙徊綌r住宋玉軒,直言道。
宋玉軒對著她淡淡一笑:“我相信,你能保護好我?!?p> 這種被信任的感覺,讓柳夏月有點竊喜,她走回到宋玉軒的身側(cè),自信滿滿的護著宋玉軒走入大殿。
皇后聽聞太子來了,并未馬上出現(xiàn)。而是讓宋玉軒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才面容慵懶身體松散的走到殿內(nèi)。
明明應(yīng)該是母子相見的溫馨畫面,但此時的大殿之內(nèi),彌漫的卻是一觸即發(fā)的火藥味兒。
“太子,母后送去的美人你不滿意是嗎?”皇后不怒自威,不過是簡短的幾個字,卻刺得你渾身發(fā)冷。
宋玉軒露出迷茫之色:“母后何時送美人來了?兒臣怎么不知?”
皇后冷笑一聲:“太子日理萬機,積勞成疾,連東宮多了個人都不知道。既是如此,太子就該歇一歇,把手頭的工作交給別人來做?!?p> 宋玉軒看向皇后:“哦?母后識得能為國分憂的人才?”
皇后揮揮手,繡著百鳥朝鳳圖案的屏風(fēng)后,走出兩個年輕男子:“他們兩人一文一武,足以為你分憂?!?p> 柳夏月一眼盯上那個武,她確定,他就是散發(fā)出死亡氣息的人。
宋玉軒用余光看到了柳夏月的表情,見那男子并非善類,他有些擔(dān)憂,內(nèi)心里不想讓柳夏月與之交手。
“母后推薦的人自然是好的,但兒臣身邊都是父皇安排的人,再無位置給旁人安置。母后的好意兒臣心領(lǐng)了,這兩位人才還是留在母后身邊效力吧?!彼斡褴幹苯踊亟^,不留一絲余地。
皇后豈能善罷甘休,她一揮手又走上來一排絕色女子。
宋玉軒見后,露出一起嫌棄的神色。
皇后道:“沒有官職安排這文武二人,母后可以理解。但這美人你再推辭,你讓母后的臉往哪擱呀?”
宋玉軒道:“兒臣尚未大婚娶正妻入東宮,就納數(shù)十孺人在側(cè)。會讓天下的百姓質(zhì)疑他們的太子,是否是個昏庸好色之徒?難道母后希望兒臣這個太子受到萬人唾罵,東宮儲君之位搖搖欲墜嗎?”
皇后的唇邊不著痕跡的掩去笑意:“怎么會呢?母后的心是向著你的,所做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絕對不會害你。”
宋玉軒的臉上蒙了一層灰,那是種復(fù)雜的情緒,帶點恨,帶點怒,但更多的是悲痛。
自己的親娘,一直謀害自己,換誰心里都不舒服。
皇后的目光從宋玉軒的臉上,移到了柳夏月的臉上。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這個姿色上等,但身段卻纖細偏柔弱的姑娘,略帶質(zhì)疑的問道:“這就是那個多次護駕有功的,柳……狗蛋?”
皇后說出狗蛋后,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么好看的小姑娘,怎么會起這樣一個名字。
柳夏月上前一步,跪地恭敬行禮:“皇后娘娘,屬下正是柳狗蛋?!?p> 皇后派去的殺手,大部分都死在了柳夏月的手上。她雖然惱怒,但同為女子,又十分佩服功夫了得柳夏月。便來了興致:“今日正好有兩位高手在此,不如你們比試一番,讓本宮開開眼?”
那個武自然是愿意的,他嗜血成性,一副想拿柳夏月試刀的樣子,十分可怖。
“不可,這里是母后的寢宮,怎能見血?”宋玉軒極力反對,走上前去把柳夏月護在了身后。
皇后笑道:“這有什么,本宮又不是三歲孩童,還怕血嗎?”
宋玉軒急道:“母后,護衛(wèi)的職責(zé)是保護,不是比武較量,拼的是忠勇,而非爭斗。若今日在母后這里開了先河,宮中侍衛(wèi)人人私下比試,豈不傷了情分,沒了規(guī)矩?”
皇后注意到宋玉軒極力反對這件事的樣子,有些一反常態(tài)。
她漫不經(jīng)心的將目光停留在柳夏月的臉上,似乎已經(jīng)看破宋玉軒的心思。
“太子,若母后執(zhí)意要讓他們比試呢?”
宋玉軒下意識握緊拳頭,還想再與其辯論,卻不想身后的柳夏月上前一步道:“屬下愿意與這位兄臺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