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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師姐你干啥

七十章 送回花男

哎喲師姐你干啥 紅辣椒那個辣 2332 2021-06-25 21:09:00

  我背著花男抵達LFEE,即永生醫(yī)院,可鐘大廚和左老師并沒有來迎接。

  據(jù)師姐說,兩人去參加學術研討會了。

  此時,花男的眼罩和耳塞已經(jīng)取掉,所以他又開始洞察世間一切,并且打算評價世間萬物。

  我們剛走到醫(yī)院門口,他熟悉的嘮叨聲再度傳來:

  “哎呀,我怎么感覺這個醫(yī)院只是一個普通牙科診所呢。這么一個小小滴醫(yī)院,能治好癱瘓嗎!畢竟,我的癱瘓已經(jīng)20多年了呀?!?p>  他這句話說出口,師姐瞬間煩躁,氣勢洶洶沖進醫(yī)院。

  我也懶得搭理他。

  可是,我的沉默讓花男更加有話說。

  “大兄弟呀,你跟哥哥說個實話,這家醫(yī)院真的是最頂尖醫(yī)院嗎?”

  當時,我恨不得把他扔到地上踩死,但我勇敢地扼殺了自己沖動的魔鬼。

  “大兄弟向哥哥保證,這是最頂尖的醫(yī)院?!蔽艺f著已經(jīng)進入醫(yī)院,然后快步走向那臺掛號機。

  不曾想,今天居然很多人在掛號機前排隊。

  沒辦法,我只好背著花男排隊。

  師姐倒也聰明,坐在長椅上翹著二郎腿假裝打瞌睡。

  我馱著一百六七十斤重的男人排隊,那是相當累,而且很煩躁。鄙人當時就發(fā)誓,等我回到地球,立刻辭職,不當這個盤星使者。

  正在我氣頭上,花男的聲音又在我耳邊嗡嗡,似乎誠心搞死我。

  “大兄弟,怎么這么多人排隊呀?這是為什么呢?能不能讓我們插隊呢?我被你背著怪不得勁呢。”他絮絮叨叨抱怨。

  我真的怒了,于是硬邦邦地說:“我的老哥哥,這家醫(yī)院的院長,是你小舅子嗎?”

  “我的小舅子?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根本沒有小舅子?!彼谖冶成蠐u頭。

  “既然你的小舅子不是這里的院長,那我們就不能插隊!”

  他這才閉嘴,想必也看出我不耐煩。

  排隊排了小半個小時,我們終于來到掛號機前。這時候,師姐才走過來幫忙。我倆一左一右扶著花男,好讓他的臉湊到掛號機前掃描。

  掃描完畢,掛號機顯示花男全身有32條神經(jīng)需要更換。然后,我們扶著他在長椅上等候手術更換神經(jīng)。

  當然,他坐不穩(wěn),需要我和師姐一左一右扶著他。

  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花男的廢話又脫口而出。

  “難道更換神經(jīng),我的癱瘓就治好了?這怎么可能呢!”他憤憤不平地說,好似我和師姐在騙他。其實我和師姐純屬義務勞動,分文不取。

  “你的癱瘓是因為神經(jīng)壞死導致的,就好比電線破損甚至斷掉,需要更換電線。”我忍住怒火,幫他分析背后原理。

  “省內(nèi)省外的醫(yī)院,我?guī)缀醵既タ催^。從沒有哪個醫(yī)生說可以這樣治療癱瘓!”他鄙夷地說。

  “所以你癱瘓20多年也沒有治好,這是有原因的!”我頂撞他。

  他終于閉嘴。

  我在想,這么一個男人,鄭英花是如何忍受20多年的?要是我,一個小時都忍受不了。

  終于,進入手術室,花男又有話說。

  “哎呀,只有這些設備呀,不夠用吧?”他很擔心地說。

  我和師姐沒理他,只管按照廣播吩咐,快速走流程。等我倆把他伺候到手術臺上,花男還有話說。

  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認為他應該說話。

  “大兄弟、大妹子,這一路辛苦你們了。如果我有什么不測,請你們一定轉告鄭英花,讓她務必改嫁。否則,我死不瞑目,切記切記!”他說的時候流著淚,像是遺言。

  我和師姐在這一刻都很感動,并且莊嚴地答應他的囑托。

  接下來的手術過程無需多提,無非是機械手臂給他更換神經(jīng),真正值得一提的是手術結束所發(fā)生的事。

  手術結束,廣播催促我們離開手術室,可花男躺著不動。

  “老哥,你自己坐起來吧,然后下床走兩步?!蔽艺驹谑中g臺前鼓舞他。

  可是他使勁搖頭。

  “我不敢!”他說。

  “你一個大男人,如今做了手術,不再癱瘓了,你怕什么!”師姐也站在他面前催促。

  他還是使勁搖頭。

  “不可能的,我癱瘓20多年,換了幾根神經(jīng),怎么可能馬上可以走路了!”他閉上雙眼,眼角滋出淚水。

  我看師姐一眼,她深懂我心。

  于是乎呢,我倆同時出手,一左一右扶著他胳膊瞬間把他拽起來,讓他站到地上,然后我和師姐同時松手。

  不出意外,花男并沒有倒下。

  他站立著,比我高出一大截。但他顫顫巍巍地搖搖欲墜,顯得很害怕。

  師姐看我一眼,我深懂她心。我倆同時出手,拉住他的手猛地跑出手術室。

  他一邊“啊啊”慘叫,一邊被我倆拖著猛跑。

  我們?nèi)讼颀埦盹L沖出醫(yī)院,來到醫(yī)院門前的院子里。

  當哩個當,繼續(xù)跑,但我和師姐的手早就松開。換句話說,花男已經(jīng)可以自己奔跑!

  就這么神奇,只是他不知道。

  又跑了一陣,我和師姐猛地停住腳步。

  花男還在猛跑,甚至沒有意識到我和師姐已經(jīng)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

  “啊呀,快松開我的手!”他一邊獨自奔跑,一邊叫嚷著讓我和師姐松手。這時候的他,像一頭憤怒公牛,火速沖向遠方。

  我和師姐哈哈大笑。

  他聽見笑聲,立即停止奔跑。接著,他左右一看,猛地轉身看向我和師姐,隨即也哈哈大笑起來。

  但他的笑聲中,帶著哭腔。

  果然,他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哭聲驚天動地、旁若無人,把我和師姐驚住了。

  我倆跑到他身旁查看究竟。

  “病治好了,你哭什么呢?”我遞給他一張餐巾紙擦眼淚。

  可他接過餐巾紙擦掉鼻涕,因為鼻涕比眼淚更多。

  “20多年了,我像個活死人躺在床上,每天想著早點死去,免得活著的人受苦……”他嗚嗚咽咽地說。

  看得出來,他是個感恩之人,一直擔心自己的存在讓親媽以及鄭英花受罪。

  “你還年輕,病治好了,好好報答鄭英花和你媽才是正道。男人哭,就是娘炮,就是不爺們!”師姐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

  花男聽了,猛地站起,緊緊擁抱我,又打算擁抱師姐。但師姐輕輕推開他,只跟他握握手。

  “謝謝你們!你們是我的恩人,是我全家恩人。我永世不忘,來世做牛做馬必定報答!”他真誠地說。

  “你以后只需善待家人,做個好人就算報答我們了!”我像個大善人,做了好事不求回報。

  他點頭“嗯嗯嗯”。

  鑒于花男只做了一個很小的手術,比割痔瘡還小,根本無需住院,所以我們立即返回地球。當然,返回地球的過程中,他依舊蒙上眼睛堵上耳朵。

  過程沒啥好說的。

  總之,我們乘坐穿梭機返回地球,接著把他送到勝利小區(qū)門口,之后辭別。

  但花男死命拉住我們,一定要我倆去家里坐坐,說要親自炸黃花魚給我倆吃??晌蚁矚g吃鯽魚,于是堅決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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