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龍看著樹下唧唧咋咋的人們,一點也沒有心思再在樹上尋找熟悉親切的感覺了。
他開始覺得有點煩躁,心里說道:他們覺得我是個傻子,我是不是真有點傻,我爬上樹干嘛呢,不行,我得趕緊離開這里!
張文龍?zhí)铝藰?,匆匆的朝自己的車子走去?p> 他打開車門,急匆匆的上了車。
就在他發(fā)動車子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站在他的車前,搔首弄姿的看著他。
張文龍打開車窗客氣的說道:“喂,小姐,麻煩你讓一下,我要出去!”
美女嗲聲嗲氣的說道:“哎呀,帥哥,可不可以稍我一程呢?”
“不好意思,我們不順路!”
“你都沒問我要去哪里,怎么知道不順路呢?”
“不好意思,我還有急事,麻煩你讓一讓行嗎?”
“我要是不讓呢?”
美女不僅沒有讓開,反而趴在了張文龍的車上,故意露出了自己胸前的四兩武器,想讓張文龍繳槍投降!
張文龍一看,那女子是沒有要讓開的意思了,懶得再和她廢話,猛地推開車門,走下了車。
美女看見張文龍下來了,以為他已經(jīng)成了她的俘虜,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但是,她故意不去看他。
誰知,張文龍下車之后,眼睛就沒往她身上看過,徑直從她身旁走過,似乎她就是透明的空氣。
美女看見張文龍離去的背影,惱怒的跺了一下腳,自言自語的說道:“哼,這人簡直就是瞎子!”
張文龍來到了他老房子旁邊的皂河。
他和媽媽早已經(jīng)搬進了一個高檔小區(qū)。但是,他現(xiàn)在不準備回家,他不想聽媽媽嘮叨,他想自己先在老房子里面住一段時間。
現(xiàn)在的皂河,和十年前的皂河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岸邊的荒草變成了人工培育的花卉,凌亂的泥巴路換成了整齊的碎石路,路的兩頭還有公共廁所,路中間還有一個涼亭。
張文龍并沒有坐在涼亭里,而是坐在了河岸邊的欄桿上。他望著皂河里的水,心中默默念著“夢雪”的名字。
忽然,他想到一句話“當你真心渴望某樣東西時,整個宇宙都會聯(lián)合起來幫助你完成!”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夢雪,夢雪,你知道我在想你嗎?不是說如果真心渴望一件事,全宇宙都會來幫我嗎?難道你不在宇宙之內(nèi),或者是我不夠想你嗎?
“如果,是我想你想的不夠,我愿意,不,是我決定,從此刻開始,我除了想你,不會再干其它事情。
我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不睡覺,不吃飯,不上廁所!我就坐在這里,認真的想你。
我想你,想你,我想讓你回到我的身邊,我希望宇宙能感知到我的愿望,把你帶來我身邊!
夢雪,我是不是瘋了,我想你想的快要瘋了。
夢雪,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為何你一走就不再回來?
夢雪,我錯了,你回來吧!
夢雪,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能不能聽到我說的話呢?
夢雪,我求求你,求求你快回來吧!
夢雪……”
張文龍在欄桿上坐了一夜。第二天,不認識的人從他身邊走過,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還有一些認識他的人,對他說話,他也沒有空理他們,因為他一直在心里念著“夢雪”的名字,他不能停下來,他要一直念,一直念,念到她出現(xiàn)為止。
張文龍真的不吃不喝一直坐在欄桿上念著夢雪,等著夢雪……
到第三天的時候,他覺得渾身無力,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夢雪呀夢雪,你再不來,我怕就要支持不住了!”
就在他覺得自己快要跌倒的時候,后面有人抱住了他。
這一抱,讓他忽然有了精神,渾身也有了力氣。他以為夢雪真的來了,想立刻回頭抱住她。
可是他的耳邊傳來了媽媽的聲音:“文龍呀,你可不要想不開呀,我們回家吧,媽媽再也不逼你娶媳婦了!”
聽到媽媽的聲音,張文龍像泄了氣的氣球,忽然昏了過去。
幸好嚴麗姣提前抱住了他,要不然張文龍這一倒下,怕是要滾到何河里去了。
張文龍醒來的時候,正躺在醫(yī)院輸營養(yǎng)液。
嚴麗姣看見兒子醒來,趕忙問道:“餓不餓,想吃什么?”
“媽,我不餓?!?p> “怎么不餓,我聽說,你都坐在那里快三天了,不吃不喝的,誰能受得了。龍啊,是媽媽不好,不該逼你,以后咱不找媳婦了?。 ?p> “媽,對不起!”
“唉,是媽不好。只要你高高興興的,健健康康的,就是媽的福氣。是媽太貪心了!”
張文龍剛想說些什么,忽然有個人從外面跑了進來,大聲的喊著:“張文龍,我來了!”
張文龍看見了來人,忽然愣在了那里,他閉上了眼睛又睜開,有點不敢相信的叫到:“夢雪,真的是你嗎?”
夢雪笑著說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干嘛這么驚訝。是不是我搞錯了?要不然,我回去了!”
張文龍從床上跳了下來,掛吊瓶的針頭從他的手背上掉到了地上,吊瓶里的液體立刻從針頭流到了地上。
張文龍抱住了夢雪:“不,我再也不會放你走了!”
嚴麗姣看著兒子手背上流出的血,慌亂的跑出病房:“護士,護士,快來呀!”
夢雪想從張文龍的懷中掙脫,可是張文龍抱的更緊了:“不,我不讓你走!”
“哎呀,我不走,我就是想給你止血?!?p> “真的不走了嗎?”
“來都來了,怎么能立刻就回去呢?你以為這是你家?guī)娇蛷d的距離嗎?”
張文龍終于松開了懷抱,夢雪拿起他的手,輕輕的吹了一下,血立刻止住了。
這時,嚴麗姣帶著護士來了,張文龍笑著舉起自己的手說道:“媽,血已經(jīng)止住了,不用擔心?!?p> 然后笑著對護士說道:“真是對不起,麻煩你了?!?p> 護士生氣的說道:“輸液的時候,怎么能自己隨便拔掉針頭呢?真是太不像話了?!?p> 張文龍滿臉賠笑:“是是是,教訓的是。”
護士搖了搖頭說道:“來,躺下,我去重新給你拿個針頭來!”
“不用了護士,我現(xiàn)在好了,我要馬上出院?!?p> “你說出院就出院呀,得醫(yī)生同意才行!”
嚴麗姣趕忙說道:“是啊,咱們得聽醫(yī)生的!”
“媽,我真的沒事,我又沒有受什么傷,就是餓了兩天,餓暈了而已。走,我們回家吧,我想吃你做的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