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天工坊之前,陸安平召回了手下一批捕快,要求他們?nèi)フ乙粯訓(xùn)|西。
“?。咳ゲ檫@個嗎?”
聽到陸安平的命令,捕快們面面相覷。
“相信我,只要找到它,案子便會水落石出?!?p> 交代完這邊,陸安平又急匆匆趕到了天工坊。
這回可好,拿著太子玉佩,連門都進(jìn)不去了。
“真是沒用的東西啊。”
陸安平再次吐槽著將玉佩塞回懷里,換了一個說法:“我找姚芊芊?!?p> 門口護(hù)衛(wèi)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送禮單的那邊登記?!?p> 陸安平:“哈?”
他轉(zhuǎn)過頭,看到另一邊的小門,排著長長的隊伍。
每個人都從袖中掏出一份長長的禮單,遞給護(hù)衛(wèi)登記,然后才讓進(jìn)門。
混進(jìn)隊伍里偷偷摸摸打聽了一陣,陸安平這才知道,原來竟是天工坊的小師妹姚芊芊放出消息,說要尋一良人嫁了。
最奇怪的是她也不看對方身家財世,反倒只有一個要求。
只要送她一樣合意的聘禮,便可立刻成婚。
這一下,整個京城里的青年才俊們可就都按捺不住了,蜂擁而至,誰都想做那個幸運兒。
陸安平原本還疑惑著呢,姚芊芊不過一名七品煉師,雖說長得玲瓏可人,但也不至于火成這樣吧?
樓市開盤也就這光景了。
但混在隊伍里左一嘴右一嘴的聽著,他也大概明白了。
合著姚芊芊不僅僅是名七品煉師這么簡單,還是現(xiàn)任天工坊坊主的親傳弟子。
據(jù)說坊主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小徒弟。
“難怪呢,一群想著吃軟飯的小白臉,太齷齪了!”陸安平不屑地說道。
然后往門口遞上了自己剛寫的禮單。
幸好門口的兄弟手腳勤快,每收到一部分禮單就傳回坊內(nèi)。
不一會兒坊內(nèi)就會傳來消息,說這輪有一人可以呈上聘禮,供芊芊姑娘過目。
當(dāng)然更多的時候,這一輪沒有聘禮能被芊芊姑娘看中,便會輪到下一輪。
所以也沒等多久,陸安平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陸安平!陸安平在嗎?”門口護(hù)衛(wèi)喊道。
陸安平舉著手站了起來,趾高氣昂地往門里而去。
但護(hù)衛(wèi)攔住了他。
“等等,還有一個,姚子鏡!姚子鏡在嗎?”
人群中竄出來個青衫白面的書生:“在!在在!選中我了嗎?選中我了吧!”
他慌亂地?fù)崞街櫟那嗌酪陆牵νχ绷松碜?,站到了人群前面來?p> 護(hù)衛(wèi)領(lǐng)著兩人拾階而上,踏入天工坊內(nèi),只留下外面圍觀眾人羨慕嫉妒的吵鬧聲。
進(jìn)入天工坊大殿,映入眼簾的是富麗堂皇的燙金穹頂。
……把這丫頭娶回家,陸府的財政危機(jī)立刻就能解決了吧?
繞過金碧輝煌的大殿,進(jìn)入后堂一間屋子,陸安平就看到了坐在一把金椅上,鳳冠霞被穿戴整齊的姚芊芊。
一見到他,姚芊芊竟從金椅上蹦了起來,指著禮單上寫的那一行“物理學(xué)原理”,生氣問道:“說好出獄之后告訴我,怎么直到現(xiàn)在才來!”
妹子啊,客套話聽一聽就好了,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呢?
當(dāng)然陸安平嘴上肯定不認(rèn)的:“我每日拜訪天工坊,希望能見芊芊小姐一面,但天工坊護(hù)衛(wèi)森嚴(yán),從未讓我得償所愿,唉……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p> 姚芊芊一愣:“是么,不過外人要進(jìn)天工坊,確實沒那么容易……”
這么容易就信了?
……姑娘,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真的很適合當(dāng)我老婆。
“反倒是你,怎么就不主動到陸府來找我呢?”陸安平一臉義正言辭。
姚芊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認(rèn)識路,去了幾次都沒有找到正確的路,所以便耽擱了?!?p> “那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标懓财桨菏淄π兀杆僬碱I(lǐng)了道德高地。
“那是……哎呀,還有正事呢?!币奋泛鋈幌肫鹨慌赃€有個青衫白臉的書生,立刻坐回了金椅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
那青衫白臉的書生看著兩人熟絡(luò)地聊了半天,本來還以為已經(jīng)沒他的事兒了,沒想到一到談婚論嫁,姚芊芊竟然擺出一副一視同仁的架勢。
他的腰背又悄悄支棱了起來。
姚芊芊拿出另一張禮單,上下掃了一眼,看向青衫書生:“你的聘禮,一對漢白玉佩,一張青銅面具,一副周朝畫作,都帶來了嗎?”
青衫書生忙不迭地點頭:“都在身上!”
“取來看看?!币奋飞斐鲅┌准?xì)膩的手掌。
青衫書生立刻便從身后背囊中掏出幾樣物件,一樣樣遞到姚芊芊手里。
姚芊芊一一接過,迅速地在手上過了一遍,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你回去吧?!?p> “???芊芊姑娘是嫌哪樣不行?我家中還有一些字畫!舊朝的擺件也有不少!芊芊姑娘!再給個機(jī)會!芊芊姑娘……”青衫書生不甘心地喊著,被護(hù)衛(wèi)轟了出去。
“你在找東西?”陸安平一眼瞧出了姚芊芊這怪異招親的目的。
“嗯……算了,這事也不能和你多說?!币奋藩q豫了一下,還是擺了擺手。
陸安平聳了聳肩,他也沒想知道。
小命都快沒了,還有空在這聽八卦呢?
他抓緊時間向姚芊芊道明了他來此的目的,就是要進(jìn)一趟天工坊的煉物部。
“極速冰冷之物?你想要用寒爐?”姚芊芊皺起了眉頭。
“嗯,如果沒錯的話,就是那東西?!甭犨@名字就靠譜!
“不要?!币奋窊u了搖頭。
“???”咱們的革命友誼這么脆弱嗎?
“你連物理學(xué)原理都還沒告訴我?!币奋窊P起了小下巴。
這么回事啊……
陸安平湊近她耳朵:“物理學(xué)原理不算什么,化學(xué)反應(yīng)你聽過沒有?”
“???”姚芊芊微張著嘴。
化學(xué)反應(yīng)?
又是一個新的名詞……
“物理學(xué)原理下次教給你,今天我就用寒爐教你一個更加神奇的化學(xué)反應(yīng),怎么樣?”陸安平像是引誘小姑娘吃糖的大尾巴狼。
“現(xiàn)在就能做嗎?”姚芊芊有些心動。
“現(xiàn)在去煉物部,馬上就做給你看!”陸安平拍著胸脯保證。
姚芊芊眼睛一亮,蹬蹬蹬幾步跑進(jìn)后方的小屋內(nèi),三兩下將鳳冠霞被扔了滿地,換了米色長袍出來,拉著陸安平就往煉物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