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符中冒出十個火球,明晃晃的,像是一個個小太陽,環(huán)繞在周身。
韓言不慌不忙,揮出劍氣,可這劍氣就是以卵擊石,還未靠近火球,就已經(jīng)消失。
展小江在臺下急得跳腳,大聲提醒道:“韓言,小心啊,符箓的變化不可捉摸,威力也不可小覷?!?p> 韓言聽見這話,在心里暗暗叫苦,只聽了小江簡單的介紹,就冒然上去解圍,想不到這符箓有這么多玄機,心里一橫,只能和劉易楚拼個你死我活了。
依照考核的規(guī)矩,只能是一對一,誰也不能幫忙。
周曦師姐憂心地看了一眼韓言,隨后便把李云兒轉(zhuǎn)移到臺下,醫(yī)治李云兒身上的傷。
韓言只好使出渾身解數(shù),長劍周身凝聚了劍氣,既然劉易楚是遠(yuǎn)程占優(yōu)勢,那我就和他近戰(zhàn)。
心里這么想著,腳下快速移動,一面左右躲避著火球的進攻,一面尋找機會。
可是這劉易楚不是一個莽夫,他知道韓言的意圖,所以他將五個火球留在身邊保護,而另外五個火球攻擊韓言。
韓言一直找不到機會,圍著劉易楚一圈一圈地跑。
而那五個火球一直韓言糾纏著韓言,韓言被這些火球炙烤地流下汗珠。
“哈哈哈,”劉易楚正在狂笑,那五個圍在他身邊的火球緩慢地轉(zhuǎn)圈。
“烽火符第二重,火燒楓林?!?p> 劉易楚又憑空畫出一張符,擂臺上燃起熊熊烈火,韓言如同一頭小鹿般闖入了一片火海。
“咳咳,”李云兒從昏迷中醒來,眼睛睜開一條縫,就看見韓言被困在火海中。
“清水咒?!崩钤苾旱吐暷钪?,“清水咒第一重,天降甘霖?!?p> 一場瓢潑大雨落下來,澆滅了火海,李云兒緩緩站起來。
“劉易楚,別人不知道,但卻瞞不了我,你分明使的是浴火咒,中級符箓,呵,你一個高年級弟子還要通過這種手段,去蒙蔽一個剛?cè)雽W(xué)的弟子?!?p> “浴火咒!這個劉易楚居然使得是浴火咒,嘴上說的卻是烽火符,真是惡心?!闭剐〗幻媾豢啥舻卣f,一面上臺把韓言扶下擂臺。
“你居然醒了,怎么?還比嗎?”劉易楚得意極了。
“比,怎么不比?”
“你不怕嗎?”劉易楚才說完這一句,然后小聲說:“你的秘密?!?p> 李云兒擦了擦嘴邊的鮮血看了一眼受傷的韓言,心里有一種莫名的難受,韓言,這個師弟已經(jīng)幫助了他兩次。秘密?為了這個秘密,值得嗎?
那個高傲的李云兒回來了,她的衣服上沾滿了灰塵,額頭破了一塊,頭發(fā)散亂,狼狽不堪,可在這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都想贏。
“劉易楚,你想說便去說,我不在乎,你既然使的是中級符箓,那我也使用中級符箓,清水咒?!?p> “哈哈,原來是為了這個小子,那一晚,月光如雪,墨淵門的草叢里,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哈哈哈,李云兒,你已經(jīng)不純潔了?!?p> “劉易楚,你放狗屁?!崩钤苾簯嵟臒o可附加,用靈氣畫出了幾十張符咒。
“氣急敗壞了不是?確有其事?”
“劉易楚,給我閉嘴。”
數(shù)十張符咒化為水柱,就像瀑布一樣,從上面砸下來,這是清水咒第三重,九天瀑布。
李云兒這一出手,就是下了死手。水柱一下子就將把劉易楚沖到在地,還有無數(shù)的水柱接連砸下來。
劉易楚感覺后背像是被巨石塊砸了,鮮血從他的眼睛,鼻孔,嘴巴里流出來,滿臉都是血。
“浴火咒第一重,重生烈陽。”
劉易楚重使浴火咒,那十個火球重新出現(xiàn),擋在劉易楚上面。
水柱全被十個火球抵擋。
“浴火咒第二重,火燒楓林?!?p> 擂臺上彌漫起大火。
“浴火咒第三重,艷陽天?!?p> 從天上落下了密集的火球,紛紛砸在擂臺上,此時,這擂臺成為了火的地獄。
“哼,半吊子的功夫,也好意思使出來?!?p> 李云兒駭人地一笑,水柱化為了細(xì)雨,細(xì)細(xì)的雨,使人想起春雨,可這清水咒第三重的細(xì)雨卻是一根根針,不僅將擂臺上的火和天上的火撲滅,還一根根地扎在劉易楚身體里。
劉易楚痛苦地尖叫,在擂臺上瘋狂地扭動,雨水和鮮血混在一起,成了一攤血水,劉易楚便在這血水里垂死掙扎。
“夠了,李云兒夠了?!敝荜貛熃阊垡妱⒁壮磳⑺廊?,大聲叫喊李云兒。
李云兒似乎沒有聽見,細(xì)雨還是稠密的落下來。
“云兒,住手?!狈馇貢s了過來。
只見封秦書用轉(zhuǎn)移符將劉易楚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
李云兒看到了師傅,跪了下去,雙手捂住臉,喃喃道:“弟子的清白沒了,師傅,弟子沒有清白了?!?p> 封秦書看到李云兒這副不堪的模樣,又看了一眼劉易楚,心里也明白了兩三分。當(dāng)下決定結(jié)束比試,將李云兒和劉易楚帶回去療傷。
現(xiàn)在,墨淵門到處是風(fēng)言風(fēng)語,李云兒在眾人口中,成了一個不要臉的賤婦。而韓言也成了奸夫。
符箓堂內(nèi),空蕩蕩的大廳里,只有三個人,封秦書坐在上首,而李云兒和劉易楚跪在地上。
“這場比試,終究是云兒取勝?!狈馇貢f。
劉易楚聽到封秦書開口并沒有提自己受傷的事,心中已有不悅,臉色鐵青。
“你不同意嗎?”封秦書見到劉易楚的臉色,輕搖折扇,低聲問道。
“弟子同意,不過親傳弟子傷害普通弟子,還請封長老主持公道?!?p> “不錯,但你污蔑一個女孩子的清白,那又如何算!”
“清白?”劉易楚皺著眉頭,做出疑惑的模樣,“弟子沒有瞎說,李師妹的確和御劍閣的韓言有關(guān)系?!?p> “云兒和誰有關(guān)系,關(guān)你什么事,需要你在擂臺上大肆宣傳,莫非這韓言奪人所愛,某人心里氣不過,四處造謠?!狈馇貢淇斓匦χ袷窃诔靶σ粋€小丑,“劉易楚,你覺得有道理嗎?”
劉易楚的雙拳握緊,大聲說道:“封長老,你這是明顯的偏袒?!?p> “這么說,我說的沒道理嘍?!?p> “本來就是無中生有。”
“那好,你看這是什么?”封秦書扔出一沓信,“好好看一看,是那個某人寫的?!?p> 劉易楚才看見信封,耳根便紅了,這些信都是自己寫給李云兒的情書,這情書怎么會在封秦書手上。
“熟不熟悉,劉易楚,你總以為你最聰明,別人都是傻子,你可以走了,我符箓堂廟小,容不下你?!?p> “呵,封長老,我可是劉氏家族的大公子,你當(dāng)真要逐我出門。”
“自然當(dāng)真。”封秦書輕蔑地一笑,用扇子在劉易楚背上一指,劉易楚背上便出現(xiàn)一道符咒。
劉易楚忽然大汗淋漓,身子在微微發(fā)抖。
“劉易楚,你既不是我符箓堂弟子,自然不能有我符箓堂的功法,我已經(jīng)廢了你的功力,你現(xiàn)在可以下山了?!?p> “好,封秦書,你有一天一定會后悔,得罪了劉氏家族,你知道后果。”
“要滾便快滾?!狈馇貢葎由茸樱魂嚧箫L(fēng)吹來,劉易楚就飛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