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一把奪過500美金,瞪著我:“小子,你又想干什么?”
“想請七哥幫一個忙?!?p> “幫什么忙?”
“聽說尤里左夫先生特別與眾不同,能否讓我遠遠地看他一眼?”
“這還不簡單!不過嘛,你得再加點……”七哥咯咯笑,食指與拇指一陣猛搓,做出數(shù)錢的架勢。
“我懂,我懂!”我又掏出100美金遞過去,說:“全在這里,通通孝敬七哥!”
七哥接過100美金,明顯很不滿意。他突然彎腰,在我全身搜了一遍,果然未能搜出一張鈔票,這才安心。
“我現(xiàn)在給老板做早餐,你幫我打下手。等會兒我伺候老板用早餐,你跟著去,必定大開眼界!”他說。
我自然欣然領命。于是,我?guī)退聪翠啼?,七哥甩開膀子給尤里左夫做了15道大菜,有剁椒魚頭、雪綿豆沙、拔絲地瓜、生煎菠菜、開水白菜等。
這些菜特別費時耗力,連國宴廚子都未必愿做??善吒鐓s吹著口哨,滿懷愉悅地做了出來,可見他對老板的一片赤誠。
早餐的硬菜備齊,七哥又從冰箱取出一瓶法-國紅酒和一瓶伏特加。酒菜均放入兩個長條鋁盤之中,我和七哥每人端著一個鋁盤,進入小橋前的第六道鐵門。
門內(nèi)是一個四五百平米的房間,裝修得恍如法式宮殿。水晶吊燈懸掛屋頂正中,地板卻鑲嵌著長條金磚,墻上貼著白玉薄磚。正北一桌一椅,均是白玉所制。
我頓時呆在門口。單這個奢靡無比的房間,倘若換成美金,恐怕足夠我一輩子紙醉金迷。
“愣著干嘛?”七哥朝我歪歪頭,率先走向正北的“一桌一椅”。他把兩個鋁盤中的酒菜小心翼翼地擺在桌上,然后讓我拿著兩個長條鋁盤,并小聲叮囑我:“你站在墻角,不要出聲!”
他說著,朝飯桌左側(cè)的墻角努努嘴。
我依照他的吩咐,站在墻角一動不動。雖然我是身懷超能的“盤星使者”,但也是首次接觸尤里左夫那種窮兇極惡之人。再加上七哥分外小心的模樣,弄得我竟然有了一絲絲緊張與不安。
等我在墻角站好,七哥高舉雙手,輕拍兩聲。
兩秒鐘以后,從門口魚貫進來四個穿著長裙的金發(fā)女子。她們走到水晶燈下,兩人一排列隊成形。
一眼看去,四個女子都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個個蜂腰翹臀,高鼻紅唇,著實艷麗至極。等四個女子就位,七哥推開飯桌右側(cè)的一道小門,小心地探了探頭,接著輕聲呼喚起來:“老板——早餐準備好啦!”
他的樣子,活像宮里太監(jiān)請皇上起床“噓噓”小便。
呼喚之后,七哥一步步后退,至飯桌旁肅然站立。
正在這時,從那道小門內(nèi)沖出一個俄-羅-斯壯漢,卷攜一股濃重酒味。
壯漢一瘸一拐走向飯桌,一邊朝房內(nèi)掃一眼。走到飯桌前,他一屁股坐下,低頭看著飯菜不出聲。不用說,此人正是我的目標人物尤里左夫,我當然要趁機觀察他。
他光著上身,外面罩著一件貂皮大衣;胡子巴扎,四十多歲的樣子。兩只耳朵處,只剩下兩坨肉球??磥?,此人身經(jīng)百戰(zhàn),不僅瘸腿,耳朵也已殘廢。
等尤里左夫落座,七哥高舉雙手輕輕一拍。
房內(nèi)立即響起交響樂,而水晶燈下的四名女子,便在音樂的伴奏下翩然起舞。霎時間,房內(nèi)充滿一股祥和之氣。七哥彎腰倒了一杯伏特加,又倒了一杯紅酒。
尤里左夫端起伏特加一口悶,接著一口喝光杯中紅酒,這才拿起刀叉吃菜。奇怪的是,他始終低著頭,并不看一眼跳舞女子。
突然,他用生硬中文吩咐七哥:“第二排右側(cè)那個娘們,剛才慢了一拍。馬上突突!”
四個跳舞的女子聽了,渾身一顫,臉上露出驚慌神色。那個被要求“突突”的女子,慘叫一聲,嚇暈倒地。
七哥拖起倒地女子,就像拖著一條死狗,把她拽出門外。接著,一陣AK的“突突”聲傳來。
“突突”聲剛剛終止,七哥快步進來,走到尤里左夫身旁站著。他的表情平靜,就像剛才只是處死一只螞蟻而已!
這時,尤里左夫依舊低頭吃菜,又吩咐七哥:“下一個節(jié)目!”
七哥聽了,立即太監(jiān)般地“誒”了一聲,然后高舉雙手輕輕一拍。僥幸活下來的三個女舞蹈演員立即停止舞蹈,小碎步退出門外。
很快,進來兩個白人男子。他們穿著拳擊短褲,戴著拳擊手套。兩個拳擊手走到水晶燈下,擺開架勢開打。
兩人都是虎背熊腰,渾身充滿勁力。他們一通左勾拳、右勾拳、直拳,噼里啪啦,打得好看又激烈。鄙人第一次在拳擊現(xiàn)場觀戰(zhàn),立即沉迷其中。
可是,尤里左夫把嘴里的魚頭一口吐到地上,依然不抬頭:“媽的!我花了幾萬美金,把這兩個米國佬請來打拳助興。他們居然打成這個樣子?馬上突突!”
兩個米國佬應該聽不懂中文,所以對老板的話無動于衷,仍舊在酣戰(zhàn)之中。
七哥朝門口吹一聲口哨,門外猛地涌入四個肩扛AK的大漢。四人把兩個拳擊手拖出門外,隨即一陣“突突”聲傳來。
就這樣,兩個不遠萬里來傳播拳擊藝術的米國友人,眨眼間香消玉殞,與世長辭。米-俄之間的仇恨,又增加一分。
我頓時目瞪口呆。
這才多久功夫呀,尤里左夫已經(jīng)“突突”三人。倘若按照這個速度,他一年恐怕要“突突”一卡車無辜之人。我當即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馬上處死他。
正在我義憤填膺之際,尤里左夫再次吩咐七哥:“下一個節(jié)目?!?p> 他的話音剛落,門口進來兩個雄壯的黑-人女子。兩名女子穿得極少,只用兩塊布遮住必須遮住的地方。她倆滿身腱子肉,走起路來雄赳赳氣昂昂。
兩個黑-人姊妹走到水晶燈下,擺開陣勢,開始摔跤。
喲,還別說,雖然兩名女子看起來笨拙無比,身手卻十分靈活。背摔、鎖臂纏腿等動作相當專業(yè)而且賣力。
尤里左夫聽著聲音,一杯伏特加接著一杯紅酒那樣海飲著,漸漸高興起來,居然連連高呼:“烏拉,烏拉!”
既然主人高興,摔跤女子便纏斗得更加起勁。三局之后,兩個摔跤手向尤里左夫恭敬行禮,爾后步步后退,轉(zhuǎn)身出門而去。
尤里左夫把剩下的伏特加“咕咚咕咚”干凈,接著猛拍大腿:“來最刺激的!”
七哥“誒”一聲,馬上朝門口輕拍雙手。
門口進來兩個瘦弱女子。她倆一身島國忍者裝束,提武士刀。走到水晶燈下,兩人相互鞠躬,接著用武士刀互砍。
武士刀劇烈撞擊,火花四濺,叮叮當當,廳內(nèi)頓時充溢一股凜冽殺氣。尤里左夫緊盯兩名女子,饒有興致地觀賞。
他看得性起,還時不時拍手,大喊“烏拉”。
兩名女忍者互砍一陣,開始互放飛鏢。霎時間,屋內(nèi)飛鏢亂飛,差點鏢中尤里左夫左眼。可他并不生氣,卻猛地站起,不停揮舞雙拳,大喊“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