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護(hù)著你是我的本能
宋玉軒很生氣柳夏月自作主張,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也只能回到位置上坐好。
他憤怒的給了那個武夫好幾個眼神,示意對方不能下狠手,否則沒有好下場。
但那人身后是皇后,一點也不在乎他的威脅,無視了他的目光,扛著一把大刀,奔著柳夏月?lián)]去。
柳夏月頭一次與使用重兵的敵人交戰(zhàn),確實吃了虧。雖然通過靈巧的身手躲了幾招,但還是被壓制住了。
十幾回合下來只能躲閃,沒有攻擊空間。
宋玉軒第一次看柳夏月吃癟,心里急躁,面上還要忍耐,不能讓人看出他在意的是輸贏還是人。
皇后看著太子那強(qiáng)忍情緒的樣子,心里更加確定,宋玉軒對柳夏月有超出主仆的情誼。
她很高興,因為她的這個兒子,終于有弱點了。
堂內(nèi),柳夏月已經(jīng)與這個揮大刀的強(qiáng)壯男人過了三十招了。
她練武奇才的人設(shè)開始起作用了,將對方的所有招式全部吸收,悟出了破解之法。
柳夏月把手里的長刀一轉(zhuǎn),使用無刃的背面,連抽對方十幾個穴位。強(qiáng)壯漢子瞬間倒出一身冷汗,用大刀做拐,艱難的走了幾步后,摔倒在地昏厥過去。
柳夏月收刀入鞘,作揖:“承讓?!?p> 皇后驚嘆:“果然好身手?!?p> 宋玉軒松了口氣,忙把柳夏月拉回身邊:“不過是雕蟲小技,讓母后見笑了。”
皇后笑道:“一個姑娘家,能有這個身手實屬不易,本宮很欣賞你?!?p> 柳夏月跪地行禮:“皇后謬贊,屬下不敢當(dāng)?!?p> 皇后的笑意變得帶有一絲玩味:“太子,母后很喜歡這個姑娘,你把她送給母后可好?”
皇后以為能看在宋玉軒的臉上看到為難之色,去不想在她說完這句話后,宋玉軒的臉上卻有了笑容:“哦,母后真的喜歡她?”
皇后被這突然而來的恐怖笑意,弄的有些不自在,甚至可以說有些慌亂,有那么一瞬間,她似乎在宋玉軒的眼睛里看到了勾子,而她就是咬住餌的獵物。
難道,眼前的一切,都是這個混蛋給自己設(shè)的局?他就是故意讓自己開口要這個女人的嗎?
皇后突然覺得脊背發(fā)涼,心里有了種險些掉入深淵的后怕。
若一切真是太子安排的,如此高手到了她的身邊,她與她心愛的小兒子,哪還有活路?。?p> “母后與你說笑呢,如此得力的護(hù)衛(wèi),母后怎會奪你所愛呢?!被屎蟮穆曇艉蜌鈩荻既趿诵?,沒了剛開始的氣焰。
宋玉軒一臉失望:“哦,原來只是說說而已?!?p> 宋玉軒的心里比皇后還要慌張,他沒想到皇后會打柳夏月的主意,所以并未有這一手準(zhǔn)備。好在他了解皇后的性格,知道她多疑,擅猜忌,便故意順?biāo)囊?,讓她心生疑慮,從而退縮。
出了長樂殿,宋玉軒有了種走出鬼門關(guān)的松懈感。
他看向還在警戒狀態(tài)的柳夏月,不自覺的去摸了她的臉頰:“不用那么緊張,咱們現(xiàn)在自由了?!?p> 柳夏月有點嫌棄他的觸碰,向后退了半步:“太子沒事就好?!?p> 宋玉軒絕對想不到,他俊美風(fēng)流的外貌,在柳夏月的眼里就是一頭人面獸心的豬。
對她而言,沒有帥哥魅力誘惑,只有你是我姐妹的仇人,干掉你沒商量!
回到東宮,宋玉軒找來了管事太監(jiān)和護(hù)衛(wèi)首領(lǐng)。
他下了決心,今夜就要柳夏月侍寢,他要她做他的人。
他對她談不上有多深厚的情感,但他需要強(qiáng)大的人能貼身隨護(hù),這對柳夏月可能不公平,可是宋玉軒沒有別的選擇。
作為太子,他需要的不是感情,而是能讓他坐穩(wěn)儲君之位本事。
柳夏月有,他會娶柳夏月。
換一個人也是一樣,只要對方是他需要的,他就會不擇手段的拿到。
夜里,護(hù)衛(wèi)首領(lǐng)將太子寢宮附近的人全部安排到了別處,太監(jiān)總管親自送了一杯溫情酒給柳夏月。
柳夏月正在吃晚飯,她沒多想,端起來一口悶了。
過了半個時辰后,太監(jiān)總管帶宮女進(jìn)屋給昏迷的柳夏月?lián)Q了衣服,抬進(jìn)了太子的寢殿。
待寢殿里的人都退去后,宋玉軒走到床鋪前,掀開了被子。
被褥內(nèi),一雙烏黑锃亮的大眼睛充滿好奇的看向宋玉軒。
她怎么沒有睡著?
這要如何下的去手……
宋玉軒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柳夏月動作遲緩的從被子里爬出來,對著宋玉軒行了個歪歪扭扭的禮:“太子殿下?!?p> 宋玉軒想要上前扶她,但卻慢了一步,柳夏月從他的手邊滑落,摔倒了地上。
就在此時,一股涼風(fēng)伴隨著劍影向宋玉軒襲來。
東宮內(nèi)有奸細(xì),將他今夜要與美人共度良宵的事情傳了出去。
殺手如期而至,來取他性命。
柳夏月雖然身體因藥物而變得緩慢,但她的腦子里卻還清楚。
她奮不顧身,擋在了宋玉軒的面前。用手臂硬接一劍,救下了宋玉軒。
“太……子,你快……走!”柳夏月的口齒不清,邊推宋玉軒離開邊努力喊道。
從來都是權(quán)衡利弊明哲保身的宋玉軒,這次卻沒有先行一步逃走。
他扶住柳夏月,沖著門外大喊道:“護(hù)駕,護(hù)駕!”
今夜與往常不同,侍衛(wèi)雖聽到了聲音,但因離得較遠(yuǎn),沒有立時進(jìn)殿。
那殺手知道現(xiàn)在機(jī)會絕佳,拼了命的追著宋玉軒砍殺。
柳夏月因為傷痛和藥物作用而癱軟在地:“太子,快走?。 ?p> 她的聲音變小了,小到像是悄悄話般。
宋玉軒會些功夫,雖不如柳夏月這般武林高手。但對抗幾個小賊,或是逃脫追殺,他還是有辦法的。
眼看殺手已將自己逼入絕境,宋玉軒頭一次在這種生死關(guān)頭,陷入了猶豫。
他要不要棄柳夏月而走,成了他心中的難題。
那殺手看出他的破綻,一劍刺出直擊心臟。
就在宋玉軒避無可避,千鈞一發(fā)之際,柳夏月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瞬間沖到了宋玉軒的面前,雙手握住劍刃狠力一彎抹了殺手的脖子。
“狗蛋!”宋玉軒大喊一聲,接住了滿身鮮血的柳夏月。
“太子,你沒事就好!”柳夏月有氣無力的說道。
宋玉軒抱著柳夏月,他沒想到,她對他如此忠誠,頂著溫情酒的藥效,依然能做到奮不顧身的護(hù)他。
他扶著她流血不止的手,問道:“不怕疼嗎?”
柳夏月皺了眉:“嗯,很疼,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大概是本能吧,怕太子你受傷害……”話音未落,松懈下來的柳夏月昏了過去。
侍衛(wèi)們進(jìn)殿后秒變清潔工,挨了頓訓(xùn)斥不說,還得將慘烈的現(xiàn)場收拾干凈。
宋玉軒焦急的守著柳夏月,直到太醫(yī)說安然無恙四字,他才放下心來。
第二日一早,柳夏月帶著纏滿紗布的身體跑去用飯,一路上的宮人見到她都畢恭畢敬笑臉相迎,弄得她全身不自在。
她更喜歡大家狗蛋狗蛋的喊她,而不是什么柳良娣。
良娣二字,她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但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說的,是什么意思。
夜里,她正欲跟侍衛(wèi)換班時,管事太監(jiān)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對著柳夏月恭敬的行了一禮:“您現(xiàn)在是主子了,怎能還與他們一起站崗?咱家已經(jīng)給柳良娣收拾好了院子,您還是快隨咱家去看看吧。”
柳夏月滿頭問號,用紗布纏成包子的手指了指自己:“我嗎?”
管事太監(jiān)笑道:“除了您,還有誰啊。”
柳夏月就算是再傻,此時也想明白了。
良娣!
TMD不是太子的妾室嗎?
老娘什么時候,變成那頭豬的妾了?
柳夏月推開管事太監(jiān),徑直走進(jìn)了太子的寢殿。
此時的宋玉軒正倚在軟榻上看書,見柳夏月來了,十分開心,關(guān)切道:“狗蛋,你的傷好些了嗎?”
柳夏月不予理睬,上前一步,狠狠的用頭撞向桌子。
她原想著用手拍,但是手傷了??伤植幌胼斄藲鈩?,便想到用頭代替。
這一撞,可把宋玉軒嚇壞了,他以為這是溫情酒的副作用,差一點就給柳夏月宣太醫(yī)了。
柳夏月怒氣沖沖的吼道:“太子殿下,你怎能恩將仇報,我舍命救你,你竟然讓我做了你的良娣?”
恩將仇報?
宋玉軒的臉色一瞬間暗了下來,嘴臉抽動了兩下:“柳狗蛋,你好不識抬舉,你知道全天下有多少女人想入東宮為妾嗎?”
柳夏月只有這件事不會讓她慫,她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直言道:“她們想,又不是我想,我都自力更生的來做賣命的護(hù)衛(wèi)了,我才不稀罕做妾呢?!彼龥]敢說,尤其是給你這頭豬做妾。
“你!”宋玉軒理虧,第一是他下藥,這事下作。第二是柳夏月剛剛救了他的命,他未經(jīng)她同意,就命人給她良娣待遇確實不妥。
但他好氣,這個女人渾身上下,散發(fā)出的都是抵抗他,嫌棄他的意思。
作為男人,他有生以來頭一次覺得這么丟臉。
為此,他置氣般的不肯收回成命:“本宮既已說出口,讓你做本宮的良娣,就不會反悔?!?p> 柳夏月很果斷:“我不管,我不干,我不做那個什么奇怪的良娣?!?p> 宋玉軒氣急了,手中的書一丟,怒道:“那你還有一條路,就是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